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二百二十三章 驕縱的公主
    最後,二皇子是被下人擡回驛館的,聞人天宇雖自己走出了西南王府的大門,那背影卻是搖搖晃晃,走出的路都不在一條直線上。東方青雲護送永德帝與三位皇子回了宮中,溫亦輝被溫婉兒灌了三大碗醒酒湯給送回了房中,然後打發下人把各位東倒西歪的大人送回府中,這纔有機會和唐雲天坐下來清點這一天所得。

    唐雲天也是累得不輕,但精神十分亢奮,顯然是收穫不少。溫亦輝今兒在王府門前算是替他做了宣傳,不少人喫的美食後找到了他,開始和他談生意,其中還有兩人是梁國隨使臣團來的富商。這幾筆大單子簽了下來,足夠他忙上兩年了。

    唐雲天算是有了西南王府的撐腰,也有了在大周商場上竟爭的一席之地,這也意味着他們與李家的商戰正式打響,壟斷了大周民生二十幾年的李家迎來了他強有力的對手。

    接下來的兩天過得很快,人們還在回味西南王府的百家宴美食呢,永德帝的壽辰也到來的。

    一早京中鞭炮齊鳴,人喊馬叫熱鬧起來,各府等着進宮的馬車排了幾條街,各地送壽禮的車隊也從四門涌入,高呼“皇上萬壽無疆”的聲音此起彼伏,京城之中就似過年一般喜氣。而對百姓而言這可比過年好多了,因有了西南王府的帶頭,不少世族大戶也擺起了流水席,甚至有的爲表忠心,還可喫席賞一吊銅錢,這讓不少百姓忙了起來,這家喫完那家喫,趕場似的滿街跑,見面不是問好,而是問“你去哪家喫的?”“我從劉尚書家回來,他家肉菜多,還有酒喝。”“現在去王尚書府吧,聽說可以打包帶走呢”。

    溫亦輝一早就帶着家人進了宮,他是宮中常客,因此走了特殊路子沒有在外面排隊,然後把女眷送進後宮,自己領着兒子們則去御書房找皇上去了。

    溫婉兒等人則在寧氏的帶領下在後宮御花園裏與一羣夫人小姐聊天,溫婉兒對這些人不熟,對她們談論的家長裏短不感興趣,寧氏卻是和這些人都十分熟悉,與人聊得十分開心,溫婉珍與張詩雨在一旁陪着也能插上兩句話,她無聊得都想打瞌睡了。

    突然,遠外一陣喧譁聲傳來,就聽到一個嬌蠻的少女聲音道:“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本公主說你不配你就不配。”

    溫婉兒示意伍兒過去探聽一下,不一會兒伍兒就回來輕聲說道:“是玉祥公主與語歆郡主鬧起來了。語歆郡主帶了一支鳳釵,與玉祥公主今兒戴的差不多,公主不高興的,說語歆郡主是罪臣之女,不配戴這樣首飾。”

    溫婉兒明白了,這是公主地找語歆郡主的茬了。她倒是聽東方青雲說起過這兩位皇室貴女之間的恩願。

    玉祥公主是德妃所出,也是永德帝唯一的女兒,永德帝對這個女兒十分寵愛,這就養成的她驕縱的性子。但德妃在四位貴妃之中處境卻有些尷尬,原因無他,因她也是李家的女兒,雖她進宮之時李家已擺脫了商賈的身份,但在與同爲貴妃的三位世家女比起來,還是經常被取笑銅臭味重的。

    好在太后也是李家女,對這個侄女多有照拂,讓德妃很中囂張了一段時間,但後來太后過世,皇上也對她不冷不熱的,這就讓她的好日子到了頭,好在她生下的是位公主,背後的李家也越來越強大,倒也沒誰特意爲難她。

    而德妃能有所收斂,但玉祥公主卻被寵慣了,她是皇宮中唯一的公主,是皇族這一代中,唯二的兩個女娃之一,除了皇后與母妃,是大周第三尊貴的女人。

    而當驕縱的公主遇到同樣驕縱的郡主會如何?答案是互相看不順眼,誰都想壓對方一頭。所以玉祥公主纔會找語歆郡主麻煩,以前是有所算計,如今卻是單純地看不順眼。錦元王府都已經倒了,你一個郡主還牛什麼,看到本公主的鳳釵與你相似也不知識趣些自己換掉,還大搖大擺地跑過來,怎麼想比較一下誰戴得好看嗎?

