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268章 他說,我放了你
    普通人緩解壓力的方式有千千萬,但他卻不能,只因他是薄景夜,是那個站在金字塔塔尖上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她卻偏偏要他如普通人一般給她最最尋常的愛情。

    其實,是她錯了。

    是她太過心甘情願,又太想要一個結局,她好像從來都沒去想過他想不想要,在這一場愛情裏,她纔是真正自私的那個人,是她將一份他並不想要的愛強行塞給他,要他接收,其實,真正難受,備受煎熬的那個人是薄景夜。7K妏斆

    半個小時過去,兩個人才終於上了塔頂。

    同薄景夜說的一樣,人很少,找了個最佳的觀賞臺,薄景夜問她:“坐在這裏往下看,你有什麼感覺?”

    夏以安靠在薄景夜肩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着說道:“這個角度看過去,風景更美了,沒有了遮擋物,視線更加開闊,可我總覺得,有些高處不勝寒,總覺得像這樣美的風景,不該由我一個人去獨享它,很不安。”

    這是她現在最真實的感受,同時也是影射,她在逼他向她坦白。

    薄景夜並沒有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以爲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將她給嚇着了,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到她身上,緊摟住她,安慰說:“別怕,只有站得更高才能看得更遠,風景也只會越來越好,而且,你也不是一個人,我會永遠陪着你。”

    所以,不要想那麼多,安安,你相信我,我娶你,從來都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我真的認定了你,想和你共度餘生。”

    夏以安直起身,將他推開,眼眶瞬間溼潤。

    她說:“薄景夜,你很清楚,我們不會有餘生,總有一天我會死,我們之前是不會有結果,不會有未來的,你沒有必要一次又一次說這些好聽的話來騙我,哄我開心。”

    薄景夜突然站了起來,手握成了拳,一拳接一拳重重的砸到石柱子上。

    每一拳都十分用力,血很快就從指縫間裏滴了出來。

    嘀嗒,嘀嗒,地上流了一地。

    夏以安過去拉他,被他一下給甩開:“滾開!”

    薄景夜兩隻手上都是血淋淋的,血順着手指滴下,弄髒了身上定製的高檔外套,到處都是一片紅。

    他背靠在石柱子上,頭一下下的往石柱子上撞擊,後腦勺磕破了,血流到了石柱之上。

    現在的薄景夜像是一隻完全失去了方向的幼獅,瘋狂、執拗,夏以安剛剛的那些話像一根根的刺紮在了他心裏,他不想傷害她,只得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平靜下來。

    夏以安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他:“薄景夜,對不起,我錯了,你別生氣,我不該說那些話,我再也不說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別這樣,別這樣傷害你自己,好不好?”

    帶着哭腔,她開始道歉,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極盡的委屈與卑微。

    “我讓你滾呀,你聽不到嗎?”

    正在氣頭上的薄景夜現在根本聽不進任何的話,推了她一把,夏以安一下沒站穩,坐到了地上。

    “啊!”

    她叫了一聲。

    薄景夜這才意識過來,快步走了過去,低聲問:“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

    夏以安頭搖了搖,委屈巴巴的捂緊自己的肚子:“他踢我。”

    噘着嘴,像是某種抗-議。

    薄景夜儘管生氣,但也發現,自己拿面前這個女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伸手替她揉了一會兒肚子後,扶她起來,兩個人緊挨着坐在一起。

    “夏以安。”

    他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好,照顧你,真的只是因爲我知道了你的病,或者是因爲你肚子裏的這一個孩子?”

    夏以安睜大着雙眼問:“難道不是嗎?”

    仔細一想他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不就是從落水住院回來之後纔開始的嗎,自己在醫院裏住院的那幾天,不一直是他在照顧她的嗎,儘管她時常處於昏迷之中,可還是能清楚的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喋喋不休的說着話,那個人除了薄景夜還會有誰?

    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應該就已經知道她生病和孩子的事情,想想也對,那麼大的事情,怎麼是說瞞就能瞞得下來的。

    “當然不是,我對你好,照顧你,關心你,爲你做任何的改變,都只是因爲我,因爲對我來說,你很重要知道嗎?”

    薄景夜眼中一片猩紅,看的出他是在壓抑着怒火。

    “算了,我跟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反正在你夏以安的心裏,我的話就不值得信任,我以前做了錯事,傷害過你,所有無論我再做什麼你都看不到了,無論我有多努力我們的關係都只會越來越糟糕。”

    他轉過了身,將頭埋了起來,肩膀一顫一顫的蠕動着,像是在極力掩飾着某種情緒。

    夏以安看着他的背影,這是一個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孤獨的背影,她想,此時此刻她或許應該說些什麼話去安慰他一下,但又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說不出口。

    幾分鐘後,薄景夜聲音哽咽微微帶了些沙啞的說道:“夏以安,你不是一直都想逃嗎,一直都想要離開嗎,我尊重你,我給你自由,等回去之後,我會放你自由,跟你離婚。

    離婚之後,我會盡可能多的替你爭取財產,那兩套房子我都留給你,你想住哪兒就住哪兒,要是都不想住的話,我找人幫你過戶,至於其他的財產,車子,傭人,只要你需要我都幫你安排,另外,薄氏的股權我會轉百分之二十到你的名下。”

    結婚這幾個月以來,她同薄景夜提了無數次的離婚,他是一次比一次生氣,儘管這樣的念頭從沒斷過,可也再不敢提了。

    薄景夜說不會跟她離婚,哪怕是痛苦,互相折磨一輩子,也要將她給綁在身邊。

    可主動提離婚,這還是頭一回,他真的會同她離婚,給她自由,放了她嗎?

    “薄景夜,你……你認真的嗎,你真的會……”

    男人突然低聲笑了起來,明明是笑着卻令人感覺悲傷。

    “夏以安。”

    他轉回來身,眼睛更紅了,紅得刺目,她有些不敢去看那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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