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消失的罪痕 >第21章 怎麼,你喜歡她
    齊曼那邊無功而返,不過好在抓住了倪東,工作的警員都鬆了口氣,在辦公室內吃了頓順心的晚飯。

    得知顧言跟着齊曼去抓人,許穆閆還津津有味的喫着手中的盒飯,可聽到齊曼小聲和林淮說起沈聶和顧言,耳朵偷偷豎起。

    “言姐受傷,他還挺着急的,非得要帶着言姐去醫院檢查,死活不讓言姐跟我們走。”

    林淮將自己盒飯中的瘦肉夾放到齊曼盒飯中,湊近她,小聲道:“你看不出來嗎,沈聶本來就對顧隊有意思,不過小點聲,免得隔牆有耳。”

    說着,林淮餘光看向剛剛還不在自己後面坐位上,此時不知什麼時候坐過來的許穆閆。

    信息量有點大,他才離開三個月就有情敵了?可許穆閆還顧不得想這件事,聽到顧言受傷去了醫院,起身出了辦公室。

    “這許穆閆…是不是也對言姐有意思。”

    齊曼一副八卦臉,張嘴接過林淮投喂的飯菜:“他好看是好看,就是沒沈聶暖,你是不知道,沈聶對言姐小心翼翼的模樣…”

    “那就看顧隊怎麼選擇了。”

    林淮但是覺的,這個許穆閆的勝算更大一些…

    …

    紂陽城中心醫院,四樓,顧言雙手環胸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沈聶站在檢查室門口來回渡步,距離檢查已經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結果。

    一種不安涌上心頭,他用餘光偷瞄顧言,見她一臉輕鬆,不由得更替她着急。

    “顧隊長,你…”

    還覺得難受嗎?

    關心的話說不出口,沈聶抿着嘴脣,將話噎了回去。

    此時的顧言臉上沒有表情,眼神清冷,身體上的不適只有她自己知道,剛開始時還只是手臂有些硬,可如今竟然手臂無力。

    想起三月前母親因病去世,顧言有些惆悵,遺傳性漸凍症嗎?她才二十幾歲,未免來的快了些。

    對於自己的家族病史,她最清楚不過,不知出於各種原因,從她姥姥開始,家裏的女主人均死於遺傳性漸凍症,均發病與四十二歲,也正是因此,顧父將她送進部隊,目的就是增加女兒的體質,希望能延長她的發病時間。

    可…發病時間不僅沒有延長,還提前了這麼多年。

    “顧言…進來一下。”

    廖醫生的聲音從裏面響起,顧言無奈冷笑,上午還過來尋問,下午就過來看病…

    聽言,沈聶想開門進去,卻被顧言攔住:“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辦公室內還是上午的樣子,窗簾緊閉,只有昏暗的白熾燈做着照明的工作。

    顧言坐在廖醫生面前,心情與上午全然不同,廖醫生看着她,有些喫驚:“警官?”

    “嗯,廖醫生,我的病怎麼樣?”

    廖醫生愣了愣,確定自己手上的化驗單沒錯,才推了一把臉上的眼鏡:“從我骨科來看,沒什麼病症,但你要是…無力的話,我建議你去查查精神內科。”

    顧言點頭,這個她已經預料到了,雖然此時顧言是以患者的身份坐在廖醫生面前,可她還是想問一下有關案件的事。

    “我們查了你的人際關係,你有一個女兒,叫廖染染…”

    “我二十五歲結婚,二十六歲就和妻子離婚了,無兒無女,是不是調查方向有什麼錯誤。”

    廖醫生語氣平淡,沒有一點波瀾,似乎他說的就是事實,顧言愣了一下,難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

    可廖醫生卻在顧言的化驗單上寫了字,交給顧言:“帶着這個去神經內科吧,你的問題,我解決不了。”

    化驗單上赫然寫了三個字:救救她。

    “好,謝謝廖醫生,過後我的同事還會過來了解情況的。”

    廖醫生點頭,沒有說話,合上筆蓋,雙手交叉,看向一旁的筆筒,裏面有一個竊聽器,是那個人安放在這裏的,此時廖醫生慶幸,慶幸這只是竊聽器…

    顧言帶着化驗單離開辦公室,看着眼前的沈聶,微微一笑:“醫生說沒事,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看着顧言的表情,只覺得她有些勉強,奪過化驗單時看到上面的三個字愣了一下,顧言眼神堅定的看着他。

    這是求救信號…

    三個字就寫在醫生簽字的位置上,看樣子應該是被控制了。

    而此時,一道人影從二人身邊走過,他穿着黑色棒球服,鴨舌帽壓的很低,臉上也戴着口罩,大致一米八多的身高,路過二人身邊時餘光看向沈聶手中的化驗單。

    最後徑直走了過去,不知爲何,他走到顧言身邊時,顧言竟感覺到了壓迫感。

    那人…

    兩分鐘後。

    許穆閆追着上樓,小跑到顧言身邊,先看了一眼沈聶,眼中帶着些焦急:“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棒球服的男人。”

    “遭了…”

    顧言反應過來,那個人恐怕就是監視廖醫生的人,她記得那人的動作,化驗單上的字被他看去,那麼…廖染染恐怕要有危險。

    或許是想救人的原因,顧言覺的手臂無力的情況好轉了許多,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剛剛看着那人下了樓。

    那個方向只有樓梯,如果現在追上去,或許還有機會。

    許穆閆想跟上顧言,卻被沈聶拉住:“看你面生,你是誰?”

    “與你無關。”

    他現在沒有時間和沈聶糾纏,再不過去,廖染染會有危險…

    可沈聶卻不依不饒:“你是隊裏的人?你知不知道顧隊長受了傷,有什麼工作一定要讓她去處理?”

    聽聽,這是負責任的話?

    許穆閆盯着沈聶的眼睛,眼前的人比自己魁梧,比自己有力量,可他卻表裏不一,剛剛顧言在時,他不是這樣的眼神。

    “我警告你,別管顧言的事,她還輪不到你來照顧。”許穆閆輕輕側頭,他雖是一個書生,可不代表他會怕。

    眼前的許穆閆已經觸碰了沈聶的底線,改變了他的計劃,此時又對他惡言相告,沈聶一把扯過許穆閆的衣領:“怎麼,你也喜歡她?”

    許穆閆冷笑,甩開沈聶的手一拳揮了上去。

    沈聶沒想到許穆閆會動手打人,來不及躲閃,反應過來時嘴角已經滲出血。

    他目光兇狠,反過來扯過沈聶的衣領,再次警告道:“顧言的事你少管,不然只會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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