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魅夜的第一個晚上,就是在這一個房間裏,屈辱的一幕幕在眼前閃現。
她本來是不想進的,可薄景夜說要讓她看一場好戲,他是鐵了心要她一起作陪,她根本無法去反駁他。
看出來她有一些緊張,薄景夜握着她的手更緊了緊,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
“別怕,你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沒有人會把你怎麼樣,而且我在,也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
夏以安眼神空洞絕望,那樣大而美麗的眼睛卻是沒有一絲的神采,薄景夜看着她,心中莫名的覺得疼。
特別是一想到,在自己所看不到的地方,在這一個包廂內,她曾被人這樣的羞辱過,心裏就陣陣的疼痛拉扯,疼得人快要不能呼吸。
以前的薄景夜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他不在意夏以安,任由她被人欺負傷害,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更不會覺得難受,還會覺得她是活該,哪怕這世間所有的酷刑用在她夏以安身上都還不夠。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什麼時候開始,夏以安這個人,這個名字就像被刻到了腦子裏,揮之不去。
哪怕她就在眼前,哪怕他們朝夕相處着,還是會忍不住的就去想她,念她,時時刻刻都想要看到她。
難道真如白初微所說的那樣,他愛上了她,他愛上了夏以安。
突然間閃現的念頭將薄景夜給嚇了一跳,轉過臉,夏以安問他:“薄景夜,你能告訴我,你打算做什麼嗎?”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答應了要你看好戲,儘管等着就是。”
薄景夜輕摟了一下她柔軟的身,問道:“餓不餓,現在還早,不如我們喫點東西怎麼樣?”
“薄景夜,我不餓。”
纔怪,早上就吃了那麼幾口,她還真當自己是神仙了?
就算是久居古墓的小龍女,那也得喫飯啊!
“我餓了,乖,我們叫點東西喫。”
他哄着她,將門外的服務生叫了進來,一人要了一份面。
面很快被送了過來,但夏以安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匆匆吃了幾口就喫不下去了。
但又突然想到,上一次她就是因爲不肯好好喫飯,才被薄景夜逼着喫下去了那麼多的狗糧。
她有一些怕,眼神怯怯的看了一眼他,硬逼着自己將滿滿一大碗的面給吃了下去,撐得實在咽不下了纔對薄景夜說:“我喫不下去了。”
“喫不下就別硬撐,你胃不好,別太勉強自己。”
看她這一副樣子,薄景夜是又好笑又止不住的難過。
夏以安擡頭,是滿臉的委屈,他……他是怎麼知道她胃不好的,她也沒跟他提過啊!
薄景夜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她接過咕嚕嚕幾口喝下,這才覺得胃裏舒服了些。
之後薄景夜又讓她躺平到沙發上,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但她還是照做。
那一雙男人的手突然掀起來她肚子上的衣服,夏以安大驚失色差一點就要叫出來了。
夏以安“哦”了一聲,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有那麼一刻,我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住,在一起了三年,他們之間好似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的相處過。
這一個畫面她期盼了整整三年,現在實現了,她又有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一個很美好,有些不願醒的夢。
“夏以安,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孩子他會是個男孩還是女孩,或者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我覺得我們是該好好的給他想一個名字。”
夏以安張眼,男人正全神貫注的盯着她看。
“薄景夜,你……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嗎?”
“當然,我自己的孩子我不喜歡,難道要別人去喜歡嗎?”
一想到剛剛的傅行琛,醋意在心間翻騰,臉色瞬間就又冷了起來。
就是,他自己的孩子他不喜歡,難不成要讓傅行琛去喜歡嗎,狗屁!
氣氛瞬間凝固下來,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夏以安靠在薄景夜肩上都快要睡着了才陸續有人走進了這一個包廂。
來的人還不少,夏以安、薄景夜坐在沙發的最角落裏,沒有人發現他們。
不一會兒,張老闆走了進來,夏以安是先聽得的聲音再看見的人。
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慄,在心裏面祈禱着不要被他給看見纔好,不然還真的是有些尷尬。
看着張老闆那發福嚴重的肥大身軀,夏以安一陣緊張。
但更令她想不到的還在後頭,艾琳竟然出現在了被挑選的女孩之中,儘管是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可她個子高挑,人又漂亮,哪怕是最容易被人所忽視的角落裏也是一眼就能讓人注意到。
當然了,夏以安心裏想的不是艾琳站在人羣裏有多麼的起眼,是不是佔據了C位這樣的問題。
她想的是她不是被魅夜開除了嗎,怎麼還能回來?
魅夜制度森嚴,按理來說被開除了的人是不可能再回來的,那她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眼不知不覺的瞟向身旁的男人,他現在是魅夜的老闆,艾琳的事情他會知道嗎?
只看了一眼便轉過了頭,像薄景夜這樣身份的男人,冷情冷意,連同牀共枕了三年的人的死活他都可以完全不在意,更何況是底下一個普通人的去留,再說了這樣的事情哪裏輪得到他去插手,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底下一堆人排着隊給他做事情。
夏以安並沒有多加懷疑,搖了搖頭只當是自己多想了。
無可厚非,艾琳被留了下來,有且只有她一個人被留了下來,因爲今天本來就是張老闆叫了人來給她撐場面的。
“張老闆。”
艾琳聲音嬌柔動聽,曼妙身姿如水蛇一般緊貼在了張老闆的身上。
“哎呦,琳琳小寶貝兒,這麼多天沒見可把我給想死了。”
張老闆一把將艾琳給攬到了身邊,厚厚的嘴脣湊過去在她的臉頰用力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