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100章 薄景夜悔
    薄景夜這才覺得有一絲慌張。

    夏以安她,不單單只是在同他置氣。

    她是真的想要擺脫他,逃離他。

    又查了她的身份信息,沒有購票信息,而且她身上也沒有錢,薄景夜料定她人還在雲城。

    但從早上到現在,派出去的人一批又一批,始終一無所獲。

    她會去哪兒又能去哪兒呢?

    “薄先生,並不是我們沒去找,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發現夏小姐。”

    保鏢跪在他面前替自己喊着冤。

    薄景夜手上夾着一根菸,抽到一半他彈了一下菸灰,直接將剩下的半截菸頭摁滅到了菸灰缸裏。

    “那就繼續去找啊!”

    涼薄的脣不帶絲毫感情的發號施令,臉看向窗邊位置,只能看見半張側臉,鼻子高挺,眼眸深邃如冰,透出陰寒之氣。

    “是,薄先生。”

    保鏢起身,一個個委屈垂頭,打着傘出了別墅。

    “先生。”

    雪姨鼓着氣走到薄景夜面前。

    “先生,恕我直說,一個人要是真的存心躲起來,是沒那麼容易被找到的,不如給夏小姐幾天時間,等她想明白了,會回來的。”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一張俊臉是繃得更緊了。

    隨後大手揮了一下,將地上跪着的人遣散了去,只留雪姨、黎叔兩個還站在大廳裏。

    薄景夜想着雪姨的話,手邊的菸灰缸應聲落地,碎片飛濺,心底是更加的煩躁。

    夏以安她……就是故意在躲在他,是他太大意了,他自認爲了解她,在明知她有過想要逃走的念頭,卻還是視若無睹,他以爲無論如何她都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真的離開。

    “先生,昨天夏小姐收到了一個快遞,我在想夏小姐的離開同這一份快遞會不會有關聯?”

    眸光頓住,微一擡眼,薄景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逼近雪姨。

    “快遞,什麼快遞?”

    雪姨往後退了一步,相處了這麼幾個月,她還從來都不覺得先生這麼的令人害怕過,他全身透射而出的冷意讓人絕望。

    空氣都在瞬息間驟然下降,冷得人顫意連連。

    “先生,有人給夏小姐寄了一份快遞,是五根斷指,好像同夏小姐的父親有關,我聽到對方在電話裏說,要她拿錢過去贖……贖人,不然就要撕票,所以夏小姐她會不會是籌錢去了?”

    雪姨越說話是越小聲,說到最後竟轉到一邊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那幾根斷指,光是她這個外人看着都覺得難受,更別說是夏小姐她本人了,該是有多絕望啊,夏小姐她是把自己最後的希望全部都壓在了先生的身上,可先生他……

    薄景夜向着窗邊走過,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外面雨聲譁然,即使不開窗戶都能夠感受那種嚴寒。

    夏以安她,應該是在天快亮的時候走的,那樣虛弱的身子,又身着單薄,能走去哪兒呢?

    薄景夜一隻手撐在窗玻璃上,另一隻手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是他,是他親自逼走了她。

    是他的冷漠與自私將她最後的一絲希望給破滅,所以她纔會想要逃,纔會躲着不出來,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

    “先生,你這是……”

    雪姨和黎叔同時看呆,卻都同時愣住,不敢再多說一言。

    薄景夜轉過身,臉上陰晴不定,可眼眶卻又泛着紅,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生氣還是難過。

    “你們都很怕我,她也怕我,在你們的心裏我是不是一個很不通情理,不講情面,完全沒有感情的人?”

    雪姨望了一眼黎叔,兩個人面面相窺,不知如何作答。7K妏斆

    “其實,我不救她的父親,並不單單因爲他是夏家人,是因爲夏海斌這個人我清楚,他會害了夏以安,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並且會隨着時間愈加膨脹,我希望她能通過這件事同夏家人徹底斬斷關聯。

    而且我也並不是真的不救他父親,只是像夏海斌這樣的人,如果不讓他多受一些苦,是不會吸取教訓的,只會更加變本加厲,有這樣吸血鬼的老爸,她這一生都不得輕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我憑什麼要將它拿去救一個根本無法拯救的人,你們說我真的錯了嗎?”

    薄景夜高大的身子倚在窗邊,問面前的兩個人,燈光將他的臉照得特別的柔和,他整個人像是被罩在這一層光裏。

    完美雕刻過的五官更顯驚心動魄。

    這樣的薄景夜很是少見,他的目光裏裹着一層憂傷,不再如神壇裏被人供奉着的神,他的身上更多了一絲人氣,透過那一雙眼睛,你能看得到他的恨,也看得到他的悔。

    雪姨說:“先生,你沒有錯,夏小姐她也沒有錯,可被斷去手指的人畢竟是她的父親,是生她養她的人啊,血緣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被割捨的東西,難不成你真的要讓夏小姐她看着自己的父親去死嗎?”

    說完這麼一番話,雪姨整個人都有些顫顫巍巍,身子虛晃得厲害。

    薄景夜始終看着窗外,高高是身影站着沒怎麼動,也不怎麼說話。

    過了很久,才一揮手讓兩個人出去,說是自己要一個人單獨呆一會兒。

    別墅三樓大廳的燈亮了一整晚,他也在窗子前站了一整晚,夏以安始終沒有回來。

    …………

    不知不覺間,夏以安已經在魅夜幹了七天,每天都是第一個到,最後一個走。

    每天下班的時候,總會一抹高大的身影偷偷的跟在她的後頭,她趕過,也攆過,但傅行琛始終默默的在後頭跟着,等到夏以安熄燈之後,他才悄悄離去。

    深冬裏的夜總是來得無比的漫長,又冷。

    包廂裏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事都能遇到,短短的七天,夏以安覺得好似已經走完了自己的一生,酸甜苦辣,各般滋味都被她嚐了個遍。

    離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她也越來越焦急恐慌,七天來,儘管每一天她都使盡了渾身解數,備受着身心與病痛的折磨,她比公關部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加努力,只要是不出臺,任何的活兒她都願意接,剛開始兩天還都只是老老實實呆一個包廂,後面幾天一個晚上能同時竄臺六七個包廂,業務甚至一度超過了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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