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245章 兩千塊陪她聊天
    司機來了氣,不,是他本來就有氣,這幾天,家裏面的母老虎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估計是更年期,總是動不動就因爲一點點的事情同他吵,還拿孩子做威脅要逼他離婚,還說什麼要他淨身出戶。

    笑話,活了四十年了,雖算不得是什麼上流社會的成功人士,但在市中心也算得上是有房有車有存款,這個年紀了離婚,白白便宜了那隻母老虎嗎?

    更重要的,一旦真離了,這不是讓孩子們看笑話,再三思考,這婚的不能離,因此,他也只能是儘可能的晚回家,多攬活兒,避免同那母老虎見面,鬧心。

    就在剛剛,在夏以安上車之前,又接到了母老虎打來的電話,責怪他爲什麼要將結婚證給藏起來,問他是不是故意拖着不想同她離。

    一路上他是煩躁不已,即便是車上坐了人也是心不在焉,還故意開錯了一條道,繞了一個圈,好在這一截路他十分熟悉,即便是遲了一些,但也好在是按照顧客的要求追上了前面的這一輛車,到達了指定的地方。

    但他是怎麼都沒料到,上車的會是一個傻子,還賴在車上不肯走。

    無名之火“嗖”的一下竄了上來。

    司機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硬拽着女人的手要將她給拉下車。

    突然,一疊晃眼的紅鈔出現在了女人的手上,沒有人會同錢過不去,即使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即使他暴跳如雷,即使他面對着的是一個傻子。

    可這個社會,誰有錢,孫子都能變成老子。

    司機搶過來女人手上的這一疊紅鈔,拿在手上數了數,得有好幾千。

    傻倒是真傻,不過,卻是個有錢的傻子。

    沒想到只不過是跑了一趟車,就能得到這麼豐厚的酬勞。

    算了,傻就傻吧,再傻,人家有錢,那也得當祖宗似的供着。

    司機上了車,將鈔票收好,從倒後鏡中看一眼後排安靜坐着不發一言的女人,他皺了皺眉,耐着性子,語氣也柔和了很多。

    “你去哪兒啊,還是說要我將你送回到剛剛的地方去?”

    夏以安撐起身,背挺直,又搖了搖頭:“你能陪我聊會兒天嗎?”

    兩千塊錢,只是陪她聊天,這錢掙得也太容易了吧!

    正巧他現在也正煩得發慌,心裏堵得難受,生活太苦,尤其是到了他這個年紀,能找個說得上話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他又何嘗不想找個能夠說得上話的人,將心底裏的煩悶一一訴說。

    哪怕這是一個傻子,但也總比沒人的要強。

    “好,小姑娘,你要叔叔陪你聊什麼啊?”

    那張寡淡的女人臉上現出來一絲淡笑,她輕聲說道:“什麼都可以,婚姻,家庭,生活,抱歉啊叔叔,我只是想要有個人同我說說話,或者,我想要有個人聽我說說話。”

    女人的臉上無過多的表情,但從這語氣中,你能夠感受到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每一字一句都透着辛酸,無奈,還有疲憊感。

    司機詫然,儘管這是一個傻子,可更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轉了轉身,審視的目光定格在女人身上,看她那樣子,不過二十出頭。

    “小姑娘,叔叔問你,你結婚了嗎?”

    剛剛聽她將婚姻排在了首位,他不由得好奇一問。

    “嗯,結了。”

    夏以安點頭應了一聲,在這件事情上,她並沒有想過要瞞着誰,何況,這只是一個陌生人,瞞不瞞的都一樣,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

    “這麼早結婚,就沒想過再打拼幾年?”

    笑容僵在臉上,頓了頓,夏以安苦笑道:“因爲我沒有幾年時間可以去打拼了啊!”

    怕對方不明白,她又笑笑着解釋:“叔叔,不瞞你說,我得了絕症,晚期,所以,不是我不想去打拼,而是……老天不讓。”

    夏以安仰着頭,垂下眼,努力忍住不讓淚水掉落。

    以前,她想出去工作,想好好的奮鬥,薄景夜攔着不讓,現在,他決定放手了,給了她自由,可她,卻沒有時間可以去追隨自己想要的自由了。

    呵!多麼諷刺。

    自從上次落水被救起之後,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每一天,生命都是倒計時,只有在早上張眼的一瞬間,纔會感嘆自己居然又多活了一天。

    只是,這樣的幸運又能持續多久呢,也不過是過一天算一天罷了。

    車內寂靜一片,司機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面對着這樣沉重的話題,說什麼都顯多餘,他也是有兒有女的人,這麼年輕,除了惋惜,還是惋惜。

    很少會有這麼年輕的女孩,在談到這種話題的時候,會那樣的淡然平靜。

    沒有一絲的忿恨、抱怨,有的只是一種平常心,那神情好似在告訴他: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的,既然躲不掉,那又爲什麼要躲?

    夏以安突然問:“叔叔,你有孩子嗎?”

    “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司機答道,臉上透着驕傲得意,好事成雙,提到自己的一雙好兒女,他是成就感滿滿。

    “真好。”

    夏以安感嘆了一句,目光定定望向窗外:“叔叔,剛剛我讓你跟的那輛車,車上坐着我的親妹妹。”

    司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安慰她道:“鬧矛盾了吧,放心吧,沒多大的事兒,這個年齡段的小女孩都叛逆。”

    叛逆?

    怎麼可能,以陌她,是委屈,是憎恨,是對自己滿滿的厭惡。

    夏以陌說,要親手摧毀掉她的幸福。

    可她哪有什麼幸福可言啊,哈哈哈哈!

    “不一樣,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我根本就不配她喊我一聲姐姐,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有很多的無奈、無助,叔叔,我……”

    夏以安情緒有些失控,她將自己圈在座椅上,再也無法自控的低聲抽泣了起來。

    身上冰涼一片,儘管車上開了冷氣,可還是覺得冷,這種冷是從身體裏散出來,沒有辦法根治,就同她腦子裏的這一顆瘤,無法病除,是一樣的道理。

    司機給她遞了紙,同時關切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些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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