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消失的罪痕 >第40章 黎苑
    確認書上,是王琪的親筆簽名。

    親弟弟患有白血病,急需她的骨髓救命,她卻跑出來捐贈骨髓…

    “她是一個人來的嗎?”

    按照孟小林的敘述,王琪到了後會有一個女人接應,錢也會在事情結束後打給她。

    這一口供已經被證實,王琪的賬戶上確實多了一筆錢。

    醫護人員想了想:“她是一個人過來的,但是事先有一個人打來電話,還送來了抽取設備,交代了有人會來捐獻骨髓…”

    “那是個人什麼樣的人。”

    “不清楚,是個機械的聲音,似乎做了特殊處理,那人只說會有人送去設備和確認書,讓我們進行操作就可以。”

    醫護人員淡定回答,眼神真摯,可在顧言看來,特別奇怪,她拿過那張確認書:“這個我們回去要做字跡化驗,另外,你們有沒有接到一名車禍受害者的醫治。”

    醫護人員搖頭。

    顧言點頭,準備離開,視線掃過院內,一名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鴨舌帽的男子一瘸一拐的向他們走來…

    那人擡頭,與顧言對視,見顧言看見了他,立即掉頭往外跑。

    “站住!”

    顧言將手中的確認書塞到齊曼手中,一個人追了出去,齊曼反應過來緊追其後…

    男子腿上有傷,跑起來很艱難,很快就被顧言拉近了距離,顧言衝上去按住那人肩膀,將他手臂反壓,一手按住他的後脖頸,男子被制服後喊道:“別抓我別抓我,我是好人…好人…”

    “好人?好人你跑什麼?”

    顧言抽出手銬給男子銬上,一把掀開他的帽子。

    男子很瘦,已經瘦到脫相,皮膚暗黃,頭髮油膩,顧言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並不合身,有些偏大。

    “我真是好人,我是幫人送東西的…”

    “送什麼東西?”

    “送…送…”

    男子說不出話,顧言按着他,手伸進他的上衣口袋,從裏面摸出一個藥瓶。

    這個藥瓶和從向軍口袋中發現的裝有亞硝酸鹽的藥瓶一模一樣。

    “這是你的東西?”

    男子搖頭:“不是不是,一個戴着面具的人給了我二百塊錢,讓我將這個東西送到這裏。”

    戴面具的人…

    “那個人呢?”

    “他交代完就走了…”男子看向一個方向,表情無辜。

    齊曼也看了一眼,又看向顧言,見顧言點頭,小跑到車前,開車朝男人指的方向追了上去。

    “送東西,爲什麼見了我就跑?”

    “這…這東西有毒啊,而且我認得你…我…”

    男人曾在化工廠上班,認得這東西是亞硝酸鹽,曾經就因爲他非法售賣這種東西被顧言抓過一次,因此看到顧言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知道有毒還幫人送,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是是是。”

    遇到這種事,男人也只能認栽,早知道就不貪這二百塊錢了。

    顧言看着手中的藥瓶,有些不解,爲什麼要將這東西送到醫院來…

    “你替他送過多少次這東西?”

    “就這一次,他讓我交給這家醫院的負責人廖權。”

    廖權?這不是廖醫生的名字嗎?顧言眉頭突然鎖緊,難道那人和廖醫生還有其他關係?

    正想着,齊曼開車拐回醫院門口,車窗降下:“言姐,岔口太多,沒辦法追蹤。”

    顧言點頭,壓着男子塞進車裏,隨後自己坐上副駕駛:“先回局裏。”

    車禍現場考察完畢,資料傳到顧言手中,車上有許穆閆的指紋,血跡經過鑑定確定屬於許穆閆,而肇事的大車上,沒有發現指紋和痕跡。

    “大車上沒有指紋以及痕跡,經過調查車也是從二手市場買來的,目前還沒有過戶,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說是一名戴着面具的奇怪帽子。”

    又是戴着面具…

    張小生彙報後見顧言不說話,又將手中的筆記本翻了一頁:“昨天曉昆哥帶回來的箱子,查出來是一傢俬人醫院的。”

    “對了顧隊,剛剛陳局長下來過,說有人要見你。”

    見我?

    顧言這才擡頭,看向張小生:“什麼人。”

    “不清楚,據說要你一個人去黎苑找他…”

    黎苑!

    顧言站起身,拿了車鑰匙準備過去,臨走時對張小生吩咐道:“你們幾個分別去調查歡樂家,廖醫生以及醫院前的那家蛋糕店…”

    本來顧言還能等到許穆閆回來一同去調查,可如今許穆閆失蹤,不能耽誤案子的進度,只好派他們去走訪。

    …

    另一頭,溫萌萌通過技術還原了劉琳所跳的那段詭異舞蹈,將它重新傳到各個媒體網站上。

    發送後,溫萌萌擡頭看向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的許州,提醒道:“咖啡對心臟不好。”

    他不爲所動,輕抿一口咖啡後看向溫萌萌:“你說,他會把人帶到哪裏?”

    “您在關心他?”

    許州端着咖啡的手僵了一下,隨即將杯放在托盤上:“你覺的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溫萌萌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沒辦法說出這個答案,最後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電腦上。

    “怎麼,你也覺的那些事我做的不對?”

    溫萌萌對上一張嚴肅的臉,許州今年已經四十多歲,可臉上並沒有風霜的痕跡,這和他經歷了三次整容手術有很大關係。

    她在許州身邊呆了八年,清楚的知道許穆閆對他來說的意義是什麼,可他所做的一些事,實在讓人看不懂。

    “我不覺的您是壞人,至少對這個社會是這樣的,但對於許先生來說…”

    溫萌萌沒有繼續說下去,許穆閆怕他,即使他現在有能力反抗,也依舊怕他,不然也不會在黎苑外停留許久,更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教授,你覺得那個人,會不會對許先生做什麼…”

    比如…讓許穆閆永遠消失。

    那樣的人,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許州沉默了,他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合照,是年輕時的他…

    他穿着醫生的白大褂,懷裏抱着一個三歲大的男孩,男孩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呆滯,面對鏡頭的時候,還有些畏懼。

    手指緊握,許州目光突然陰狠起來,屬於成熟男性的聲音穩道:“他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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