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夜“哦”一聲,並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現在的他一股腦子在夏以安身上。
性感的薄脣勾勒一抹邪笑,一寸一寸的靠過去,手指溫柔的整理着鬢邊的亂髮。
“安安!”
聲音極盡魅惑與磁沉,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夏以安心想,這世上怕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得住這樣的攻陷、撩撥。
就在薄景夜剛要吻上去的時候,夏以安說話了:“你別鬧,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說。”
薄景夜抓狂。
男人放大的俊顏是越挨越近,呼吸近在咫尺,薄景夜聽到她急促的心跳聲,勾了勾手指,臉貼過去。
“薄景夜,你……你別這樣,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有事……”
這個男人,他的身上散發着一種危險的氣息,即危險又迷人,能蠱惑人心。
夏以安閉上眼睛,細密的吻落下,剛開始很溫柔,她一推他,他就越加強勢霸道,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要她痛,並且要她記得這份痛,宣誓主權。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夏以安,我……我……”
薄景夜笑了一下,他差一點就同她說出來那三個字,醞釀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說。
炙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臉頰發燙,吻撲面而來。
夏以安全身僵硬,任由薄景夜吻着自己,撕咬啃噬着她的靈魂。
只幾分鐘後,他突然放開了她。
臉色大變,不,是憤怒到了極點。
兩隻手將她緊壓在了牆上。
面容覆蓋一層薄冰,眼中冒着火光。
夏以安呼吸一窒,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或者說是哪裏又惹到了他。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我要的是一個人,不是一塊木頭,更不是一個沒有絲毫生氣的玩偶。”
薄景夜甩開她,走到窗戶邊抽起了煙。
哈哈哈,木頭?
是誰將她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塊木頭,不正是他薄景夜嗎?
是他將她丟在這喧囂的人世,踩進泥潭中,推進深淵裏,一次又一次踐踏着她的尊嚴與人格,也是他將一顆火熱的心凍結成了冰,終於,她卸下滿身驕傲,如他所願般,成爲只有依附他而活的臭蟲,他卻又嫌棄她是一塊木頭,沒有生命力。
“薄景夜,在你的眼裏,我不一直就是一個玩偶嗎,現在這一個玩偶沒有了利用價值,你想扔,扔了便是,反正我只是一個玩偶,不痛不癢,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你想怎麼處置,處置了便是。”
薄景夜摁滅菸頭,夏以安這一番自嘲的話,像是一根根的釘子扎到了他的心裏,他承認,自己從前的確是對她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可他已經改了不是嗎,她爲什麼就總揪着從前的那些事不放呢?
“你不是有事嗎,說吧,什麼事?”
薄景夜問,冷冽淡漠着開口。
所有橫在身體裏的火瞬間澆滅,結起來一塊又一塊的冰。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生氣,氣她的冷漠,不解風情,原來,被人忽視是這麼的讓人難受,讓人痛。
夏以安往前走幾步,站到薄景夜面前:“不管我說什麼,提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嗎?”
薄景夜看着窗戶外面,眼睛紅了,還有些難受,他吸了一下鼻子,用鼻音回答她:“嗯。”
夏以安突然伸手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薄景夜回頭,她仰頭,主動吻了上去。
“你……”
剛說了一個字,身上的西裝外套被她給脫去。
“薄景夜,我瞭解你,你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最是精明,從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而我,無功不受祿,如果在你的眼中,我就只有這點價值,我認。”
夏以安說完,伸手將身上的外套脫掉,一隻手掛到薄景夜脖子上。
薄景夜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在他的記憶裏,夏以安從來都沒這麼主動過。
用力將女人吊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甩開,薄景夜暴躁不已:“你沒必要這樣,沒必要這樣作踐你自己知道嗎?”
說出這些話,他痛到全身抽搐。
作踐,哈哈!
他不就是喜歡他作踐自己嗎,她越卑微,他就越開心,惡趣味就越能得到滿足不是嗎?
“怎麼,你不是說我像一塊木頭嗎,不能迎合你嗎,那我就主動一點,變得像一個人,只要你高興就好。”
“欲擒故縱?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這麼點喜好,對於投懷送抱的女人,我拒絕不了。”
“那正好,我們各取所需。”
夏以安將男人的領帶給解了下來,開始一顆接一顆的解他的襯衣釦子。
“薄景夜,以陌……以陌她被學校開除了,事情比較嚴重,只有你有能力可以擺平,我求求你,以陌她還小,而且馬上就中考了,如果不能繼續唸書,她這一生都毀了。”
這些話她說得很平靜,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釦子解到了第三顆,薄景夜抓住她的手:“學校爲什麼要開除她,她做了什麼?”
現在學校都是十二年義務教育,按理來說,學校是不會隨隨便便就開除一個人的,而且臨近中考,這就更加是不可能了。
除非,除非是夏以陌她做了什麼,讓學校不得不開除她,可是究竟有什麼事,是讓學校哪怕違背教育理念也要去開除一個人?
“年前,學校放假的當天,以陌被那些追債的人給盯上,他們綁架了她,以陌在他們手裏呆了二個月,在這二個月裏,他們強暴了她,現在還把視頻給上傳到了網上,現在事情傳開,我想,可能是沒有學校會再要她了,薄景夜,你幫幫我,幫一幫以陌。”
她低着頭,說得很輕很平靜,根本不去看薄景夜的眼睛。
“這幫臭孫子!”
他咬咬牙切齒,罵了出來,對於剛剛夏以安所說的那些,還是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