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突然一陣狂笑,怎麼止都止不住一般。
傅行琛被她的笑激起來一層雞皮疙瘩,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手用力的扣緊了她的下巴。
“你笑什麼?”
“我笑你,笑我們一樣的可憐、可悲,你那麼喜歡她,可在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你什麼都不是,你說你是不是很好笑?”
艾琳兩隻手順勢攀上了他的脖子,眼中盛着溫柔與眷戀。
“傅公子,我覺得你倒不如考慮考慮我,我艾琳雖算不得是什麼正經女人,但我是絕對不會拋棄背叛你的,會一心一意只喜歡你一個人。”
在這樣的時候說出來這樣的話,就連艾琳自己都沒想到,但這些話她一直想說,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表達出來。
現在說了出來,也是了了她一個心願。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時尚,漂亮,成熟,有韻味,她實在是想象不到他有什麼理由來拒絕她。
“你都說了自己不是什麼好女人,那我又有什麼理由要選擇你?”
傅行琛輕挑起眉,眸光輕蔑的掃了艾琳一眼:“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同我說這樣的話?”
嫌惡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手用力一甩,艾琳被甩坐到了地上,嘴角磕出了血。
他也不去在意,滿心滿意想着的都是怎麼樣替夏以安懲罰這個壞女人。
“我警告你,以後給我離夏以安遠一點,最好別給我在背地裏搞什麼小動作,如果被我知道你對夏以安做什麼,我不會放過你。”
傅行琛說完,掐住艾琳的手才慢慢鬆開,又一甩將她像丟垃圾一樣甩出去好幾米遠。
眸光射出冷冽,開口又問:“記住了嗎,你最好是記住我剛剛說的話。”
一轉身,傅行琛聽到門響了一下,他還來不及高興,艾琳突然發了瘋一般向着他跑了過來。
夏以安將門拉開一道縫,恰好就看到艾琳勾住了傅行琛的脖子,兩個人在她的面前,正在接吻。
只一眼,就迅速的收回了視線,轉身,門被再次輕輕的拉上。
關門聲將兩個人拉回現實,傅行琛將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
“你幹什麼這是,是瘋了嗎?”
傅行琛惱怒,大聲吼了起來:“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脣上還殘留着男人的冷冽的味道,艾琳根本不去管他現在是不是正在生氣,還故意對着傅行琛擠眉弄眼。
傅行琛氣不打一處來,衝着艾琳吼:“滾!”
艾琳這才半是滿足半是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腳上的恨天高在走廊上被她故意踩得“咯噔”作響。
“夏以安,開門,你把門開開,你讓我進來,你讓我跟你解釋。”
艾琳走後,傅行琛用力的叩門,但門始終嚴絲合縫着。
傅行琛敲門敲得累了,就那樣靠在門上睡了過去。
屋內,夏以安一直靠在門板上,聽着外面的動靜,等到再沒有動靜傳來,她猜想傅行琛一定是走了這纔回到了牀上。
但卻怎麼樣都睡不着,起來坐到了窗臺面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這一坐就坐到了大半夜。
是她太傻了,她居然傻到差一點就相信了男人口中所謂的“喜歡”二字。
她夏以安算什麼,憑什麼能得到像傅行琛這種男人的喜歡。
夏以安並不喜歡傅行琛,但這麼多天的相處以來,她以爲他們至少算是朋友,他至少不會欺騙她。
什麼喜歡,卻原來不過是他同艾琳的陰謀。
什麼替她出頭,替她立威,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是他和艾琳裏應外合在她面前演了這一出又一出的戲。
原來,這最大的驚喜在這兒等着她,哈哈,哈哈!
諷刺。
一夜過後,天剛矇矇亮,一陣風颳來,傅行琛是被凍醒的。
一張眼,便強打起精神去敲門。
門敲了整整十分鐘,夏以安纔過來開門。
門剛一打開,男人重重的身軀就壓到了她身上,傅行琛將夏以安給緊緊的摟住進懷裏。
在門外坐了一夜,他身子冰涼,身上在打着冷顫,還吸了吸鼻子。
“夏以安。”
他聲音低啞,好似有些感冒。
“夏以安你聽我解釋,我跟她什麼事情都沒有,是她故意的,我喜歡的人是你,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傅行琛說完,身子重重的往着後面倒去,夏以安伸手去扶了一把,將他的身子給扶正,架着她坐到了牀沿邊。
“傅行琛,你……你到底怎麼了?”
夏以安有些被他給嚇壞了,伸手往他的額頭上探了探,好燙。
傅行琛發燒了。
夏以安將傅行琛扶上牀,打了一盆熱水將毛巾泡進去擰乾輕輕的蓋在他的額頭上。
“傅行琛,你……你不會在外面坐了一夜吧!”
這是她突然間想到的,昨晚上她睡得遲,外面一直有人敲門,她不知道傅行琛在敲門,還以爲是誰在惡作劇呢。
“嗯”
傅行琛艱難的應了聲,伸手拖住了她的一隻手。
“夏以安,你可真夠狠心的,我敲了一晚上的門你都沒聽到?還是說你在喫醋?”
“沒有。”
夏以安冷聲說了句,轉身往櫥櫃那邊走過去。
將煤氣竈擰開,給傅行琛熬了皮蛋廋肉粥。
她的動作很快,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就端着碗走到了牀沿邊。
傅行琛從牀上坐了起來,靠在牀頭靠背上,玩着手機遊戲,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麼精神,不時的還咳嗽兩聲。
“起來喝點粥吧!”
夏以安將一隻碗和勺子遞了過去。
但傅行琛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的病懨懨,委屈巴巴的嘟着嘴撒嬌:“夏以安,我是爲了誰才成這樣的,沒良心,你不得對我負責啊!”
負責?
她做什麼了,怎麼就得她負責了?
夏以安很想不通,但傅行琛現在是一個病人,她是不會同一個病人計較的。
想了想,她將勺子在粥裏攪了攪,等到熱量散得差不多,才冷聲命令:“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