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四十九章 開始正式交鋒
    溫婉兒拉着溫子昂的手到最年長的男子面前道:“這位想來是大哥吧,久仰大哥大名,小妹小弟這裏有禮了。”

    溫景明看了姐弟倆一眼轉過了身去,他知道溫婉兒說久仰大名指的是他安插眼線之事,這讓他覺得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心裏很不痛快。

    溫婉兒拉着弟弟又到來到另一男子身前道:“這位是二哥吧,小妹婉兒與小弟子昂這裏給二哥見禮。”

    溫景行眼神陰狠地盯着倆人,皮笑肉不笑道:“今日這禮我記下了。”

    溫婉兒笑着點頭,拉着弟弟到溫景浩身前道:“小妹小弟見過三哥。”

    溫景浩卻是怒目而視罵道:“誰是你們的三哥,你們也配,你們一來就惹哭了孃親,看我不把你們打出去。”然後竟然揮着拳頭向溫婉兒身上打來。

    溫婉兒笑盈盈看着也不躲,只是這拳頭卻只揮出了一半就被溫亦輝握住了,溫亦輝氣道:“弟弟妹妹向你見禮,你身爲哥哥怎麼不知禮數,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邊上抽噎着的寧氏頓了一下,然後又哭得更傷心了,她那三個兒子也都憤怒的望向溫亦輝,溫景浩哼了一聲道:“我們是沒爹教的,可比不得他們有教養。”

    溫亦輝心中一痛指着溫景浩道:“我是一直在外沒能教導你們,但我也從未忘記過你們,我曾三次寫信讓你們到邊關找我,是你們自己不肯來的,如今卻來怪我又是何道理。”

    溫景浩大聲道:“邊關是什麼地方,沒喫少喝又危險,我們當然不想去喫苦,但你卻爲何不能回來,你只要肯聽爺爺的話,我們母子日子就能好過不少。”

    溫亦輝氣得說不上話來,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的,對着這樣不諳世事的三個孩子他也說不清楚,寧氏是劉氏家中庶妹的長女,且一直對劉氏言聽計從,想來劉氏也不會太過爲難她與這三個孩子,至少要比對幼年的自己要好,兒子們都平安長大了,雖不成器但也只能慢慢教了。

    溫婉兒看着還在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寧氏,覺得有些看不明白,這個寧氏原本在她的想像中是個有些心機手段的女人,但眼前這個只知哭泣吵鬧的女人卻讓她覺得有些蠢笨了。夫妻之事本不應該當着孩子的面談,且丈夫剛回來茶都沒喝上一口呢就開始鬧,她這是真的想要和好的表現嗎?如今都鬧成這樣了她還在哭,竟一點兒圓場的好話都不會說。

    看了看怒衝衝的爹爹,溫婉兒拉開了他的手道:“爹爹,有些事三哥不瞭解,日後他自會明白爹爹的苦衷。哥哥們已是好久都沒見過您了,彼此生疏些也正常,您不是一直說沒能陪伴哥哥們成長有所遺憾,回京後要好好彌補嗎,彌補可不能是用吼的啊。對了,我不是還有一個姐姐嗎,怎麼沒有見到啊?”

    寧氏的肩膀抖了一下,溫亦輝也覺得奇怪,按理他這個爹爹回來,女兒是無論如何都要迎出來的,如今卻是見都未見,轉身看向寧氏,寧氏抽噎着道:“她已經出嫁了,今日本該回來的,誰只前兩日查出已懷了孕,要仔細休養,所以無法回來。”

    溫亦輝聽得心頭又是火起,前不久他還特意寫了封書信,交代了寧氏,長子與長女的婚事他不同意,兒子不準娶,女兒也不準嫁,一切等她回來再說,如今看來她是完全沒有聽他的啊。

    溫婉兒拉住了又要發火的爹爹,追問道:“姐姐不便回來,那姐夫呢,他總該回來見一見岳父吧。”

    溫景明道:“妹夫他貴人事忙,怕是晚一些才能來拜見父親了。”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但卻讓溫婉兒覺出一絲異樣來。

    溫亦輝仔細看了看眼前三個兒子,父子十幾年未見,如今卻無一絲團聚的喜色,望向他的目光中沒有溫情卻滿是恨意,是的,恨意,讓他突然覺得渾身發冷,他們父子之間縱使沒有感情,卻也不致於滿是怨恨啊?

