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二百四十章 戰亂又起
    外面的火光已然可見,殿內的溫度卻是驟然降到了冰點,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皇室血脈被混淆,皇子中有一人不是龍子?有人妄想謀奪帝位?

    永德帝的臉色已是冷沉似水,怒聲喝道:“皇叔莫要胡言,朕知你心痛語歆之慘死,已失了心智,但皇族威嚴不可欺,皇叔亦是皇室子弟,還望慎言。”

    錦元王哈哈大笑,眼中閃過一絲快意,道:“皇上還在說皇族威嚴?皇族之間的勾心鬥角還少嗎,你當本王爲何沒有親生子嗣,還不是內宮婦人間的腌臢手段。怎麼樣,你今日得知這事還不信?本王不妨直白告訴你,那男娃娃還是本王親自送進宮中的呢。”

    “皇上,你現在很生氣吧,不,你很想知道是哪個兒子出了問題,想知道是誰在這背後算計了這一切,哈哈,我可以詳細講給您聽,只是不知這火多久會燒過來,不知你那時能聽到多少,不過不怕,到了陰曹地府,本王可以繼續講給你聽,本王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之所以能堅持着挺過來,就是每每回想起這件事心中痛快,這可是本王生平最得意之作。”

    殿外已有不少御林軍圍了上來,幾個黑衣人衝進拉着錦元王道:“王爺,不對啊,這火不知爲何燒不起來,剛也只是然了一會兒就漸漸小了,御林軍就要衝進來了。”

    還在得意的錦元王怒氣衝衝回頭去看,果然門口原本燒起來的火勢並不大,雖燃着一些物品但都燒不了多久,火勢竟漸漸小了。

    溫婉兒也中暗歎,御林軍實在來得太快了,若是他們能晚來一會兒,趁着錦元王得意的時機,說不得能套出什麼話來,可如今顯然沒了這個機會。至少火爲什麼少了起來,溫婉兒表示,可能是酒精濃度太小,實在起不到助燃的效果。

    溫亦輝突然趁着這個空檔衝向錦元王,擒賊先擒王,既然計劃出了偏差,但只要把錦元王握在手中,他們便穩操勝券。

    永德帝此時的心理不免有些陰暗,對於錦元王他自來想除之後快,不僅僅因爲他胡家的血脈,更是因他那掩藏不住的野心,但他是皇叔,是長輩,即使都豢養死士意圖謀反了,他也不能直接打殺了他,只得把他關押起來看管。如今他又要縱火燒死這麼多皇族成員,還暴露出了宮闈陰私,這次再定他之罪,怕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了。

    錦元王自是反應不及,但他身邊的兩位黑衣人聯手擋了溫亦輝一擊,口中叫道:“王爺快走!”卻已是與溫亦輝交上了手。

    東方青雲站到了永德帝身前,溫婉兒與溫子昂也飛身加上了戰場去抓錦元王,只是他們還是慢了一步,錦元王已是毫不遲疑的拿出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胸口,口中鮮血快速溢出,顯然是活不成了。

    而那些跟隨他而來的黑衣人也是毫不遲疑地把劍刺進了身邊同伴的身體,有些還怕這樣死得不徹底自己咬破了齒間劇毒,很快地上趟了一地死屍,御林軍將領衝了進來把殿內之人都請了出去,然後組織人手熄滅火焰。

    溫婉兒嘆了口氣,這和她預想的差得太多,錦元王籌謀了大半年怎麼就弄了這麼點動靜,想像中至少有千八百人手,能與御林軍大戰三百回合纔對啊。錦元王怎麼可能就這麼點實力,還是有他有什麼陰謀是自己沒查覺到的?

    邊上不遠的偏殿內,所有人被暫時安置到了這裏,永德帝臉沉似水不發一言,其它人也不敢上前搭話。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互相看着,心中惶惶不安,心中不禁問自己,若自己是那個被送進來的男孩怎麼辦,從錦元王的描述中看,應是他們三人之中的一人無疑了。

    當然,殿內其它人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漸漸的,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四皇子與五皇子身上,從與錦元王的交往上看,左相與劉尚書和錦元王相交頗多,而三皇子背後的王家倒是從不與錦元王往來,至於六皇子,宮中一個婢女能找到錦元王幫他冒奇險送孩子入宮,別開玩笑了。

    永德帝沉默了許多,最終嘆了口氣道:“幾位皇室叔伯,錦元王所說之事有可能,也不排除他神智失常胡言亂語,具體如何還請你們幾位查上一查,也好讓大家心安。”

    幾位皇族中人上前應是,心中已是明白,皇上並不希望他們查出什麼,這種事弄大了可是皇室醜聞,爲了皇族的麪皮,永德帝哪怕心知肚明是哪位皇子,他都會當做不知,只能暗中處置了。

