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278章 我們好好說說話
    薄景眼滿眼寵溺,更多的是心酸。

    “公衆號上的那些文章看看就好,還當真了你,不一定就有那麼準。”

    夏以安沒說話,只是笑笑。

    沉默一陣後,薄景夜率先開口:“安安,去化療吧,你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着你。”

    她搖了搖頭,噘嘴說道:“不要,會掉很多頭髮,我不要變成那樣。”

    “沒事,我不嫌棄你。”

    雖是調侃的語氣,心口處卻是沒來由的一陣悶痛。

    “可我嫌棄我自己,我想象不到自己掉光了頭髮會是什麼樣子,而且就算是化療也只不過是延長我的時間,根本救不了我的命,所以,你也別再勸我了,還是別把時間浪費在這樣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了。”

    薄景夜輕聲哄着她,眼底掠過一抹憂愁。

    彎了一下脣角,勾起了笑:“怎麼會是沒意義的事情呢,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不會離開你,要不然,我也去把我這頭髮給剃了,我捨命陪君子好不好?”

    薄景夜說的很認真,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從薄景夜懷裏掙脫,看一眼身邊男人,她問:“你喫完了嗎,我去收拾一下。”

    剛走出幾步,就被他給拉了回來:“先別去,一會兒我去收拾,以後這些事情你不用做,我來就行。”

    薄景夜用力摁了摁自己的眉心,過了一會兒纔開口:“安安,我們好好說說話行嗎?”

    “好。”夏以安抿脣笑了起來:“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有些自顧不暇,但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得好好的解決,有些事情放在心裏越久,這根針就扎得越深,到現在,我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痛,我其實沒有那麼的堅強,我一直都很懦弱。”

    擡眸凝視向他:“薄景夜,你想讓我說,那我們就好好的說。”

    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這一輩子能夠嫁給你,我還是開心的,特別是那天,你說要同我去拍婚紗照,我好高興啊,我激動得一整個晚上都沒睡着,因爲我終於可以穿上那身衣服嫁給你,可是你呢,我看到的是你的不配合,是你連一個笑臉都捨不得給我,你既然那麼的不願意又爲什麼要提議去拍那樣的照片,是要親自告訴我,我的丈夫是有多麼的不在意我,我一提白初煙你就生氣,你說我作,我真的作了嗎?

    薄景夜,你還記得白初煙墳前你刻的什麼字嗎,愛妻,那我呢,我死了之後,你打算刻什麼?”

    所以,這就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她一直不開心的原因嗎?

    “是我做的不夠好,沒能顧忌到你的感受,還有什麼,你都說出來,不要藏在心裏。”

    夏以安抱了個枕頭,臉緊貼在上面,故意不去看薄景夜,其實是在努力的抑制情緒,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

    “薄景夜,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我愛了你十年,從什麼都不缺到一無所有,到了現在我才明白,愛情不是感動,一個不愛我的人,即使我爲他付出了一切,犧牲了所有,是感動不了的,我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妥協,一次又一次的相信我們可以好好的相處,好好的在一起,可我發現這太難了,你根本就不愛我,又爲什麼一定要將我綁在你的身邊,這樣,我們兩個人都痛苦,你這是何必呢?”

    他不愛她?

    怎麼就不愛了,要怎麼樣纔算是愛,是要把心掏出來放在她面前,她纔看得到嗎?

    自始至終,她都只想着去逃避,只想要他放了她,放,要他怎麼放?

    “薄景夜,我現在只拜託你一件事,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等到這個孩子生下來,我或許就……”

    後面的話被她卡進了喉嚨裏,沉默了幾秒鐘又繼續說:“等我死了,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這個孩子,如果照顧不了,就把他拿去送人或者送去福利院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薄景夜在後面喊住她:“夏以安,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死了,或許我會和你一起死?”

    夏以安回頭,笑了笑:“薄景夜,你沒開玩笑吧,你要爲我殉情啊,別搞笑了,你又不喜歡我,爲我殉情,沒必要。”

    臉上帶着笑,語氣卻是說不出的冷漠。

    往回走到男人旁邊,揚起脣角輕笑說道:“老公,我胃有點不舒服,晚飯我就不吃了,不用叫我,我上樓休息去了。”

    說罷,瀟灑轉身,留給他一個背影,往樓上走。

    薄景夜一下彈起身,追了過去,在樓道口截住她。

    “你剛剛喊我什麼?”

    深邃的眼眸中帶出期翼:“夏以安,你再喊一聲。”

    她笑的四仰八叉的,手扶住樓梯口的扶欄:“你聽錯了吧,我剛剛什麼也沒喊啊!”

    說着,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就上了樓,走得很快,完全不讓薄景夜有跟過來的可能性。

    動作快速的關上了門,還反鎖了起來。

    很快薄景夜在外面敲門:“安安,你開門,你開一下門。”

    夏以安不想理睬,脫了衣服躺上了牀。

    她真的是瘋了纔會跟他說那兩個字,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怎麼會突然跟他說那樣的兩個字呢,難不成是對於那個人還沒看透,還有什麼期待嗎?

    薄景夜站在外面,敲了足足有五分鐘的門,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

    等到他走了之後,她纔開了門,薄景夜高高的身子正在往樓下走,走到一半,回了一下頭,嘴角勾起來彎彎的弧度。

    這一覺,夏以安直接睡到了下午的六點半。

    一張眼,對上的是一雙深不見底如黑潭般的眼珠子,薄景夜坐在牀邊一動不動的盯着她看。

    臉上是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笑意,竟然有一絲絲的好看。

    夏以安嚇了一跳,立馬是坐了起來:“你……你……薄景夜你在我房間裏是要做什麼,還有,你別這副樣子看着我,很嚇人。”

    這是實話,別說是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人,就是一個人偶那也得嚇出人一身冷汗,薄景夜他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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