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曼又打了一排字,放在顧言面前。
顧言將鈕釦揣回口袋中,揉着眼睛,聲音沙啞低迷:“嗯?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
齊曼和周曉昆對視一眼,立即明白了顧言的意思,趕忙道:“他們都去喫飯了,我們也去吧!”
顧言點頭,脫了外套,將衣服扔在休息室,周曉昆見狀要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顧言。
顧言只是擺擺手,她不穿自己的衣服卻穿別人的,說不過去。
三人出了休息室,按照會館的指示牌去了餐廳,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顧言選了一份飯菜,坐在牆角的位置,齊曼跟在她身後,坐下後將一瓶礦泉水遞給她:“那個人這麼做,爲了什麼?”
“多半是栽贓陷害。”
大部分警員不知道這次比賽的真實目的,但是hshi的成員一定有所察覺,那個人用周曉昆的語氣和聲音將竊聽器安裝在自己身上,就是想栽贓陷害。
幸好周曉昆當時和齊曼在一起,並沒有單獨行動。
“曉昆呢?”顧言環視一週,都沒有看到周曉昆的身影。
齊曼也看了一圈:“奇怪,剛剛還在這邊買飯的。”
她剛想起身去找周曉昆,就見他從一條小路拐了出來,手上端了一碗麪。
“我剛剛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丁瑞那小子。”周曉昆放下那碗麪後坐下:“要不要直接把他帶回去?”
“不能打草驚蛇。”
三人喫完飯,差不多就是下一場的比賽時間,顧言找到館長,詢問下一個賽項。
在得知下一個賽項是三千米跑後,顧言的臉黑了幾分。
如果這樣安排,那游泳比賽的賽事恐怕要拖到明天…
“館長,我們也只是內部的友誼賽,耽誤不了太長時間,長跑的賽程,能不能縮短到一千米。”
畢竟是六十人一同參加比賽,賽程短一點,更方便一些。
館長尷尬的笑了笑,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千米的鐵人賽項,但他拿錢辦事,早些結束也好早些下班:“你們內部的比賽,你們自己定就行,我們也得聽您的意思安排。”
“那就麻煩館長了,將賽程縮短至一千米。”
館長點頭。
一小時後,所有警員再次集合到賽場,周曉昆點清參賽人數,在數到58時,周曉昆愣住了。
這是最後一個人的數字,有兩名警員沒有到達參賽現場。
“言姐…”
顧言也看出少人,走向周曉昆:“少了誰?”
“丁瑞和一名女警員。”
“去找找,或許還在休息室休息。”
周曉昆點頭,轉身離開場地。
所有人面面相覷,一名一隊的警員走到顧言身邊,對她小聲問道:“周曉昆剛剛說是丁瑞沒到?”
顧言沒有回答,只是點頭。
“不對啊,我剛剛明明看見他跟着一起過來了。”
“對,我也看見了,他就走在我們後面。”
顧言:“…”
…
丁瑞乘坐電梯,登上會館三樓,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條血色拖痕映入眼簾。
他沒管其他,順着拖痕一路小跑,來到房間門口。
上面清晰寫着監控室。
三樓是會館的辦公室,監控室,館長室等等一些管理人員都在這裏工作。
丁瑞從口袋中掏出一雙白色皮質手套,他握住門的把手,輕輕轉動。
隨着咯吱的一聲輕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裏面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丁瑞沒有盲目進入,而是掏出手機,點開了手電筒。
一束白光照射進去,入目的赫然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會館館長…
…
比賽被暫停,顧言等人直接免除了出現場的時間,接到丁瑞的電話後直接上了三樓。
現場正在拍照記錄,丁瑞被顧言單獨關在館長辦公室,等待問話。
另一面,顧言正在和陳局長彙報情況。
“死者是會館會長…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之內,派林法醫過來吧。”
陳局長靠在辦公椅上,盯着桌面上筆記本的屏幕,他和許穆閆正準備觀看第二場比賽,沒想到比賽還沒開始就發生了命案。
館長是陳局長的老戰友,曾經在戰場上受過傷,後來因爲行動不便,獨自開了一家會館,專門用作比賽場地。
而這一次,也是陳局長拜託自己的老戰友幫忙,才選擇了這家會館做比賽場地用,沒想到…
沒想到…
陳局長帶着沉重的心情,親自下了法醫部,也親自跟着許穆閆和林淮兩人趕去現場。
會館內,顧言看着滿目瘡痍的監控室,輕嘆口氣。
她俯身查看館長的頭,灰黑色短髮下,還有鮮血不斷涌出。
“斷氣時間不超過十分鐘,兇手一定還在會館內,通知所有警員不得離開,控制住這裏所有的工作人員。”
“是!”
周曉昆聽後,轉身下去安排。
一旁的齊曼也蹲下身,看着會長的模樣很是惋惜:“一小時前還和我們有說有笑的人…現在竟然…”
顧言目光看向門外,眼神看不出喜怒:“查找一下,有沒有丟失的東西,我去看看丁瑞。”
“知道了。”齊曼起身朝門外的幾名技術科的警員招手,示意他們檢查會館的電腦設施。
人在監控室嚥氣,一定有什麼東西在這裏…
監控室地方不大,又有一具屍體在這裏,他們搜尋起來很不方便,顧言索性退出房間,走到館長辦公室…
辦公室內,丁瑞坐在沙發上正在沉思,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時還被嚇了一跳。
他看着顧言,隨即就是一聲冷哼:“哼,當初口口聲聲說要辭職的人,怎麼還在這裏查案呢!”
顧言關上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走到丁瑞面前:“我到底哪裏惹到你了,話裏總是帶刺!”
“你沒有惹到我,我就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
“看我不順眼?我看你是看整個二隊都不順眼吧!那名和你一起失蹤的技術科女警員呢!”
在來到現場的同時,周曉昆也向她彙報,女警員是技術科的,問了很多人都說見到她,休息室更衣室也都沒有她的身影。
而她,幾乎是和丁瑞同一時間離開的隊伍,唯一知道女警員下落的人,就只可能是丁瑞。
“哼,你的警員丟了,找我做什麼,我可什麼都沒幹!”
“你沒幹什麼?好,我問你,你爲什麼會出現在現場,你到三樓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