    溫婉兒嘆了一口氣,這哪裏是家啊,夫不人,妻不妻,父不父,子不子的,冰冷得如千年寒水一樣,看着父親怔忡失神的樣子,聽着耳邊嚶嚶的哭聲,溫婉兒覺得心頭沉甸甸的。

    晚宴之時,溫婉兒見到了溫家二房的一家人,也見到了那個“惦記”着他父親的大堂伯溫亦寒,還有他的兒子女兒等,溫家這兩房雖是同母所出但如今父母均已不在,卻不知爲何並沒有分家,所以這一大家子不少於五十人濟濟一堂,本應是熱熱鬧鬧纔對,但實際只在開始之時寒暄了幾句,送了姐弟兩人一些見面禮,然後又問了一些邊關的風土人情,再然後就都安靜喫飯沒什麼話說了,至於本應該現身的姐夫,溫婉兒則是一直未能見到。

    回到了寧德院中,把弟弟安頓好,溫婉兒特意讓周大廚做了幾道小菜打了壺好酒,拿托盤端着向前院書房走去。

    是的,今晚一家人喫完飯回來後,溫亦輝沒有回臥房,而是在寧氏失望的目光中走向了前院的書房。

    看到坐在房頂發呆的爹爹,溫婉兒也縱身躍上了房頂,放下托盤倒了杯酒柔聲道:“爹爹,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說與女兒聽聽,可別悶在心中弄出病來。”

    溫亦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婉兒,還是你貼心啊!”

    溫婉兒笑道:“我貼心,是因爲我從小跟在爹爹身邊,受盡了爹爹的寵愛,所以我們父女感情深厚。但哥哥姐姐們卻不是這樣,爹爹沒有抱過他們,沒有管教過他們,他們自然和爹爹不親,但是血濃於水,爹爹以後好好待他們,他們自然會慢慢轉變的,感情是需要時間慢慢相處出來的。”

    溫亦輝又倒了一杯酒道,搖頭道:“他們不是對我不親,他們是恨我,恨我十幾年不回家,恨我從來不曾教養關心過他們,恨我…那樣對他們的母親。”

    溫婉兒勸道:“爹爹,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回家是因爲你要保家衛國,你不是不想教養他們,是他們的母親拒絕了你的好意不肯到邊關來,至於你與夫人的事,爹爹您覺得是您錯了嗎?”

    溫亦輝想了下道:“我當然沒有錯,武安侯府本就是軍功立家,再說我自幼不喜學文,也只有從軍一途能讓我出人投地。我若不出來闖下一番天地,這侯府如今哪還有我的容身之所。她本就是劉氏找來牽制我的棋子,怪只怪我們夫妻不同心,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溫婉兒笑道:“所以啊爹爹,你都沒有錯,又何必內疚不安呢。你覺得對兄姐心中有愧,那就對他們好一些彌補他們,覺得夫人不討喜那就少見她免得心煩,我們的家應該是一個開開心心的地方,不好的地方我們就一起去改變它,爹爹你可是我們這個家的頂樑柱,只有爹爹你開心我和弟弟才能喫得好,過得好,才能開心啊!”

    溫亦輝笑道:“婉兒說得對,爹爹都聽婉兒的,爹爹只要婉兒開心,爹爹就開心。”

    溫婉兒笑道:“爹爹,剛沒喫飽吧,這可都是你最愛喫的菜了,周大廚做的,我們就一起開心的一邊賞月,一邊喫美食吧!”

    溫亦輝輕笑道:“好,聽婉兒的,只是別人都是賞月品美酒,到你這裏就成美食了啊!”

    溫婉兒調皮道:“酒是爹爹的,喫的纔是我的!”溫亦輝輕笑,父女倆人有說有笑的賞起月來。

    遠處一個角落裏,一道身影駐立良久,溫景行看着屋頂上溫馨的一幕眼着閃過羨慕,然後轉瞬間變成了恨意。

    第二日,溫婉兒起得很早,拉着早起正在練武的弟弟到正院去給老夫人請安,溫子昂原本精神抖擻的樣子也在溫婉兒的命令下變得睡眼朦朧。

    來到正院問口,剛好見到二嬸袁氏還着自家一雙兒女已候在了門口,看着到來的溫婉兒姐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之很快便歸於平靜,然後急忙迎上來笑道:“婉兒與子昂怎不多睡會兒,這一路過來風塵僕僕的怕也累壞了吧。”

    溫婉兒笑道:“多謝二嬸兒關心,我們再累,給祖母請安卻是不能懈怠的。”

    袁氏點頭道:“真是好孩子,只是怎地不和你們孃親一起來啊?”

    溫婉兒答道:“夫人一會兒自會和三位兄長過來的。”

    袁氏驚訝道:“你這孩子怎麼還叫上夫人了,那是你興瓣嫡母,你們要叫孃親纔對。”

    溫婉兒淡笑道:“要稱呼寧氏什麼是由爹爹說得算的,我們姐弟聽爹爹的。”

    袁氏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爹爹也是胡來,也不爲能你們姐弟着想一下,這事兒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你們不懂禮數。你今年已經十六了吧,這些道理應該懂,回頭要好好勸一勸你爹爹纔是。”

    溫婉兒搖頭道:“我的老師教過我,說女人要懂三從四德,在家從父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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