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跟許穆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顧言現在思考案情都是許裏許氣的。
眼前的男子想了想,道:“那就從,小成開始說起吧。”
“我開咖啡館差不多有十年了,說實話,一直在等一個發展的機會,小成,這孩子眼光很超前,看事物很準,他來我這裏兼職之前,已經在酒吧工作很久了,他知道我有發展的想法,便讓我去酒吧看看。”
“起初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只是想過去坐坐,誰知他直接介紹了酒吧老闆的女朋友接近我。”男子嘴角上翹,有些許的玩味:
“那個女人太單純了,竟然把我當第一次去的顧客,我和菲菲,就是這樣認識的。”
“至於她的死,我也不清楚,我和她之間的聯繫,就是通過她見到了酒吧的老闆而已。”
男子說着,遺憾搖頭,似乎對菲菲的死很惋惜。
顧言沒有從男子的神情上發現什麼:“所以,你也不知道誰是兇手?”
“不知您知不知道,整個案子,都和貓咪有關。”
男子聳聳肩,表示不清楚:“怎麼可能,貓咪是神聖的物種,而且,就憑這個,就能說明是我乾的?”
“我沒有說是你做的,我只是在令行調查!”
男子已經猜到顧言過來問話的目的,他沒有相信顧言的藉口,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後,推到顧言面前:“我今天還有合作要談,如果還有其他問題,另找時間問吧,我就不送您了。”
面對送客的話語,顧言點頭,接過那張名片,低喃了一句:“柳子傾。”
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顧言眉頭皺緊,但她沒有說什麼,帶着名片便離開了。
柳子傾…
柳子傾…
顧言又從心裏唸叨了兩遍柳子傾的名字,是巧合重名,還是有其他的意思。
柳子傾,不正是13層靈異案件中所抓獲的那個奇怪母親嗎?
當時她尋問名字時,那名母親確實說自己叫柳子傾…
出租車上,顧言越來越覺得這個案件錯綜複雜了,一個連環殺人案中,包含着其他案件…
回到局裏,顧言將名片送到了技術科,讓他們幫忙調取關於柳子傾的個人信息。
拿到資料後,顧言第一時間去了看護病房,去探望那對母子。
病房內,幾名女警員正在幫那女子清理身體,幫她整理頭髮,她們看到顧言時,點頭示意,隨後一名警員彙報道:
“我們幫她清理身子…”女警員話這樣說,卻展開自己手上的一團白色毛髮給顧言看:“我們先走了!”
顧言知道她們要去技術科化驗,簡單說了兩句走了過場,隨後進了看護房。
女子打扮的很漂亮,一頭白色的長髮被編成了麻花辮,她看着顧言嘴角合不上的笑,笑的很天真。
“咋麼樣,感覺還好嗎?”
顧言關心的上前問候,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女子很感謝警方:“謝謝…你…”
“應該的,現在你可以說一說你的經歷嗎?還有,你認不認識一個和你一樣叫柳子傾的人?”
女子用兩隻手指頭指着自己,似乎很想證明自己就是柳子傾,在她的意識中還沒有重名的概念。
顧言見女子的表達還是不清楚,讓她敘述遭遇的事恐怕還得再等等,只好安慰她:“沒關係,我就是問一問,你好好歇着,多練習一下怎麼表達。”
“好…好…”
女子緩慢點頭,說了兩個好字,隨後走向趴在一邊的兒子。
顧言見狀也沒有打擾她們女子,一個人出了看護房。
剛走到拐角,就見孔明和陳警官迎面走了過來。
“顧言!你也回來了?正好,過來開會!”
看到孔明,顧言才反應過來,那要和酒吧合作的人,是交給他們去檢查的,可剛剛,顧言並沒有看到孔明和陳警官兩人,那個男子也沒說有警員來過…
來到會議室,顧言才發現不僅是孔明和陳警官,就見徐警官和吳警官也回來了。
最後趕過來的是司晨,她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剛聽到消息跑過來的。
所有人都到齊後,陳警官站在最前面,從牆壁上降下一塊伸縮白板,隨後用記號筆在上面寫了幾個人名。
“通過這一天的走訪調查,我現在講述一下我和孔警官的調查結果。”
“我們去了酒吧,見到了酒吧老闆,從老闆那裏拿到了要合作貓咪主題的那段監控記錄,通過視頻的圖像篩查,我們找到了這個人。”
說着,陳警官按動桌子上遙控器的按鈕,白板上立即出現了一個人的照片:“這個人叫劉霖磐,男性,今年34歲,有一女兒,離異,我們通過定位找到了那家貓咪主題的咖啡館,就在中街。”
“本來想尋問一些關於案子的情況,可那家店是關着的,所以我們找到了他的家。”
陳警官再次按動遙控,這一次,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張地圖的定位:“我們趕過去時,他家裏也是鎖着的狀態,我們也向周圍人尋問過了,鄰居說,劉霖磐這兩天都沒有回過家。”
可以說,他們兩人無功而返。
所有人都聽的津津有味,只有顧言眉頭擰成了麻花…
她也去了中街,位置和屏幕上的位置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她簡單了咖啡館的小老闆,還拿到了他的名片,就叫柳子傾!
兩個人,同一個地方,不同名字,不同身份,到底哪個纔是要和酒吧合作的人。
“沒有人?不對啊,我們今天也查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應該也是咖啡館的老闆!”司晨想到顧言後來就是去中街找那個咖啡店老闆的,看向顧言:“言姐,你也沒見到人嗎?”
顧言搖了搖頭:“不,我見到了,不過那個人…不見劉霖磐,而是叫…柳子傾。”
聽到柳子傾三個字的時候徐警官也是一愣:“柳子傾?這不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嗎?”
顧言點點頭,從口袋中拿出了那張名片,交給每一個人看一眼,隨後走向白板,在劉霖磐身邊又寫下了柳子傾的名字:
“按照目前的調查來看…不排除兩個柳子傾是重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