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六十章 難兄難弟
    早朝上,西南王溫亦輝難得地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有事要奏報,他拿出厚厚一疊銀票,對永德帝道:“皇上,最近不知何人引誘我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去喫喝玩樂,還拉着他們去賭博,可惜他們不知,我那小兒子的師傅在教他學武時,爲了防止他到江湖行走時被騙,就順帶教了他一些賭術。”

    “當然,我對小兒自幼管教極嚴,從不准他進出賭場,這次也是他覺得事情有異,這才順勢而爲去查找蛛絲馬跡,倒沒想到他短短几天竟然贏了十萬兩銀子,弄得賭坊都不敢開門了,哈哈,這也算是給那幕後之人一點兒教訓吧。”

    “只是這十萬賭資來路不正,卻是不能自己留用的,臣今日早朝提出此事,是想請皇上恩准,臣想把銀兩交到國傲堂,希望國傲堂在民間再開一間學堂,聘請名仕大儒爲普通學子講學,讓更多有志向學的孩子受益。當然,若是國傲堂能再開兩間可讓百姓孩子讀書的啓蒙學堂,臣也願頂力支持。”

    永德帝聽後大樂道:“你以前可是最不喜讀書的,怎麼有錢了不留着花反而想起開學堂了?”

    溫亦輝笑道:“不瞞皇上,臣這些年在外帶兵,自然少不了要看些兵書,那時才發覺書到用時方恨少,若不是臣的好友從旁指點,臣指揮軍隊、管理軍務哪會這麼快上手,臣以前是不愛讀書,此時卻是想讀也無力去讀了,至少那些詩詞歌賦臣就怎麼都讀不進去。”

    “但對於孩子們的學業臣是十分上心的,而且臣也看到了民間不少百姓家的孩子也十分聰慧,愛讀書卻讀不起書,因此臣就想着有機會幫他們一把。當然,如今臣也只有一點兒錢,這說起教書育人來還得國傲堂的張院長才行,可臣和張院長也不熟,這纔想和皇上說說,看皇上什麼意思。”

    永德帝看向張院長,笑問道:“張院長,西南王的想法你聽了意下如何啊?”

    張院長忙出列笑道:“皇上,西南王能有此心自是好事,臣自當鼎力相助,回去臣就擬個章程出來再向皇上稟報。”

    永德帝擺手道:“不用給朕稟報,怎麼做你和西南王商量去,這錢是他出的,做成什麼樣也要他去花力氣。”

    張院長笑着應下,溫亦輝苦着臉道:“皇上,臣是出了點兒錢,但這學堂又不是我開的,這是國傲堂下屬管理的,是咱大周國的,臣不好插手吧!”

    永德帝沒好氣道:“誰讓你去管了,你管得好嗎,我只讓你把學堂給建起來,做好事不不能只做一半,你想什麼事都不幹,拿點兒錢就得個好名聲,哪有那麼好的事。”

    頓了一下,永德帝問道:“你說有人引誘你幾個兒子去賭博,可有查出是什麼人啊?”

    溫亦輝笑道:“這就是臣要說的第二件事了,臣一早就找了逍遙王,把那賭場和相關人等都給抓了,只是這案子臣是不好親自去審的,可能要有勞刑部的諸位大人了。”

    永德帝點頭讓刑部嚴加審理,衆大臣看着君臣二人這番互動,不少人心中翻起波瀾,溫亦輝不再是他們以前認知裏的那個只是會些武功的武夫了,他有野心,有能力,有心計,而且還有皇上的寵信,再看看武將堆裏那幾個西南軍提拔上來的將領,那是西南王這些年在軍中培養起來的勢力,朝中的局勢已有了變化,新的勢力已在崛起。

    然後大臣們又圍繞着被溫婉兒關起來的那些人什麼時候能被放出來發生了爭吵,溫亦輝只有一句話,人在女兒手中,要人就去找他女兒,女兒說了,案子審明白了她就放人,至於案子何時審明白,問刑部啊!

    當然,不少大臣責怪溫亦輝這事處理得不對,案子如何與被關押的人無關,溫亦輝攤着雙手錶示,道理他也和女兒講了,但女兒不聽他也沒有辦法啊。

    而此時的溫婉兒,卻把溫景行和溫景浩加上溫子昂捆着一路帶到了城外的軍營。溫婉兒給三兄弟的說法是,爹爹知道你們去賭錢很生氣,因此罰你們到軍中當一個月的小兵,一個月後做得好就可以回家,做得不好就繼續挨罰。

    溫子昂低垂着腦袋認了命,溫景行和溫景浩卻叫囂着不服,要找爹爹理論,可溫婉兒哪管他們怎麼說,把人丟下,交待兩句讓人好好“照料”他們,就轉身離開了。

    一個黑臉老兵看着三人笑,還摸了下溫子昂的小臉道:“小少爺,好久沒見啊,城裏的日子快活不,怎麼快活到這裏當苦役了?”

