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週一,怎麼了?”
傅行琛一臉笑意,有些不太確定的問:“你就真的那麼想要參賽嗎,方便告訴我原因嗎?”
夏以安沒回答他,只在心裏盤算着,今天是週五,兩天的準備時間是來得及的。
仰了仰臉,請求的口氣同傅行琛道:“也別過幾天了,你要真的想幫我就今天吧,現在就幫我約形體老師,不,音樂老師,舞蹈老師都得有,傅行琛,當是我求你了行嗎,這一次的海選,我一定要被留下來,不能被淘汰。”
是的,必須留下來,哪怕是爲了夏以陌,她也不能被淘汰,不能。
夏以安說:“傅行琛,你幫人幫到底,等我拿了獎,一定會報答你的。”
傅行琛脣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目光逼視了過去,問道:“怎麼報答?”
夏以安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緊抿着脣,她在心裏想着,只要不是以身相許,他要什麼樣的報答,她應該都是可以接受的,也不會拒絕。
“我開玩笑的,看把你給嚇得。”
看一眼身旁女人紅了大半的臉色,傅行琛好笑說道。
夏以安鬆了一口氣,緊張感緩解了大半。
坐了坐從喉間輕吐出兩個字:“謝謝!”
傅行琛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就帶着夏以安去了訓練室,坐着等人過來。
兩天過去。
經過兩天的集訓,夏以安已經徹底脫胎換骨,她這個人本來學東西就快,外形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只要稍加改造,走在人羣裏就是一道令人過目不忘的最美風景線。
海選現場,人來人往,夏以安獻唱了一首《遇見》令評委印象深刻,當場將她給留了下來。
沒有人能想到,看上去那麼瘦弱嬌小的女孩會有這麼強的爆發力,聲音乾淨溫婉,極具穿透力,哪怕是在高音的時候也無絲毫的顫音。
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遇到過這樣完美的聲線了,想都沒想就在夏以的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勾。
夏以安向着幾位評委禮貌道完了謝才走出了海選教室。
傅行琛站在教室外面等她,着急的詢問她結果。
夏以安再也無法抑制內心裏的激動,伸手主動擁抱了傅行琛。
“謝謝,傅行琛,謝謝。”
她貼緊他的耳廓,輕輕的說着話。
“好端端的,說什麼謝,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我跟你說過,你很有天賦,以安,在我的心裏,不管比賽結果如何,你都是最璀璨奪目的新星。”
傅行琛臉上雖是帶着笑,可心裏卻是說不出的苦澀,從認識她以來,她說話做事總是這麼的小心客套。
“那,還是謝謝。”
夏以安又說了一句。
面對着傅行琛,除了這兩個字,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表達此刻內心裏對於他的感激之情。
“走吧,送你回去,順便找個地方幫你好好慶祝慶祝。”
傅行琛伸手攬了她一把,大手輕搭在她肩頭,並排着離開了海選現場。
這個女人,她真是好大的膽子,她是不是已經忘記自己是結過婚的人了?
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去抱傅行琛。
忽的,薄景夜心裏沒來由的燃起一團火,怒意越來越深,越來越濃。
她夏以安,哪怕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也不許別人碰,誰都不許,尤其是他傅行琛。
夏以安,她的目光只能看着他。
男人修長的身影邁着大步,走得快速,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兩個人,從身後一把將女人給拽到了自己身邊。
她一陣驚慌失措,特別是在看清楚面前的人時,腦子有片刻的失靈,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恐懼。
明明她們才見過一次面不是嗎?
可是這個人,爲什麼會讓她感到那麼的害怕,他的身上總是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讓她忍不住的就想要去逃跑,離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薄景夜有力的長臂緊拽着女人的手臂,因爲太過用力,女人又掙扎得厲害,外套被“嘶”的一聲給扯爛了。
夏以安裏面穿着海選時的短裙,下身搭配肉色絲襪,她從來都沒穿過這麼短的裙子,海選時就有些扭捏放不開,一比賽完就將長外套給披到了身上。
現在外套被薄景夜給撕碎了,下身的絲襪又接近透明,夏以安差一點就要叫出聲來。
她總覺得周圍有好多雙眼睛在盯着她看,這些目光讓她簡直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洞將自己給埋進去。
這個男人,到底是跟她有什麼仇什麼恨,要這麼對她?
傅行琛脫下來身上的西裝外套,想給夏以安披上,一道男人狠厲的目光向着他直勾勾的射了回去。
“傅行琛,傅總,請你同別人的妻子保持距離。”
薄景夜警告說道。
傅行琛手上拿着衣服,就那樣停在了半空,他有些不知道,這衣服是該披還是不該披。
空氣裏是濃烈的火藥味。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着,對峙了差不多有十幾秒,傅行琛開口說道:“薄景夜,放了她。”
“放了她?”
“哈哈哈!”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但那一張俊美的容顏之上,卻是越來越多的陰寒。
“你要我放了她,請問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傅行琛說不出口。
在夏以安的心裏,他或許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薄景夜放了她?
傅行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口氣中有不甘也有無奈。
他在想,如果一開始夏以安遇到的人是自己,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她不會憑白遭遇那麼多的痛苦與折磨,她的目光中也不會有着那麼多的膽怯與憂傷。
可現實是,他就是遲了啊,至少,相比較薄景夜而言,是遲了。
就這樣站了不知道有多久,傅行琛手都舉得有些麻了,最終還是將西服披到了夏以安身上,伸手用力將女人給拉了回來,高高的身子擋在她面前,避免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