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的一把刀,別說只是一隻手了,就是他整條命交待在這兒這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得已,他只得將蘇晴給供了出來。
“能能能,肯定能,幾位爺,別生氣,這錢我今天一定給你們,幾位消消氣。”
阿坤自然是不信。
“夏海斌,你還想再唬我們是吧,我看,我還是先砍去你一隻手好了。”
阿坤說着,將刀又給抽了出來。
夏海斌一雙眼瞪得溜圓,淚都給擠了出來。
“還還還,我帶你們去拿錢,現在就去。”
夏海斌從地上站了起來,向着前面的小飯館走去。
幾個人緊緊跟在他後頭。
“夏海斌,我警告你,最好是別耍花招,不然老子連你命根子一起剁。”
阿坤拿刀在背後抵着他。
夏海斌一身的冷汗,他伸手往額頭上抹了一把,啞着聲音道:“不敢,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幾位爺啊!”
阿坤這纔將刀給收了起來,冷聲道:“最好是這樣。”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小飯館,恰好蘇晴也拿了錢正在後廚的小房間裏等他。
幾個人坐在外面的桌子上等着,夏海斌一個人往後廚裏走。
當然了,也不能白等,好酒好菜招待着。
一進小房間裏,夏海斌從身後環住女人纖細的腰身。
“我的小心肝,可想死我了你。”
夏海斌哄女人很有一套,說起情話來連眼都不眨一下,本就是情場浪子,這好似已成爲他的一種本能了。
一句“小心肝”哄得蘇晴是心花怒放,臉瞬間都紅透了,她本就長得花容月貌,帶了些羞澀,此刻是更好看了。
嬌俏着喊了聲:“死鬼。”
蘇晴滿臉笑的從包包裏拿錢給夏海斌,帶有一絲不捨,問:“你說的那事兒,真的靠譜嗎?”
“放心,我們都快成一家人了,我騙誰也不可能騙自己老婆啊,你說是吧!”
夏海斌違心說着。
“睡……誰說要嫁給你了,不害臊。”
蘇晴臉又是一陣紅。
將鼓鼓的錢袋子緊緊捂在胸前。
整整十萬塊,雖然不多,卻是她這些年裏省喫儉用,好不容易纔攢下來的,是她全部的家當了。
“小寶貝兒,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夏海斌脣緊緊貼在蘇晴的耳側,聲音輕緩道:“真沒騙你,這人都還在外面等着呢!”
自從丈夫過世之後,蘇晴是死死的守了幾年活寡,還從來都沒同那個男人這麼的親近過,尤其是像夏海斌這樣長得好看又有魅力的男人。
夏海斌這麼一陣撩撥,她早就是春心蕩漾,心癢難耐。
面對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忍不住就想要檢驗一下他那方面的能力。
但又不好直說,一雙大眸子是直勾勾的盯着夏海斌看。
再來說這夏海斌,自從這林然過世之後,雖也常混跡於夜場,但像蘇晴這樣有味道又風情萬種的女人還是第一次,仔細想想已經是好多年都沒碰過女人了,面對着這樣的人間尤物哪裏還忍得下。
男人該有的反應是毫不含糊,說來就來。
兩個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就乾菜烈火抱到了一起。
幾個人等得是一陣不耐煩,雖是好酒好肉喫着,可老這麼等着也是渾身難受。
這夏海斌是一肚子壞水,人又鬼靈精得很。
最後,幾個人商量,由阿坤進去後廚裏看看這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放下碗筷,阿坤向着後廚走去。
剛一走進,就聽得從裏面的小房間裏傳來一陣動靜。
“我操!”
阿坤罵了一句,腳往那門上踢了過去。
他在外面坐得腰都酸了,這老東西倒好,跑這裏頭同老相好的好一陣快活。
這怎麼能不讓人氣憤。
所以他是毫不客氣,又接連一陣敲門。
“開門,開門,夏海斌,快給老子開門。”
屋內的兩人聽到敲門聲,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
夏海斌將蘇晴手裏邊的錢袋子一把拽走,走前還特意往女人腰前扭了一把,要她放心。
出了飯店門口,夏海斌被一行人架着去了一個廢舊工廠。
夏海斌是十分不能理解,有了錢,這說話口氣都不一樣了。
“哎!我說幾位,這是什麼意思啊,錢不都給你們了嗎?”
夏海斌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蘇晴,是女人曼妙的身姿和肌膚柔軟的觸感,那樣的美好還沒享受多久,就被這些人給打斷,他心裏憋着氣。
“夏海斌,區區十萬塊就想要我們放了你,想得也太容易了吧,你欠的可是整整兩百萬。
這麼一點兒錢,你打發叫花子呢?”
夏海斌一雙老眼沉着,隨即臉搭拉下來。
才十萬塊,蘇晴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隻有十萬塊的樣子啊,果然是防着自己,虧自己還這麼的想着她惦記着她。
夏海斌手緊緊握成了拳,一拳就砸到了水泥地面,現在,他有一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
說了一輩子的謊,第一次,竟然栽到了一個女人手裏,倒黴,倒黴透了頂。
夏海斌眼珠子是滴溜溜的轉着,很快對面前的幾個人說:“幾位爺,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那個女人是我的老相好,那家店就是她開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人在哪兒,店也在哪兒,你們要錢找她要去唄,我是真的沒有啊!”
夏海斌說着說着,又是眼淚汪汪的,這淚水來得比滴了眼藥水還要快很多。
幾個人也不在繼續逼着他,一陣商量後,由阿坤留下來守着夏海斌,其他人回飯店裏繼續要錢。
等到其他人逗離開之後,阿坤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問夏海斌:“你是不是還有個女兒,上次在醫院裏還見過一面來着。”
一提到那丫頭,氣就不打一處來,目光不自覺的就往自己的鞋子上看去。
她的那一腳可真是用盡兒啊,雖然已經是過去了那麼久,但這疼卻是鑽心刺骨,久久不能忘。
要是還能再見到那個丫頭,非得好好的還回去不可。
“對對對,我是有一個女兒,就上次醫院裏還見過的,她有錢,你找她要去。”
夏海斌心中本就無多少親情,爲了脫身不得不將夏以安給推了出去。
就這樣,這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只是,兩個人誰都沒有料到,接電話的人會是薄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