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一百二十章 溫家家規
    溫婉兒被問住了,她無疑是喜歡張慧英的,而以張慧英的人品樣貌配二哥綽綽有餘,只是出身,她不介意,爹爹也可能不介意,但二哥會介意,夫人更會介意,世俗的壓力會讓這樣的結合有個好的結果嗎?自己的奶奶就是商戶之女,看看她在侯府艱難度日,鬱鬱而終,爹爹幼年被家族排斥,半生沙場拼搏,難道要這一切在這個家中再次重演嗎?

    東方青雲輕嘆道:“婉兒,別想得太複雜,每個人都自有命數,你還是多想想喫的事情吧。”前世婉兒與張慧英成了好友,張慧英被迫當了溫景行的妾,在溫婉兒出戰之時,被溫景行的正室磋磨致死,溫婉兒悔恨不已,沒有在當初得知張慧英必須要嫁二哥時立挺她爲正妻,以至讓她永無翻身之時。

    溫婉兒白了東方青雲一眼,卻又忍不住失笑,想起東方青雲這次帶來滿滿一車各式食材與美食,心情立馬大好,二哥的婚事就讓爹爹操心吧,那些食材不等人,再放下去可會壞了。

    於是她正堂也不去了,而是拉了東方青雲往廚房方向而去,結果看見周大廚與張慧英正在擺弄一些模具,溫婉兒眼睛亮了,她是教了周大廚現今西式糕點的一些做法,無奈條件不充許,不是食材不對就是火候不對,再就是做工出問題,總之,做的糕點沒一次做成功過,最後她都已放棄了。

    但現在可能不一樣了,張慧英對面食十分在行,說不得她能有新的做法做出來呢,溫婉兒覺得自己又見到了希望。

    張慧英看見溫婉兒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周大廚忙道:“小姐,是我拉張小姐過來的,你前兩日說的法子我想再試一下,東西我都弄來了,你把具體做法給張小姐說說,大家一起研究研究。”

    溫婉兒大喜,拉過張慧英就說起前世知道的關於蛋糕、蛋撻、熱狗等的做法,當然,她說得繪聲繪色,神彩飛揚,但對張慧英來說還是過於新奇了,很多問題要問上好幾遍纔能有些概念,但想着連有名的大廚都信她,這些東西說不定真能做出來,於是也有了興趣試上一試。

    溫亦輝今天帶着三個兒子去了軍營,畢竟他纔是西南軍的主帥,許多事還是要由他來最終決定的,比如彬州的防禦問題,這裏地處兩國交界,又沒有天險可守,那就只能建造起高高的城牆防禦敵人,這就涉及原本的城牆怎麼加固,怎樣列入大周的邊防等都要一一安排,大先生都一併被他拉着帶回一堆的活兒。

    傍晚帶着人馬終於回到了府裏,溫亦輝遠遠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甜香味,立馬被勾起了的食慾,尋着香味兒就找到了廚房來,就見溫婉兒拿着一塊黃色的點心喫得笑眼眯眯,無比滿足,邊上週大廚與張慧英繫着圍裙滿臉笑意,東方青雲在一旁端着個盤子,上面還有不少小小的圓形小碗兒盛着的點心,嘴裏還在咀嚼不停。

    溫子昂馬上反應過來,姐姐這是又發明了好喫的了,於是話也不說直接向東方青雲撲來,搶過盤子拿起一個小碗兒就向嘴裏塞,東方青雲忙提醒道:“子昂,外面的碗兒不能喫!”

    溫子昂看了他一眼動作不停,碗裏的點心已到了嘴裏,嚼了兩下就嚥了下去,嘆道:“好喫,太好吃了。”

    溫婉兒卻是伸手拿了一個也放入了嘴裏,品了一下道:“皮還是不夠脆,中間的心兒有些硬了,火還是大了,早一點兒拿出來會更嫩,在有點兒像雞蛋糕似的纔對。”

    嘴裏說着手卻又伸過去拿,卻被溫子昂躲了過去,這盤裏纔有幾個啊,都不夠他幾口喫的,當然不能再分出去了。只是他想喫獨食卻也休想,另一隻大手閃電般伸出,盤子裏的點心一個都不見了,卻是溫亦輝出手都拿了過來,然後塞進自己嘴裏一個,又分給溫景行與溫景浩哥倆一個,然後給出評價道:“好喫是好喫,就是有些太甜了。”

    溫婉兒拍了下氣得跳腳的小弟,又拿起自已身前的盤子道:“剛那個叫蛋撻,這個是蛋糕,底部有些焦了,其它的地方能喫,你們也嚐嚐。”

    幾人也都不顧手髒,直接上手就揪下一塊,這個蛋糕十分鬆軟香甜,好喫但是不頂飽啊,那麼大一塊兒兩口就喫完了,全完不夠分的!

