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消失的罪痕 >第70章 自救
    微微下腰讓自己的手碰觸到腳上的繩結。

    胡亂解了兩下,再擡頭時就見男人已經走了回來,他居高臨下的盯着顧言,朝她露出了魔鬼的笑容。

    他擡起手,用打火機點燃了一張紙,二話沒說將燃燒起來的紙扔在地上。

    已經被澆滿汽油的地面遇到明火,瞬間將火勢蔓延到整個屋子。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顧言感覺腳上一鬆,繩結開了,她快速抽出一隻腳,朝房間的鐵牀跑去。

    顧言一躍而上,整個人躺在牀上,又快速起身,將牀上的易燃物品推下牀。

    她喘着氣看着站在門口的男子,他還是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火勢越來越大,這張鐵牀根本堅持不了太久,加上自己身上有汽油,一但遇到火星,必死無疑。

    於此同時,顧言聽到門外的撞門聲,男子皺眉,以爲又是自己老孃在阻止自己,轉身想帶自己老孃離開。

    顧言觀察整個屋子的火勢,幾乎沒有逃出去的可能,她擡頭看到半空中懸掛着照片的繩索,心一橫,打算搏一搏。

    她蹲下身,用腳跟踩着手上的繩結,有了剛剛解開腳上繩結的經驗,這次她沒費力就將繩結打開了。

    看着半空中的麻繩,顧言從口袋中摸出一支筆系在手中的繩子上,找準距離甩了出去。

    那麼多年的高強度訓練不是白做的,此時的她非常冷靜,她也知道那繩子撐不住自己的重量,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慣力蕩過去。

    要麼成功出去,要麼葬身火海。

    套了筆的麻繩死死纏繞在半空中的繩索上,她借力勒緊手中的麻繩,看準門口的位置,借力一蕩,就在繩子鬆動的一瞬間顧言也鬆了手。

    可她忘記了,對着暗室的,是面牆…

    當她察覺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閉上雙眼,任由慣力將自己送到哪裏。

    顧言本以爲自己會撞上冰冷的牆壁,可下一秒的觸感竟是柔軟的,耳邊傳來男人的悶哼聲。

    顧言睜眼,正對上許穆閆半眯的雙眼,表情有些痛苦。

    “你…”顧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好巧不巧的壓在許穆閆的下半身處,她立即起身站穩:“對不起…”

    她這一下撞的實在,許穆閆額角又滲出細汗,扶牆起身:“先離開這裏…”

    齊曼手提着車上備用的滅火器,看着這一幕忍着不笑…

    …

    那一對母子被銬在一起,大火也被及時趕過來的消防隊撲滅,好在暗室內沒有通風口,空氣不多,火勢並沒有殃及周圍的鄰居。

    顧言在車上換了一身衣服,乾淨的衣服剛穿了一半,就看到車外有人影靠近,趕緊將衣服扣好,打開車門。

    過來的是許穆閆,見他走路的姿勢還有些彆扭,顧言心中有些愧疚,畢竟他是爲了過來接住自己…

    半小時前,許穆閆等人先後趕到這裏,見一女子被男人推了出來。

    待男子進去後,女子一直敲門,嘴上還說着放過她吧,別再錯下去之類的話。

    幾人察覺到顧言可能有危險,趕忙上前幫着女子撞門。

    在這過程中,女子稱裏面的人要放火,齊曼便折回車裏取出滅火器。

    許穆閆率先破門而入,還不等身後提着滅火器的齊曼跟上就發現起火的屋裏有一道人影飛了出來,他顧不得細想閃身上去想要接住這道人影,速度之快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就的…

    還好,許州那老傢伙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了自己,才能抓住這麼緊迫的時間線。

    看着一步一步走來的許穆閆,顧言主動迎了上去:“誒?你怎麼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

    “看你受驚,所以來給你做司機…”

    說着許穆閆一手拷住顧言的腰,將她橫向抱起,走回車旁小心翼翼的將她塞了進去。

    他沒有着急離開,俯身幫顧言弄好安全帶,轉頭看向顧言:“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這個問題從房子裏出來後他已經問過很多遍了,顧言搖頭,她也想問他那裏有沒有什麼問題,可這種話有些難以啓齒。

    “我送你回家?”

    許穆閆試探的問道。

    “回局裏。”

    顧言又一次搖頭,局裏正審犯人準備結案呢,她怎麼能這個時候回家。

    許穆閆點頭,繞到駕駛位上,開車送顧言回去。

    一路上,許穆閆沒有在和顧言說話,反而是顧言時不時偷瞄他兩眼。

    他變了,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到鄰家弟弟的模樣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成熟與穩重。

    還有…會了很多東西…

    如若不是長相一樣,DNA的檢測結果符合,她一定不會相信是同一個人。

    回到局裏,審訊室的白熾燈點亮,打在女子和男子身上。

    “姓名。”

    “夏飛。”

    “鞏鈴。”

    “說說作案過程。”

    齊曼記下了兩個人的名字,等着夏飛和鞏鈴交代案件經過。

    夏飛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我殺了我父親,爲了不讓事情敗露又讓打算殺了那名查到馬腳的警察,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我母親沒有關係。”

    “不是的,人是我殺的,和小飛沒有關係,你們定我的罪吧…”

    鞏鈴辯解,她說的也是事實,夏天琦就是她殺的。

    “媽,你別想着替我頂罪了,你不該受這份苦。”

    “爲了那個人渣不值得,聽我的,就是我殺的。”

    “不是啊,不是…”鞏鈴還想辯解,她怎麼能讓自己的兒子替自己頂罪呢!

    “什麼不是啊,就是!”

    “都別吵了…”齊曼悠悠開口,提醒兩人:“你們襲警,光這一點就可以判你們六個月到三年,就不要爭着頂罪了。”

    “爭也沒用…有一點蛛絲馬跡,我們也會揪着查到底的。”

    冤枉人這種事他們不會做,也不能做,真正的兇手定然不能逍遙法外。

    鞏鈴和夏飛不再相互爭着認罪,只是看着齊曼,心中盤算怎麼說才能將罪攔到自己身上。

    “你們誰先說?”

    齊曼只覺得這樣審很費勁,不如分開來審,可顧言卻直言要將兩人放一起。

    手中的筆不自覺的轉了兩圈。

    夏飛率先開口:“我爸在我小的時候就想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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