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夜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薄太太,我們努努力,生一窩孩子,到時候你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一窩?
她又不是老鼠,還生一窩,薄景夜他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這樣的話的。
一下沒忍住,她“呵呵呵”低聲笑了出來。
薄景夜卻是滿不在意,他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安安,我知道你喜歡簡單不受拘束的生活,以後我不會強制你過什麼樣的生活,也不會再束縛禁錮你,以後在這棟房子裏,只會有我們兩個人,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吧雪姨喊來照顧你,不過這幾天她回家探親去了,但也快回來了,等她回來我就讓她過來照顧你,以後你可以隨心所欲過你想過的日子。”
薄景夜拉着夏以安上了頂樓,上面很大,很空,剛鋪滿的木地板,地上放了很多的白色泡沫箱子,還堆了很多黑土。
夏以安問他:“這些是幹什麼的?”
薄景夜突然問她:“安安,你喜歡花嗎,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在這裏種上一些花,不過我不是很會弄這些,所以這裏就一直閒置着,老婆,這裏以後就只能靠你弄了。”
“好啊!”
她一口答應下來,艱難的蹲身,薄景夜緊張的拉住她:“小心肚子!”
夏以安臉上帶着笑意,回他:“我知道。”
薄景夜進旁邊的閣樓裏端了凳子,小心的將她扶坐到了矮凳上。
“有手套嗎?”
坐下後,她看向薄景夜問。
他愣愣的看了她一陣才慌忙找出來幾雙手套,兩個人一人一副手套,捧着黑土放進泡沫箱中。
“灑水壺,還有翻土的工具都有嗎,還得有花種。”
“有有有,都有,我去拿。”
薄景夜轉身將一隻紙箱拿了過來,從裏面將東西通通都倒出來。
他幫忙將土一一裝進泡沫箱中,再接着將土翻鬆,將種子一一撒下去,再澆水,最後用薄膜套上。
做完了這一切,剛要走,薄景夜突然呆呆的看着她,臉上還帶着不懷好意的笑。
夏以安伸手往臉上擦了一下,問:“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本來他是想提醒她臉髒了,隨着她這樣一擦,臉上是更髒了,薄景夜笑得是更歡了,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是四仰八叉的。
她這才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薄景夜!”
“啊?”
他站住,夏以安追過去,兩隻髒兮兮的手就那樣在他的臉上揉了揉。
很快,薄景夜一張俊臉繃了起來,不,這一張臉已經是看不出來他本來的樣子了,不管之前有多麼的英俊帥氣,現在臉上被揉得是髒兮兮的,比夏以安的樣子不知道要慘了多少倍。
“敢笑我是吧,讓你再笑我,哼!”
薄景夜站在原地沒動,臉上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住,變得有一些害怕。
見他突然這麼嚴肅,她突然想起來,這個人,他有潔癖,自認識他以來,應該從來都沒有這麼髒兮兮,狼狽的樣子吧。
夏以安在心裏想,自己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得有些太大了,下意識的就要開口道歉:“薄景夜,對……對不……”
嫌棄的抓住她的手:“沒笑你,我那敢笑你啊,老婆,走,洗臉去。”
“哦!”
從洗手間洗完臉出來,薄景夜說:“安安,明天我帶你回一趟薄家老宅,帶你去見一見爺爺,等寶寶生下來,我們挑個日子把婚禮給補辦了,安安,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場讓所有女孩子都羨慕的婚禮。”
夏以安愣愣了好幾分鐘才說:“去見爺爺……薄景夜,我覺得,爺爺他應該不會喜歡我,不如,不如等過段時間再……”
想起來之前在醫院裏挨的那一巴掌,她不自覺的就往後退了一退。
“能不能不去啊,我還沒準備好。”
她打起了退堂鼓,而且她現在這個樣子,萬一同爺爺再起什麼爭執,薄景夜夾在中間應該也會很難受的吧!
所以她還是不去,免得爺爺看到她不高興,還影響到祖孫之間的感情,這個罪人,她不當。
“不需要準備什麼,東西我都幫你準備好了,而且,我喜歡的人,爲什麼要別人去喜歡。”
薄景夜他說他喜歡的人,是指她嗎?
伸手輕輕的揉着女人柔軟的頭髮,男人目光堅定:“對自己有點信心,爺爺他會喜歡你的,而且,我纔是薄氏的總裁,我自己的婚姻自己說了算,我只是去爭取他的意見而已。”
意思是去見薄老爺子他也不是很樂意,可他畢竟姓薄,這薄氏又是薄老爺子交到他手上的,於情於理他都該去還一個恩,結婚這樣大的事情,他該去通知一聲。
“好,我去,我陪你去見爺爺,行了吧!”
“真乖!”
薄景夜將她抱在懷裏,夏以安像一隻小貓般懶在他懷裏:“可是見了爺爺我該說些什麼,又做些什麼啊,薄景夜,我有一些緊張。”
他輕拍着女人的後背,同時安慰道:“不用,你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做,你只需要像一個女主人一樣,扮演好你妻子的角色就好,其他的我都會幫你解決好。”
“嗯。”
薄景夜做事情,她還是放心的,而且,就算薄老爺子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呢,他們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而且肚子裏懷的又是薄家的孩子,她在害怕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7K妏斆
“安安,你還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從之前的房子裏搬過來的,一會兒我過去整理一下,一起幫你帶過來。”
往四周看了看,這裏什麼都有,什麼也不缺,想了想,她說:“幫我把安仔帶過來就好,其他的,好像還真的用不着了。”
“嗯,好。”
薄景夜放開她:“在家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在夏以安額頭上吻了一下,他走了出去。
另一邊,在普通的居民樓裏,夏海斌一個人坐在房間冰冷的地板上,從那天夏以安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窗簾拉上,房間裏是烏漆嘛黑的,他壓抑而又崩潰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