    溫子昂白了他一眼,氣道:“說吧,讓我們幹啥,醜話我可說在前頭,你們可別太過份了。”

    老兵指了指邊上的掃把道:“馬廄好久沒掃了,那就麻煩三位公子了。”

    溫子昂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這些人不會讓他們好過,但他目前受罰,只能認命去拿掃把。

    溫景浩卻是不幹了,大聲道:“我纔不會去掃馬廄,那是下人乾的活,我是你們大將軍的兒子,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我!”

    溫子昂一拉他道:“三哥,別說了,我們是來受罰的,爹說過,軍中只有軍令和服從,沒有什麼將軍的兒子這一說,我從小都是這麼過來的,你習慣了就好。”

    溫景行也氣道:“我們受罰都是跪祠堂的,纔不會幹什麼粗活,我寧可讓爹爹罰跪好了。”

    溫子昂白了他一眼道:“別做美夢了,罰跪那也算罰嗎,在爹眼中就是腿麻點兒,餓了點罷了,那都不算事。爹說過,他就是從小被罰跪罰到大的,有事兒沒事就被叫去跪一跪,家常便飯的事兒。當小兵都已是輕的了,爹還沒下狠手呢,快乾吧,別抱怨了。”

    溫景浩站着不動,一揚脖子道:“我就不幹,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溫子昂一拉溫景行趕緊躲開,卻見老兵陰森森地笑着道:“就等你這句話呢,兄弟們,過來,大家開開心,給他點兒教訓。”

    一羣士兵足有二三十人圍了過來,把溫景浩圍在了圈子裏,很快就聽到裏面傳來溫景浩的哭喊聲,士兵們則是開心地鬨堂大笑,似是在玩一件好玩的玩具。

    溫景行嚇得發抖,想去救弟弟卻又不敢,看邊上溫子昂搖頭嘟囔着自作孽不可活,有些急道:“你快讓他們停下來啊,那可是你三哥!”

    溫子昂奇道:“那不是你三弟嗎,不是應該由二哥你來保護弟弟嗎?”

    溫景行辯解道:“可我又和他們不認識,他們也不會聽我的啊。”

    溫子昂接道:“可他們是奉命行事,我們是來受罰的,不聽話他們修理我們很正常,而且他們只聽爹爹和姐姐的話。”

    溫景行無言,好在人羣很快就散開了,露出了裏面趴在地上的溫景浩,溫景行和溫子昂走近了才發現,溫景浩沒受什麼傷,他只是趴在地上哭泣。

    溫子昂不耐煩道:“哭什麼,這樣你就哭了,那以後你可怎麼過,我們要在這裏呆一個月啊,這纔是第一天,後面還有不少罪有得你受呢。”

    “快起來吧,再不快點兒活幹不完,我們晚上就沒有飯吃了,明天再幹不完活,他們就不是這樣欺負你一下,而是實實在在打你軍棍了,至少二十下,絕對讓你起不來牀,然後你每天喫的只能是剩飯剩菜。可活在你傷好得差不多時還是要幹。”

    “你們別忘了,姐姐走時可是說了,表現好才罰一個月,表現不好說不定要在這裏呆多久呢,三哥,你也別覺得你有多嬌貴,姐姐當年抓了燕國三皇子,把他打成豬頭不說,還讓他住在了豬圈裏,給他喫的都是豬食。我小時候太皮被姐姐罰,是被吊在門框上吊了一整天的。”

    溫景行和溫景浩兩人驚訝,溫景浩都忘了要哭了,害怕道:“你姐姐不會也這樣對我們吧!”

    溫子昂正色道:“不一定,如果我們聽話一些,她會少罰一點兒,如果我們不聽話,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勸你們認命,這裏是姐姐的地盤,爹也聽姐姐的,沒人會救咱們的。”

    溫子昂拿過掃把交給兩位哥哥道:“走吧,我們再不快點兒幹活,過了飯點兒,今天真會沒飯喫,弄不好我們晚上要餓肚子了。”

    軍中養着上千匹馬,馬廄自然也不會小,所以當來到馬廄裏,除了那難聞的氣味外,那廣闊的面積讓溫景行白了臉,溫景浩眼淚又落了下來。溫子昂卻只是看了一眼,就認命地幹起活來。

    溫景行和溫景浩乾乾停停,抱怨連連,溫子昂一邊哄着,一邊加快了速度,可惜還是沒能趕上飯點,還是那個黑臉老兵好心給他們留了三個饅頭,於是三人只能就着溫水啃幹饅頭。

    到了第五天,溫景行和溫景浩算是適應了軍中的辛苦,至少學會了認命不再哭哭啼啼,三兄弟之間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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