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禁衛軍將領站了出來,持劍衝着傅大勇大罵,“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弟兄們,食君之祿,爲君赴死,跟這羣反賊拼了!”
“殺!”
“拼了!”
“……”
上千禁衛軍大吼,手持刀劍衝着傅大勇主動進攻了上去,一副飛蛾撲火之勢。
皇宮的高手坐壁旁觀,他們不在乎誰登基稱帝,反正總得用得上他們。
這種俗世的權利爭鬥,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之內。
二十萬大軍,在場的能有兩三萬人。
一身寒光四閃的鎧甲圍殺過去,很快就把這些禁衛軍淹沒在了裏面。
殺到最後,血流成河,屍體遍地。
大殿之上,只剩下皇帝和一羣手無寸鐵的宮女。
傅大勇得意大笑,“皇帝陛下,區區上千禁衛軍,就想擋住本將軍的二十萬大軍嗎?”
皇帝紀宣德倒在了地上,指着他大怒道,“你,你這樣犯上作亂,天理不容。”
傅大勇握着手中的大刀,踏着屍體走上大殿的臺階,衝着他冷冷笑道,“天理?誰握着這把大刀,誰就是天理。”
他帶人上了大殿,圍住了皇帝,從納戒裏取出退位詔書,扔給了皇帝,厲聲吩咐,“在上面蓋上你的皇帝大印,太子會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在後宮安度晚年的。”
“你休想!”
皇帝的手心直顫,恨得牙齒直咬。
傅大勇擡眉哼道,“你不配合?”
他手上的大刀一掄,忽的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刀氣過來,把皇帝的脖子都劃破了一道口子。
“住手,住手啊!”
皇帝嚇得哇呀都叫了出來,腦袋上滿是汗珠子,衝着傅大勇勸說道,“你們得位不正,將來要遭羣臣非議啊!”
傅大勇吸了口氣,冷冷哼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再敢耽擱時間,末將的這把刀可就要從你的脖子上斬過去了。”
他的話音未落,大殿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住手!”
衆將領紛紛讓開,一個身穿黃袍,頭戴鳳冠的婦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上去就給了傅大勇一個耳光。
傅大勇捂着臉,一時有些發愣道,“皇后,你這是做什麼?”
皇后傅珍兒氣的大怒,“傅大勇,本宮還想問問你想做什麼?我們傅家五代忠臣,好不容易坐到了今天的位子,今天卻被你一人毀了全族的清譽!”
傅大勇大喝道,“皇后娘娘,形勢如此,臣弟也沒有辦法了啊!太子在玄武宮出了大事,惹惱了雪原上的全部勢力。如果再不動手,皇位可就不是他的了。”
傅珍兒大罵道,“亂臣賊子,不管什麼原因,也不是你犯上作亂的理由。你若還惦記着咱們姐弟之情,馬上帶着你的手下給我退出皇宮去!”
傅大勇手持大刀,往地磚上猛地一撞,冷冷叫道,“這不可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好
,好,你不退是吧?”
匕首鋒利,刀尖一頂,她脖子上馬上血流如注。
皇帝嚇得大叫,“珍兒,你,你快把匕首收回去。寡人退位,寡人馬上就退位。”
傅珍兒雙眼含淚,滿是慚愧道,“陛下,我們傅家對不住你,臣妾對不住你!”
她決然的看着傅大勇,衝着他大喝道,“你到底退還是不退?”
“皇后,姐……”
傅大勇手心攥着大刀,猶豫之時,有一人身穿龍袍,一身英姿勃發,遠遠而來。
這人帶着一羣高手,眼神陰冷的掃過場上,一閃上了大殿,盯着皇后傅珍兒冷冷道,“母后,你這是要阻止兒臣登基稱帝嗎?”
傅珍兒看着他哆嗦大喝道,“雲兒,夠了,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這年輕人除了太子紀雲,還會有誰。
他的臉色鐵青,盯着傅珍兒冷冷道,“事到如今,在你的心裏,還是覺得四弟比我更適合繼承皇位嗎?”
“你是太子,母后何曾說過這些?”
傅珍兒滿臉的淚水,手持尖刀已經說不出話來。
紀雲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你嘴上不說,心裏卻是這麼想的。在你眼裏,我不像你的親兒子,那個紀軒倒像。從小你就愛護他,袒護他,何曾把你這個親兒子放在眼裏過?他做什麼都對,我做什麼都是錯的?直到現在,你還在阻攔我,否定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紀雲!”
傅珍兒搖着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平時乖巧懂事的兒子,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紀雲吸了口氣,冷冷喝道,“母后,木已成舟,皇兒別無退路。今天這個皇帝,皇兒不當也得當。攔我路者,殺無赦!”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怎麼養出你這樣的惡狼出來?”
皇后傅珍兒嘶聲哭喊,衝着皇帝大叫,“皇上,臣妾先走一步了!”
她扯掉了頭上的髮簪,蓋住了自己的面容,一把將匕首從脖子上抹了過去。
刀氣凌厲,一劃即破。
鮮血濺了太子一身,她結丹境的修爲也難以抵擋刀氣的深入,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太子直愣愣的看着這一幕,把皇帝和在場的人全部給嚇到了。
傅大勇啊呀大叫,“姐,皇后,你怎麼就想不開啊!”
他過去抱住了傅珍兒的身體,連忙替她檢查傷口,沒想到皇后這麼決然,用的竟然是地仙級的匕首。
她一個結丹境的修爲,哪裏能承受這樣的法兵。
匕首一劃,殺氣一涌而上,直接撕裂了她體內的五臟六腑。
這個時候,宮牆的外面一陣殺聲突然傳來。
刀兵錚鳴,雷電奔襲,還有高手在空中大戰,一掌將上百米高的宮牆拍了個粉碎。
有人當空一聲大呼,“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還不速速跪地求饒?”
四皇子帶兵來了,他與龍飛等人剛回來,直接去了鎮南軍的營帳裏調兵遣將,連夜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讓皇后香消玉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