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去把門打開,三樓沒人,連禿頭狗都不在家。
他掏出手機,給丁雪打了個電話。
鈴聲在二樓響起,讓他一下挑了下眉,把腦袋往樓下探了下。
丁雪出門,接起電話問道,“你到哪裏了”
龍飛站在上面,衝着她道,“我在你頭上”
丁雪擡頭一看,一頭順滑的短髮往後滑去,露出了那精緻俊俏的臉蛋。
“下來吧”
她有些高興的衝龍飛招招手。
龍飛忽然想起,原來何豔說過,二樓的租戶叫,叮噹。
這個叮噹,可不就是丁雪嘛
他一頭霧水,下去後,進了裏面。
二樓把以前的房間全部打通,倒是把龍飛的房間留下,改造成了一室一廳的屋子。
龍飛和許東以前的房間,本來就是想通的,只是中間隔了一面木板牆。
現在木板牆拆掉,與旁邊從前的衛生間一起合在了一起。
地板一鋪,吊頂整了個工業風格。看着還挺粗狂大氣。
丁雪的房間比較粉嫩一些,牆壁和傢俱都是公主型的。
一個女漢子的外表,倒是有一顆軟妹子的心。
她招呼龍飛在沙發上坐下,給他泡了杯茶,問他道,“怎麼樣,新房子還不錯吧”
龍飛點頭,好奇問道,“你這是要在這裏住下了嗎”
丁雪道,“是啊,以後姐妹就是濱海大學的大學生了。上次你答應我們的事情,還算不算數啊”
“什麼事”
龍飛擡了擡眉,端起茶水喝了口。
丁雪鬱悶道,“你別耍賴啊上次你可是答應我們,要去當臥底,調查高五山販毒的證據的。”
龍飛壞笑,知道她要問什麼,不過就是想逗逗她而已。
他問丁雪道,“你覺得哥們這樣濃眉大眼的,一看就是正面人物的人,當臥底合適嗎”
“得了吧,就你那樣還正面人物。五大三粗的,臉上給你整個刀疤,晚上都能出去嚇唬小孩子了。”
丁雪白了他一眼。
“哥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男人啊”
龍飛皺起了眉頭。
“你以爲呢”
丁雪咯咯笑了會,認真下來道,“咱說真的,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網已經鋪好,就等龍飛進去了。
警方爲了抓捕高五山,可是做了大量的工作。
奇怪的是,他出去後,變得突然安分下來,好像是徹底退出江湖一樣。
要是沒有臥底,光是從外面突破,難上加難。
龍飛想了想道,“我要混進他們的團伙裏,總得找個合適的契機吧總不能現在過去,直接對人家說,我現在失業了,麻煩老大給找個工作吧這樣做,人家不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了”
丁雪道,“這個你放心,我們會安排個合適的機會讓你很自然的加入進去。你只需要現在親口答應我,我也好向組織回個話。”
“行啊,不過你得幫我辦兩件事情。”
龍飛開了條件。
“說吧,能滿足的我一定給你爭取”
丁雪就知道他沒那麼大公無私。
龍飛道,“第一,撞公交那事,賠錢可以,人就不要進去了。第二,給我辦個駕照。要是幫你們的話,我就沒有時間去考試了。”
丁雪噗嗤一樂,還以爲龍飛要開什麼天價的條件呢
她都做好了爲了組織,爲了人民,以身相許的犧牲準備。
誰知道,龍飛的要求這麼低。
龍飛問她,“這兩件事能不能辦”
丁雪笑道,“行,三天內幫你辦成。這兩天,我隨時會找你。你得跟我先去培訓一下,掌握基本的射擊,還有臥底技巧。不然的話,一進去就穿幫了。”
“可以。”
龍飛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容易,早知道再多要求一點。
他問丁雪道,“還有事情嗎”
丁雪搖頭,“沒了,你可以走了,我也該到學校認識下同學了。”
“好,那改天見”
龍飛聳聳肩膀,起身後,跟變魔術一樣,忽的從口袋裏把血靈花掏出來遞在她面前。
“這是送給我的”
丁雪嚇了一跳,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血靈花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心說是這個傢伙太小氣了點,別人送花最少都是九朵啊,九十九朵啊
他只給一朵。
龍飛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道,“嫌少啊”
“你說呢”
丁雪悶悶吐了句,接過花聞了聞。
花朵上竟然帶着一股蜂蜜的甜香味,很是好聞。
龍飛道,“這花不是光看的,可以直接喫,也可以泡茶喝。你要是嫌少的話,可以問問林盈盈,這花值多少錢。那樣,你心裏就能舒服點了。”
“不就是一朵花嘛又不是金子做的”
丁雪白了他一眼,按照他說的,含住一片葉子嘗試着咬了一小口。
花瓣香甜可口,帶着一股蜂蜜味道。
剛入口,馬上化成了蜜汁,順着喉嚨滑了下去,直沁五臟六腑。
“好東西啊”
丁雪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但是直覺的不是一朵花那麼簡單。
龍飛走後,她還真給林盈盈發了個照片,詢問了下價錢。
林盈盈一會回了一句,“三個億”
丁雪頓時瞪大眼睛,發了個驚嚇的表情,還以爲林盈盈跟她開玩笑。
林盈盈直接拍了張股份轉讓的合同給她看了看,說是她爺爺和周老爺子給龍飛出的價,她也覺得給的有點多了,可是老爺子非得堅持。
丁雪服氣了,數了數花瓣的數量,有點想哭的衝動。
你妹,七朵花瓣,她剛纔一口可喫下了四千多萬啊
一時間,她的心裏暖暖的。
感覺那個大色狼還是可以的嘛,有什麼好東西至少都想着她。
想到這裏,她都有了些戀愛的感覺。
龍飛可就慘了,他本來還準備回醫院陪陪王小雅。
結果林盈盈吃了醋,打電話馬上讓他過去。
她真是服了,龍飛這個傢伙,簡直是滿世界的勾搭妹子。
好端端的,竟然還給丁雪送了一朵血靈花。
這些天,龍飛也不說回來陪她。
她本來說龍飛不理她,她也絕不搭理龍飛。
結果現在,還是輸給他了。
她要是再裝清高,這個男人以後被誰搶走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