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消失的罪痕 >第184章 日記(1)
    “應該是去摸牌了,她這些年,一直都是菲菲那孩子養着,平時也就這麼點愛好。”

    自己女兒遇害,還沒有找出兇手,她卻去摸牌…

    顧言和司晨一時語塞,兩人將沒喝的水放下,顧言起身向老婆婆道謝:“謝謝婆婆,我們還有工作,就不打擾了。”

    “啊?要走了?”

    老婆婆反應有些慢,她轉身跟着顧言和司晨兩人走向門口,幫她們開了門:“那慢走,有空來坐!”

    “好,謝謝婆婆。”

    從老婆婆的家裏出來後,顧言和司晨下樓,在樓下的超市打聽到附近的棋牌室。

    找過去時,菲菲的母親真的在裏面和牌友摸牌,她看到顧言和司晨兩人,有些不知所措的起身。

    “警官…”

    “喬阿姨,和我們走一趟吧。”

    …

    洛平警廳審訊室內,喬老太握着熱水,手不停的緊張顫抖,她小心翼翼的擡眉,看着顧言和司晨,不敢吭聲。

    顧言嘆了口氣,她沒想到今天能將受害人的母親帶到審訊室來審問。

    “說吧,你爲什麼說自己女兒沒有男朋友。”

    “她真的沒有男朋友!”喬老太還在狡辯,她有些心虛,不知道顧言和司晨發現了什麼。

    “連你隔壁鄰居都知道你的女兒有男朋友,而且已經在一起三年了,您告訴我您不知道?”

    顧言緊緊盯着喬老太,給她眼神上的施壓:“說!到底怎麼回事!”

    喬老太見瞞不過去,支支吾吾道:“真不關菲菲男朋友的事!真的!警官,那孩子是好人!”

    “是我,是我們對不起他!是我們對不起他!”

    喬老太帶着哭腔,一臉後悔,嘆了口氣:“哎,造孽啊!”

    受害人遇害後的第三天,菲菲的男朋友找上家門,給了喬老太一筆錢,並要求喬老太不能告訴警方自己是菲菲的男朋友,他不想惹上麻煩。

    喬老太知道,自己女兒的男朋友是一家酒吧的老闆,最討厭的就是面對警方,所以她同意了。

    收了錢,她就將嘴封的緊緊的,不管誰來問,她就說自己的女兒沒有男朋友!

    而另一邊,酒吧老闆又對自己的員工下了命令,不接受任何警方的調查。

    所以,前面的警員都沒得到有用的線索,而顧言和司晨是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警員,對於酒吧員工來說,很是面生,這才被她們套出了線索。

    喬老太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你知不知道,這給我們警方帶來了多大的難度,如果你早點說…”顧言話卡在喉嚨,沒有繼續說什麼。

    如果她早點告訴警方這條線索,警方就有理由調查酒吧老闆,說不定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遇害了。

    顧言看着喬老太的模樣,冷冷的說了一句:“您老伴,到底是怎麼死的…”

    “警官,你們不是問過了嗎?是喝錯了藥…”

    “喝錯藥?你老伴是心臟病,不是癡呆,他難道不認識字嗎?還是說不知道該喫哪個藥?”

    喬老太垂着頭,不太擡頭,也不敢說話,這更加讓顧言堅信,喬老太和她丈夫的死有關。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根本無法查起,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

    喬老太想了很久,才調整好心態擡頭面對顧言和司晨:“警官,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啊!真的是他自己喫錯了藥!”

    顧言不語,她說不是,顧言也沒辦法強行逼供。

    她讓人在審訊室看着喬老太,隨後和司晨返回受害者家中。

    讓物業的開鎖公司過來開門後,顧言套上了白手套,這一次,她要親自尋找線索。

    顧言走到客廳,拉開昨天喬老太讓她們看藥的抽屜,裏面有很多藥,其中有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正是昨天喬老太讓他們看的那瓶。

    將藥瓶打開,顧言湊到藥瓶瓶口聞了聞,一股苦澀的氣味:“帶回去檢測一下。”

    她將藥瓶遞給司晨,隨後又翻動抽屜,抽屜中,其他的藥品是一些感冒藥,藥下面還壓着幾張紙。

    顧言將紙拿出來,翻開看了一眼,是幾張診斷書,裏面有一張,是一個男人的診斷書,正是菲菲的繼父。

    這份診斷書,確實是一份心臟病的診斷書,而下面,是一張懷孕流產的診斷書。

    上面的名字是受害人的名字,顧言將診斷書也遞給司晨,罵了一句:“滾蛋!”

    司晨有些不解的看着診斷書,看到診斷書上面寫的時間時,也皺起眉頭:“這孩子…是誰的?”

    通過上面的時間推斷,可以看出這張診斷書是菲菲16歲時的診斷書,和她繼父確診心臟病那年,是同一年。

    “十六歲,還能是誰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滾蛋事,顧言指着診斷書點了點,示意司晨將它收起來帶回去。

    隨後,兩人又從屋裏看了一圈,走到一間房間時,顧言心情沉重,她知道這就是菲菲的房間。

    轉動把手開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潔白的房間,牀單窗簾,所有的裝飾都是純白色的。

    “她心裏,是多渴望潔淨啊。”司晨看到這樣整潔的房間,心裏也不是滋味。

    “菲菲心裏,覺的自己是髒的,所以她纔會在生活上,這麼偏愛白色。”

    只有白色,才能安慰菲菲受傷的心靈。

    顧言走到房間的書架前,上面擺放了很多書籍,其中還包括一些心理學以及語言溝通的書。

    難怪,菲菲能拿捏住男人的心,在不出賣自己的情況下讓男人心甘情願爲她買單。

    “菲菲的教育程度…”

    司晨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初中。”

    她並沒有考上高中,準確的說,是放棄了學業。

    顧言從書桌的抽屜中看到了他們要找的日記,一抽屜,全是菲菲記錄的生活。

    整整十五年…

    “這麼多,該從哪本看起…”司晨拿起其中一本,翻了翻,是菲菲二十歲時的日記。

    顧言左右看了看,拿了一本封皮看上去最新的:“如果想知道她這一生的故事,就將這些都看完,但是,如果只是想找到關於兇手的線索,這一本就夠了…”

    日記本只寫了一半,是菲菲今年寫的日記,顧言看了一下第一頁的時間,是六個月以前的,也就是她在遇害前的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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