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55章 沒有人可以耍我
    鼓了鼓氣,楊芸又接着問:“醫生,最壞的結果是什麼樣的?”

    “如果不手術的話,結果只有兩種,一是癌細胞擴散,各器官衰竭,身體各性能喪失,同時腫瘤繼續生長,大腦無法負荷,引發腦死亡,也就是常說的植物人。

    另一種就是,腦腫瘤直接作用中樞神經,致其死亡。”

    這些專業性的詞彙母女倆聽得是一知半解,但她們是不會因爲夏以安生了病而有絲毫的同情和惋惜,反倒是各懷鬼胎。

    剛剛醫生的話她們雖然都聽得不是很明白,但還是清楚的知道,夏以安這一回是死定了,而這正是她們所期待的。

    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除掉一顆眼中釘肉中刺,這對她們來說,是上天都在幫她們,是她夏以安命短怪不得別人。

    “謝謝你啊,醫生。”

    楊芸擠出來了兩滴淚,向着醫生道了聲謝,拉着白初微就出了醫院大門。

    薄景夜下班後回到家,夏以安正在陪安仔玩,看到他進門,她也不去搭理。

    薄景夜同她說話,她也只當聽不到。

    不只是如此,接下來的好幾天裏,每天如此。

    只要薄景夜一回家。

    她不是躲進自己房間裝睡,就是將自己關進儲藏室裏,一呆就很長時間。

    他想要同她說句話,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但一到半夜裏,總會聽到她一個人在哭,哭得特別的傷心,薄景夜開了燈,就看見她一個人躲在房間的角落裏,偷偷的流着淚,嘴裏小聲的喊着:“阿夜哥哥,阿夜哥哥。”

    接連幾天,天天如此,薄景夜忍無可忍。

    直接衝進了她的房間裏,一把將她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夏以安,你有完沒完,別再瘋了,別再瘋了行不行,我……

    我就是你的阿夜哥哥,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你難道就看不到嗎?”

    薄景夜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她額間的劉海,脣一寸寸的靠過去,停在她的耳垂。

    “安安,我不是什麼壞蛋叔叔,我是薄景夜,是你的阿夜哥哥,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伸手替她擦着眼角的淚珠,他想抱一下她,剛一環住她的後身,夏以安一下反應過來,將薄景夜給推開。

    淚流出來,一臉呆愣的看向薄景夜。

    “壞蛋叔叔,別再騙我了,你怎麼會是我的阿夜哥哥呢!”

    口氣平淡,但目光裏的絕望還是狠狠的刺痛了他。

    “壞蛋叔叔,我知道阿夜哥哥他再也不會來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他討厭我,所以才故意躲着不出來見我的,是安安不好,安安不乖,安安寫不好字。”

    夏以安抱住自己小小的身體,緊緊的,緊緊的抱着,大聲的哭了出來,崩潰極了。

    “壞蛋叔叔,你說,阿夜哥哥他到底在哪兒啊,他是不是再也不會來了,可是安安好想他,安安真的好想他,他爲什麼不喜歡安安,爲什麼那麼討厭安安啊!”

    一聲接一聲的哭訴,薄景夜覺得,像是有人拿了一隻重重的鐵錘往自己的身上砸過來,身體裏的每一根骨頭都好似要斷裂了,每一根筋脈都牽着神經,牽出來痛,痛到無法呼吸。

    “安安。”

    薄景夜將她摟到了懷裏,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緊的抱着她,她的身上很冷,在不停的發抖。

    “安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你的阿夜哥哥,我真的是你的阿夜哥哥,我沒有不喜歡你,也沒有討厭你,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自己都說不上來,他也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去想過是什麼原因。

    “你胡說,你怎麼會是我的阿夜哥哥,阿夜哥哥他對我很好的,他纔不會像你一樣只知道欺負我,你怎麼可能會是阿夜哥哥,你不是,你這個大壞蛋,你走開,走。”

    夏以安將薄景夜趕出去自己的房間。

    薄景夜看着緊閉着的門,聽着門裏面的哭聲,就那麼站着,站了很久,很久很久。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往前推進着,薄景夜還是每天都往別墅裏跑,只是,他回來得越來越晚,但無論多晚,一到三樓,總能看見房子被照得亮堂堂的,除了夏以安的那一個房間,所有的地方都被她點上了蠟燭,點了很多,一排又一排整齊的排列着。

    再反觀夏以安,顯得是越來越安靜,安靜到好似不存在一樣,不哭不鬧,也不再吵着要找她的阿夜哥哥了。

    薄景夜只好繳械投降,他想着,只要自己如了她的願,慢慢的她就會好起來,回到以前的那個夏以安。

    夏以安將自己關在儲藏室裏,繼續在牆上寫字。

    薄景夜過去找她,他看着她那呆呆傻傻的模樣,無奈的嘆氣搖頭。

    很久後說:“夏以安,我投降,我答應你,我放了墨亦寒,可是你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

    夏以安停住筆,往薄景夜那邊看過去,十分平靜的說了聲:“謝謝!”

    之後又轉回去臉,繼續往牆上寫着,好似她剛剛並沒有說過什麼話。

    但薄景夜卻是聽得清楚。

    他十分詫異,愣愣了好幾分鐘之後,向着夏以安走過去,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筆,丟到了地上。

    “夏以安,你裝的,你耍我?”

    他生氣的質問着,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剛剛夏以安沒有說話,她沒有說過話,是自己聽錯了,是他聽錯了。

    “對啊!”

    夏以安擠出來一絲笑,冷冷的同薄景夜說,將筆撿了起來,握在自己的手上。

    薄景夜大怒道:“你做了那麼多,裝瘋賣傻裝失憶,都只是爲了要我放了他?”

    “是。”

    薄景夜緊握着的拳頭一下就砸到了牆上,牆皮掉落了滿地的白灰。

    她揚起來自己的臉,冷聲嘲諷:“我要是不裝瘋,你會放了墨醫生嗎?”

    “不會。”

    他肯定的說着。

    夏以安勾起來脣,輕蔑的看了一眼薄景夜。

    “薄大總裁剛剛可是說了會放了墨醫生的,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你……”

    薄景夜現在的狀態還真的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沉默着,空氣裏是遮掩不住的冷氣,如冰寒落日一般令人窒息。

    過了很久,他才問出來:“那個墨醫生,他……他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不惜將我耍得團團轉?”.七

    夏以安冷聲回道:“我沒有耍你,是薄大總裁,你自己蠢。”

    薄景夜雙眼透着紅,目光陰寒,迸出來恨意。

    手緊緊扣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捏住。

    “夏以安,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耍我,將我耍成這樣的,你是第一個,真厲害啊,你以爲,我放了他,你們這對狗男女就能比翼雙飛了,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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