    永德帝想了下又道:“關於對錦元王之死,只說他意圖不軌就好,其它不必言明,至於錦元王世子及其後人,大家可是有何想法。”

    一皇族老者道:“皇上,這樣兩次三番犯上作亂之人還有什麼好說的,把錦元王一脈除族,然後按律處斬。”

    永德帝看了老者一眼點了下頭,確實都不能讓他們活着,只是手段還要再委婉些,至少要顧及皇家顏面。

    溫婉兒暗中翻了個白眼,但又想到錦元王世子妃與兩個孩子熟睡的臉,心中有絲不忍,於是上前道:“皇上,臣女插一句話,臣女的意思是把錦元王一脈除族就好,其它人都趕出宮門發配邊關服役就好。畢竟是皇族成員,同室操戈總是不美,但有罪當罰卻是天公地道,有理可循。”

    永德帝見溫婉兒擠了下眼,心中會意,見那些不說話的叔伯都在探究的看着他,心知自己若真心狠下了殺手,皇族成員會有同病相憐之感,畢竟,他們的血緣關係與自己可不如錦元王來得近。

    於是永德帝點頭道:“婉兒說的正合朕意,私心而論,錦元王總是朕的親叔叔,不論他如何待朕,朕總是要敬他幾分的。”

    事情也就如此定下,因皇上封了口,錦元王一事並未掀起太大波瀾,絕大多數不相關的人都是說上兩句就放下了,但還是有些人知道了壽宴上發生的事,然後又冒出了不少陰謀,因爲有人漸漸在傳,皇室血脈被混淆了,錦元王世子是胡家庶出的孩子,語歆郡主其實是前太子之女,皇子之中還有一位是朝中重臣家的嫡子頂替的,而這些是已經知道的,不知道的還不知凡幾,而皇族根基不穩,大周的氣運能好嗎?

    本來平靜的京城響起了各種聲音,原本不信傳言的百姓們也有些疑神疑鬼,有的甚至開始編起了故事,就差說皇上的幾位皇子都是撿回來的了,而漸漸的又有聲音傳出,矛頭直指左相,而佐證的事情經過及細節都相對真實得多。

    比如錦元王是怎麼把孩子帶進宮的,是用兩層食盒裝着的,第一層讓御林軍檢查了,第二層說怕跑了湯的鮮味而躲過了檢查。而爲什麼說最有可能做這事的是左相呢,別忘了,左相當時可是前太子的岳父,與胡家走得近不說,他還把前太子遺腹子送給了錦元王呢,做這些除了交情深外,還要有共同的利益,劉尚書與錦元王的關係再親近也不到拿性命冒險的地步。

    左相卻是沉得住氣,下令府中之人謹言慎行,也不去辯駁,似是毫不放在心上。但溫婉兒卻知道,他放在心上了,且立馬做出了應對,因爲當天晚上就有一隻信鴿衆於府上空飛出。

    一個月後,燕國三十大軍在邊關再次集結,聞人天宇再次掛帥,言說大周奸詐,明明從海水中曬出的鹽買給他們比黃金還貴,明明只是泥土燒出的玻璃也是價比天高,這簡直是在坑他們,所以他們必須要討個公道。

    溫婉兒聽着這好笑的開戰理由也是感嘆聞人天宇的不走心,當然,既然調動了大批軍隊,那就至會有戰事發生,理由什麼的不重要,誰能打贏誰怎麼說都行,歷史向來是勝利者書寫的。

    溫亦輝已是帶着小兒兒及大先生等部分人手連夜趕去了邊關,溫婉兒則被留下護衛皇上,溫亦輝還特意稟明瞭皇上把御林軍的調用之權也給了溫婉兒,這樣,京城裏外共有五萬兵馬可供溫婉兒調派,應是能保京城皇宮安然無樣了。

    只是溫婉兒卻不這樣看,左相不可能那麼老實,京中的流言顯是有人在刻意引導,最近又開始出現了一些物證,比如二十幾年前錦元王出入皇宮的記錄,那時間剛好是四皇子的出生之日,而左相怎麼能不反擊,只是不知他會如何做罷了。

    不過在這一連串的壞消息後,也還有個好消息,溫婉兒的大嫂,也就是張詩雨懷孕了,得知消息那一日,高興得溫景明叫了三聲好,拉着張詩雨的嘿嘿傻笑,全無一絲朝堂新貴的睿智,他覺得生平圓滿了,有知情識趣的嬌妻,有和睦溫暖的家人,有蒸蒸日上的事業,再添上幾個生機勃勃的小生命,他這一生還有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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