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69章 薄景夜,我要忘記你了
    夏以安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整個人就那麼直着栽到了地面,激起來的水花濺得他身上都是泥。

    薄景夜抓狂,一拳砸到車窗,玻璃碎片紮在了手上,血順着指縫間滴落,落到夏以安身上。

    夏以安死死咬着下脣,扯出來一抹笑,側過身,就那麼望着薄景夜。

    從胸腔裏擠出來三個字:放了我。

    薄景夜高高的身影蹲在夏以安面前,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剋制。

    將女人從地上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薄景夜輕聲說:“先回去,我答應你,等回去後以定跟你好好說,以後我會盡可能的去尊重你,還有……”

    薄景夜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以後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向你發火,你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嗎?”

    夏以安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說出來的話仍舊堅決:“我不回去。”

    有些念頭一旦在心裏紮了根就再也拔不出來,現在的夏以安,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離開薄景夜。

    然後找一個地方,偷偷的死去。

    或許在某一天裏,她“夏以安”這三個字,也會像白初煙一樣,成爲他不願同人提及的傷疤。

    “回不回去由不得你。”

    薄景夜將夏以安按倒在了車門上,措不及防,低身就吻了上去。

    夏以安嘴裏全是血腥味,他皺了一下眉,更加用力的吻着,吻着吻着,淚水不自覺的就涌了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哭,他吻着夏以安冰涼的脣,心疼極了。

    就像今天的這天氣一樣,這一顆顆的冰雹像是直接砸到了他的心裏,直砸得他筋骨碎裂,痛不欲生。

    這一個吻極盡溫柔與纏綿,又帶有攻略性,在夏以安被吻到快要窒息,他才放開了她。

    溫柔清冽的嗓音湊在她耳邊,他喊了她一聲:“以安。”

    薄景夜抱着夏以安上車。

    他這個人,一向惜車如命,夏以安身上都是水,在她上車之前,他將西裝外套脫下來套到了座位椅上。

    夏以安小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團,見她全身抖着,薄景夜將車內暖氣調高,又放了一首輕緩的音樂。

    油門被他踩到了最大,一進別墅門抱着她就往三樓跑。

    夏以安如同迴光返照一般,貼在他的耳邊,喊了一聲:“冷。”

    雪姨遠遠的便看見先生抱着夏小姐往三樓走,她想問一句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薄景夜就已經進了自己房間,一會兒之後出來囑咐她道:“去熬一碗薑湯,快去!”

    薄景夜的聲音很急很燥,說完這一句之後人就又跑得沒影了。

    房間內,薄景夜放了滿滿一缸子的熱水,動作麻利的替她脫掉身上的帶血的溼衣服,抱着她將她放到了浴缸裏。

    夏以安不停的喊着冷,他手持着花灑,水就那麼淋在身上。

    夏以安皮膚很白,花灑的溫度時高時低,沒一會兒身上就一片紅。

    薄景夜洗一會兒,就停下來問她一句:“夏以安,還冷嗎?”

    夏以安現在整個人都處於半昏迷的狀態,薄景夜做什麼說什麼她都一清二楚,但就是沒有力氣去迴應他。

    十分鐘後,薄景夜將夏以安抱回到牀上,目光無意間撇向胸前的某處,渾身打了個激靈。

    洗了個澡,夏以安意識迴轉,一張眼就看見薄景夜正眼神怪異的打量着自己,知道他存了些什麼心思,立馬扯過被子蓋上側身躺了下去。

    薄景夜反應過來,拿了毛巾向着那邊的夏以安走過去,一下將她從被子裏給抓了出來。

    將毛巾輕輕的覆蓋在了頭頂。

    假意關懷的說道:“頭髮都沒幹,不怕生病嗎?”

    夏以安撇過頭不予理睬。

    跟誰看不出來似的,假。

    薄景夜總說她愛裝,那他自己呢,這影帝般的演技,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折服。

    薄景夜兩隻手在她的頭髮上揉搓,沒輕沒重的,直扯得她是生疼,之後用用吹風機給她吹,夏以安被他弄得是有些受不了,忙擺了擺手說:“我自己來。”

    薄景夜有一些尷尬,就坐在一旁有一茬沒一茬的同她說話。

    薄景夜:“夏以安,現在,現在不冷了吧!”

    夏以安:“額。”

    薄景夜:“你手上的那一片傷是怎麼來的?”

    剛剛給她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很大一片,皺皺巴巴,已經是結了痂,但看着還是有一些嚇人。

    “沒什麼,熱油給燙的。”

    夏以安隨口說,並不將之放到心上,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若不是被人提起,她早都已經忘了曾被熱油燙到過。

    “熱油?”

    夏以安很驚訝,關心道:“怎麼那麼不小心?”

    薄景夜自言自語的感嘆:“女孩子的手上怎麼能留下疤呢?

    我幫你找位皮膚專家,好好調理一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修長的手指指腹在那一片傷疤處來回摩擦着,夏以安一把抽回來自己的手。7K妏斆

    “不用了,有些疤一旦結下了就再也好不了了。”

    “怎麼會好不了呢,我認識好幾位這方面的專家,只要好好的調理肯定能好起來的。”

    薄景夜說得認真,對於自己口中的皮膚專家是深信不疑。

    夏以安“哦”了一聲,道:“隨便你吧!”

    外傷是好得快,可這心裏的傷,他薄景夜帶給她的傷痕,隨隨便便一個都足以致命,這些傷口日積月累,怕是一輩子都難以痊癒了。

    況且,她也沒有一輩子可以去等傷口慢慢痊癒。

    睡到了半夜裏。夏以安又說她冷。

    薄景夜一個翻身將她緊緊的摟到懷裏。

    夏以安躺在他懷裏特別安靜,乖到像一隻貓,比安仔還要乖。

    不一會兒之後,竟說起了夢話。

    “薄景夜,我不想把你給忘了,可是現在是真的要將你忘了。

    我好怕,好怕真的會將你給忘了,所以,我只能將你的名字寫在手上,寫在牆上,我一遍又一遍叫着你的名字,只是想要將你刻在心裏。

    當有一天我真的將你給忘了,只要有人跟我提到這個名字,我就能馬上想起來。

    薄景夜,我是夏以安,可我也是安安,我從來都沒有在裝,也沒有騙過你。”

    薄景夜伸手攬了她一下,不好去打斷她,只說:“好,我知道了,睡吧!”

    不一會兒之後,又聽見她說:“薄景夜,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你一定要一直都用這種香水,這樣,以後當我真的忘了你,也能在聞到這種味道的時候,想起你。”

    薄景夜沉聲回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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