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除了兩個卡痕以外,沒有其他痕跡,更沒有能查明那人身份的線索。
“我覺得,還是先想辦法將隊裏的眼線拔出來更重要,不然你隨時都會被置身於危險之中。”許穆閆趴在地上,不斷調整姿勢,幻想着惡人當時的心境。
不耐,焦急,寒冬中的紂陽城,夜晚的氣溫低達零下十七度,那人穿着厚重的軍大衣,戴着棉帽,嘴中叼着煙,耐心等待獵物的出現。
眼睛在瞄準鏡上停留,看着遠方駛過來的車輛,測風速,計算車速,加之空氣阻力。
就是現在…
扣動扳機。
槍支中的彈簧迅速將飛鏢彈出,刺破下面車輛的輪胎。
車子失控。
迅速起身,更換狙擊位置,找準時機扣動扳機…
許穆閆睜眼,起身走向樓頂的另一個角落,蹲下身,護欄的石臺上有一個很淺的腳印。
“你來看。”
許穆閆根據常人執行任務的心理活動,找到這個位置,上面殘留的腳印還很新,位置也於許州停車的位置相對。
顧言走到許穆閆身邊,蹲下身觀察那雙鞋印:“能判斷出基本特徵嗎?”
“從這個腳印大小和寬度來看,兇手爲男性,身高一米七以上,不算高,身材瘦小,體重不會超過120斤。”
顧言擡眸看向許穆閆,這樣的特徵他似乎提到過。
她將現場的照片發給齊曼,又將許穆閆的心理畫像告訴說了一遍,最後提醒齊曼:從隊裏尋找這個人,他對槍械改裝有研究。
齊曼:【收到。】
【言姐,你休假就不要再參與調查了,這麼冷的天,對胎兒不好。】
手機兩聲震動引的顧言擡手看了一眼,看到齊曼給自己發的消息,顧言愣了一下…
胎兒?
什麼跟什麼啊!
顧言撥通齊曼的電話,電話那頭靜悄悄的,就聽齊曼小聲問了一句:“喂,言姐。”
“你短信裏什麼意思?什麼胎兒。”
“言姐你今天不是請假去醫院檢查了嗎?”齊曼語氣一本正經,害怕顧言多想,還安慰道:“沒事言姐,現在這個社會,未婚先孕的很多,你不用有心理壓力,孔隊那人木是木了點,但是人和能力都是很不錯的,我支持你!”
孔隊?孔明?她在說什麼呢?
顧言腦中一團漿糊:“你亂說什麼呢,誰告訴你的。”
“馬萱萱啊,就是那個法醫實習生,她今天絮絮叨叨的告訴了林淮,林淮空下來就趕忙告訴我了,讓我照顧你,怎麼…難道孩子不是孔隊的?”齊曼嘴巴半張,很是喫驚的模樣,一手捂着嘴,似乎問了什麼自己不該問的事。
“什麼跟什麼啊,我今天去醫院是陪許穆閆複查身體,我什麼時候跟孔隊扯上關係了!”顧言壓着聲音,儘量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馬萱萱到底什麼意思,沒事傳這種話到局裏…真的也就算了,還無中生有!
“你那天不是去了孔陽市嗎?還和孔隊去了洛平,今天局裏都在傳你和孔隊的戀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