    溫婉兒看着幾雙渴望的眼睛,指了下張慧英笑道:“你們別看我,這是張小姐做的,你們想喫找她要。”

    溫亦輝與溫景浩不好意思找個女孩兒要喫的,只是笑嘻嘻看着,溫景行卻是退了一步低下了頭,只有溫子昂不管那些,拉了張慧英的袖子道:“張姐姐,你的點心做得大好吃了,你再做點兒給我喫唄!”

    張慧英掐了下溫子昂的小臉道:“多給你做些也可以,但你姐說了這東西太甜會喫壞牙齒,你要少喫纔行。”

    溫子昂高興地點頭,看了看邊上幾個不好意思張口的男人,又對張慧英撒嬌道:“張姐姐,我聽你的話,你只做給我一個人喫就好。”

    張慧英抿嘴樂,溫亦輝已大手一伸拎起溫子昂的衣領罵道:“臭小子想喫獨食了啊,懂不懂什麼叫孝道啊,皮又癢了是吧!”

    溫景浩也伸出手去撓溫子昂的癢癢肉,父子幾人鬧成一團,溫婉兒扶額看着眼前一羣人開懷大笑,突然覺得如果是這樣的一家人也很好。

    晚上,當溫亦輝回房後不久就傳來了怒吼聲與寧氏的哭聲,府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轉變了,第二天的早餐桌上已沒了笑臉,溫亦輝一臉怒氣,寧氏紅着眼睛,溫景行沉默不語,溫景明與溫景浩也不敢出聲,唯二正常的就是溫婉兒姐弟,該喫喫,該喝喝,似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最終是溫亦輝打破了沉默,他直接問溫景行道:“景行,你對張小姐與你的婚事怎麼看?”

    溫景行放下筷子,恭敬道:“一切由爹爹和孃親做主。”他不能直接拒絕,張慧英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不能說答應,儘管知道父母對這門親事意見相左,但他還是說了讓兩個人共同決定。

    溫亦輝卻是沒聽出他話中的不願,點頭道:“你沒意見就好,張小姐人品不錯,而且又救過你,你不能在這種流言滿天飛的時候拒絕這門親事,否則就是把人家姑娘害了。”

    溫景浩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些什麼,這件事論不到他說話,是二哥運氣差,只能娶個富戶的女兒,於他而言也沒什麼不好。

    寧氏卻是一摔筷子,落淚道:“夫君,這門親事我是決對不能答應的,那張家有什麼好,邊關一個小商戶而已,給不了景行一絲助力,娶回去也只能讓兒子擡不起頭。”

    溫亦輝不滿道:“景行堂堂男子漢,爲什麼非得靠岳家,我堂堂西南王的兒子還要靠別人提拔嗎?再說娶妻而已,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做什麼擡不起頭來,相反,他要是害了人家姑娘纔會沒臉做人呢。”

    溫景明也道:“其實張小姐人不錯,娶妻娶賢…”

    “你怎麼知道她人不錯,你就見不得你二弟好,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寧氏氣極打斷了溫景明的話,眼中帶着濃濃的不滿,大兒子最近和溫婉兒走得近,眼中哪還有她這個孃親與兩個弟弟了。

    溫亦輝氣得一拍桌子道:“你簡直不知所謂!”

    寧氏氣勢弱了一些,但仍勸道:“夫君,你是不知道那個張老爺是個什麼樣的人,那種人就是塊牛皮糖,沾上就沒個好。”

    溫婉兒輕笑道:“張老爺那裏夫人不必擔心,他交給我處理,我有法子讓他老老實實夾着尾巴做人,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見女兒也站在自己一邊,溫亦輝的心情好了些多,其它人也知道家裏實際掌權的兩人已經意見達成了一致,這門親事基本已定了下來,寧氏只得退了一步道:“兒子是我的,你們不心疼我心疼,我不能讓個商戶女把他毀了,正妻之位絕對不行,她要進溫家門,就只能是個貴妾。”

    溫婉兒也放下了筷子,冷下聲音道:“夫人怕是忘了,你的婆婆就是個商戶女,你的夫君就是個商戶女的兒子,任何人能挑張慧英的出身,但我們家的人絕對不能。”

    溫亦輝也冷冷地看了寧氏一眼,思索了一下斬釘截鐵地道:“我西南王府也有西南王府的家規,一是家中子女嫁娶,只看人品,不論出身;二是家中男子都不準納妾,也不能有庶子庶女,女兒也不與人共侍一夫;三是不能有忘恩負義之輩,否則也不必做我西南王溫家的兒女。”

    寧氏自知說錯了話,剛纔的話未經大腦傷了夫妻情份,只是夫君如此堅決讓她不知如何反駁,只能暫壓下不願,想着慢慢再想法子。

    溫景行則呆呆坐着,看着一家人爭論自己婚姻,自己卻是連參與的機會都沒有,沒有人問一問他真實的想法,真正徵求他的意見,心中涌起無限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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