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30章 夏海斌找他要錢
    “好,都被關在這樣的地方了,你告訴我你怎麼好好的?”

    墨亦寒抓狂,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尤其是在面對病人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和顏悅色的,但現在也被這個女人搞得快要崩潰了。

    怎麼會有人那麼的不聽勸告,油鹽不進,明知道危險重重,明明有機會可以逃脫牢籠,可卻偏偏要做那待宰的羔羊。

    “而且,我也不可能每天都有空過來給你送喫的。”

    他這說的是實話,因爲自己職業的特殊性,忙到顧不上喫飯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就連自己都顧不上的人,哪有心思還能顧得上別人。

    墨亦寒突然又問:“你就那麼想死嗎,一點都不想活,想想你的親人,朋友,就沒有一個人讓你有想活下去的念頭?”

    這個問題他一直想問,好奇有一些,但更多的是不相信,他不相信沒有人是不想活的。

    夏以安搖晃了一下腦袋,耳鳴有所緩解這些話傳進來顯得尤爲刺耳,她突然就不說話了,墨亦寒也不說話。

    有誰又不想活呢?

    可有時候,並不是你想活就能活得了的。

    “墨醫生,如果手術的話,你告訴我存活的機率有多少,是百分之五十還是四十或者百分之十?”

    “這個……”

    他被問得啞言,答不上來。

    只要是手術都存在風險,誰又能預知到會不會發生些什麼,而且就算是手術成功,也無法保證以後就不會復發和擴散,這畢竟是癌症,是能要人命的惡性腫瘤。

    沉默,沉默,全世界都在沉默,只剩沉默。

    過了很久,夏以安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所以啊,就別管了,我會好的,真的。”

    她的態度是那麼的堅決,就差把“沒得商量”四個大字給寫到了臉上。

    墨亦寒本來是還想要好好說道說道的,但一看她這一副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實在是不好插手,再這麼管下去,還會讓人誤會他是另有所圖。

    只說:“如果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

    在離開前,按照她的意思將她給重新綁了起來,但他故意綁得很鬆,松到單手就能解開。

    在儲藏室裏,還給她準備了足夠的水,又去樓下便利店買了些喫的,她要是餓的話,這些也足夠撐一陣子。

    不過,一切好似都同夏以安預料的有些不太一樣,接下來的好多天裏,薄景夜都沒有來這一棟別墅裏,她想,他怕是早都已經忘了她還被關在這裏。

    也是,他和白初微快要結婚了,美人在側,哪裏還能想得起來她這位舊人。

    薄景夜之前就有說過,面對不聽話的玩偶,通常結局只有兩個,要麼被回爐重造,要麼被直接丟掉。

    看來,他是選擇了後者,所以纔會選擇將她關在這樣的地方,他就是要看着她,自生自滅。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容易想東想西,特別是在這樣的密閉空間裏,她是一點兒都不敢睡,她怕自己一旦睡着,腦子裏的那個東西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所以,她也只能是不停的想一些事情來維持生命的運轉,好讓自己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夏以安在想,他們的婚禮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她想象着白初微穿着潔白的婚紗,他西裝革履牽着她的手,兩個人如同童話故事裏的白雪公主與王子,兩個人一起走過鋪過玫瑰花瓣的紅毯。

    她曾經無數次的想過這樣的畫面,那個時候夏以安想,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爲什麼不能是她?

    現在,她想:那個人何必一定是她?

    好在,這幾天裏,墨亦寒常來看她,給她帶喫的,監督她喝藥。

    他還特意蒐集了很多的笑話講給夏以安聽,那天從別墅離開之後,他在家裏翻了一晚上的醫書,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她的感知系統正在消退。

    他推斷她不僅僅是顱內轉移那麼簡單,很有可能癌細胞已經擴散,慢慢的甚至於五感都會逐漸消失,這太危險了,他必須想辦法儘快帶她去醫院裏。

    甚至聯繫了很多腦腫瘤科的朋友,制定了一系列的手術方案,可夏以安不同意,他又不能違背病人的自身意願,只能是循序漸進的勸告,希望她最終能夠改變想法跟他回醫院裏。.七

    夏以安知道薄景夜不會過來,但每一次她還是讓墨亦寒將垃圾帶走,儲藏室裏很悶,墨亦寒還特意給她帶了一臺加溼器。

    這一天,薄景夜正在開會,助理推門進來告訴他樓下來了很多鬧事的人,指名道姓要找他,他本來是不想搭理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見一見。

    剛剛走到樓下,十幾個男人風風火火的就迎着他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被人架着雙手的夏海斌,一看到薄景夜下樓,他立馬就掙脫了身邊的兩個人,還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得意的道:“都跟你們說了是我女婿了,還不信,哼!”

    薄景夜當然也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站着的夏海斌,隨便一想就明白了過來。

    他十分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好個夏海斌,要錢還要到公司裏來了,怎麼,他薄景夜天生欠他們夏家的嗎?

    薄景夜還沒開口說話,幾個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指了指旁邊的夏海斌同他說:“薄景夜是吧,你老丈人欠了我們錢,這事兒你不會不管吧!”

    整個雲城沒有人敢這麼對他直呼其名,除了她夏以安。

    一想到夏以安他一陣煩躁,他竟然會在這樣的時候想到那個女人,自從那天晚上從別墅離開之後,已經是過去了五天,夏以安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薄景夜有一些小小的擔憂,但轉念一想,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在古代那是要被浸豬籠的,自己只是關了她幾天,這樣的懲罰實在是太輕了。

    看來他還是太心軟了,應該關她個十天半個月,看她還有沒有心思出去找男人,並且夏以安她身體好得很,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軟弱,一定都是她爲了求得自己的原諒刻意僞裝出來的,一定是這樣。

    保安過去要將人給攆走,一聽提到“老丈人”三個字時也驚呆了,他們薄總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什麼時候竟偷偷結了婚?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薄總沒發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最後還是助理阿強湊在薄景夜的耳邊輕聲的喊了他一聲:“薄總!”

    薄景夜這才從神思中回過了神來,目光如刀子般向着夏海斌那邊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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