    於是玉祥公主就鬧了起來,寧氏一羣人離得較近,就這樣不管不太好,可管又管不起,於是有位夫人叫了個宮女過來讓她去請皇后,然後帶着衆人來到了玉祥公主身邊。

    溫婉兒一看,玉祥公主這邊就她一人帶着些宮女,語歆郡主卻是跟着武寧侯府的女眷一起來的,只是面對玉祥公主刁難的只有語歆郡主,其它溫家人都只是冷眼看着,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語歆郡主應該在武寧侯府過得不太地,雖然她妝容精緻,通身氣派,但溫婉兒還是看到她掩蓋不了的憔悴,又目之中也失去了以往自信的神彩多了一些陰鬱。望着讓她換掉頭釵的玉祥公主,語歆郡主依舊高昂着頭,她也是皇族之女,真實身份也不比眼前的小丫頭差,憑什麼就要她底頭,若是今日她服了軟,以後還不是誰都會來她頭上踩一腳,她的日子還過不過了,她就不信,衆目睽睽之下,玉祥這樣的行爲就沒有人能管得了她,今日可是皇上壽辰,各國使臣都來了,皇上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不好的傳聞的。

    玉祥公主高傲地昂着頭,心中有絲小得意。母妃可是說過,父皇不待見這位堂姐,她欺負她,父皇頂多說上兩句,卻不會責罰她的。於是圍過來的人多了,她並不害怕,卻是對着武寧侯夫人劉氏問道:“現在堂姐是武寧侯府的人,武寧侯夫人就不管管嗎?”

    劉氏見自己躲不過去了,只得上前道:“語歆是否能戴鳳釵皇家自有規矩,本不該由我插手,只是既然公主要說法,我就給公主一個說法就是。”

    說完又轉身對語歆郡主道:“先把簪子換了吧,事非對錯自有人知,你已嫁爲人婦,就要識大局,明事理,懂得謙讓與進退。”

    劉氏倒底是位當家夫人,話說得透徹,她讓語歆郡主讓,不是因爲懼於公主權勢,而是顧大局,不想鬧笑話,語歆郡主讓,也只是姐妹間的謙讓,而不是她做錯了,也算是給了語歆郡主一個臺階下。

    語歆郡主望着劉氏,眼圈明顯紅了下,她的孃家倒了,就變成可以任人欺負的小可憐了嗎,明明是公主找茬,以前自有爺爺給他撐腰,她可不必理會,如今婆母卻是二話不說就讓她退讓,但是憑什麼,她是皇室貴女,到什麼時候,她身體裏的血脈都是打着皇族烙印的,她偏不退讓,看這些人能把她如何。

    語歆郡主神情更爲冰冷,哼了一聲道:“不錯,我爺爺是犯了錯,我孃家是不能再給我庇護了,但我仍是姓東方,皇上也沒有免了我的封號,我亦不是人人都可欺的。玉祥,你的要求有理沒理,我們可以找皇上評評理,我就不信這宮中沒個說理的地方。”

    劉氏也中不快再次退到了一邊,她能做的都已做了,可這個孫媳性子高傲向不聽勸,她也沒法子啊,左右皇家的事,她不參與了。

    語歆郡主卻是目光一轉,在衆家夫人小姐頭上巡視了一圈,突然指着寧氏對玉祥公主道:“堂妹,你說鳳釵只有你能戴,可你看看,西南王妃頭上是什麼,一個異姓王妃都戴得,這皇室之女怎麼就戴不得了。”

    溫婉兒嚇了一跳,轉頭望向寧氏,卻見她頭上真就戴了一枝鳳釵,而且看款式,這是宮中御製主釵,想來是皇后所賜之物,不過皇后賞賜只是恩典,識趣的人家都是供起來,而不會戴在頭上,寧氏怎麼就大大方方戴來了皇上的壽宴了。

    再轉頭望向玉祥公主,卻見她的臉色十分難看,望着寧氏的目光不善起來,溫婉兒知道要糟,這把火要燒到自己家人身上來了。

    寧氏也是慌了神,她一時忘了自己今日特意戴了鳳釵想顯擺的事了,不過當她接到賞賜之時,曾偷偷問過傳旨的公公,公公說是皇后賞賜可以戴的啊!

    果然,玉祥公主已經調轉了炮口,對寧氏道:“西南王妃,你這是顧意挑釁本公主嗎,還是說你西南王府有不臣之心。”

    這話就說得重了,寧氏兩行眼睛立馬流了下來,慌忙就想跪下認罪,卻被溫婉兒一把拉住,安撫地拍了下她的手,並示意溫婉珍把人扶好了。這才轉過頭來對衆人道:“今日皇上壽宴,玉祥公主在和大家開玩笑,鳳釵皇族女子與受恩賞之人都可佩戴,這道理大家都懂,只是以前不常見,今日見了稀奇說笑了幾句,時辰已不早,大家都散了吧。”

    然後笑着來到玉祥公主面前,不等她發怒一反拽住她手腕把人向邊上廂房拉去,玉祥公主怒急,大叫道:“你好大膽子,你敢對本公主動手,你不想活了,鬆手,你要做什麼,來人啊,快去請母妃,去叫御林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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