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母親想到自己一個電話,把女兒送上絕境,害她遭受了那樣的痛苦。
“妗妗…你疼不疼啊!媽媽好痛。”
受害者的母親捂着胸口,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她很後悔,她後悔打那通電話:“爲什麼不是我,爲什麼要是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顧言抿着嘴脣,沒有說話,她心中一直緊着,就像有人在不停的扭捏一樣。
不疼,但很酸。
她很理解這種失去至親的感覺。
“阿姨,您別難過了,您也不想這樣的,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把殺害您女兒的兇手抓出來!”
顧言實在看不下去,抱着受害者的母親,借給她一個能依靠的肩膀,不停地輕拍她的後背,希望她能振作起來。
受害者的母親哭了很久,才緩過勁,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跡:“對不住,是我失態了。”
“沒事的阿姨,雖然這很難過,但我想問一下,您女兒,認不認識一個叫謝銀楓的人,他很有錢。”
顧言重新坐回沙發上,想詢問一些新的線索,當她提到謝銀楓的名字時,受害者的母親陷入了沉思。
想了許久,她看着顧言,張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嚥了回去。
“阿姨,有線索一定要提供給警方,這樣我們才能儘早破案。”
受害人母親抿抿嘴,嘆了口氣:“警察同志,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女兒吧,是做網紅的,在外面認識一些雜七雜八的人,我這個當媽的都管不了,姓謝的,倒是有一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受害者母親說着,拿起一旁茶几上的手機,她打開了一個軟件,是一個直播平臺,隨後從上面找到了一個賬戶。
點出那個賬戶頁面後,遞給了顧言:“這就是我知道的那個姓謝的,他是我女兒的榜一,我就也點了一個關注。”
顧言看了一眼那人主頁,頭像是一個月亮的圖案,主頁什麼信息都沒有,也沒有發佈的作品,但是他的粉絲高達五十多萬。
這完全到了可以開直播帶貨的粉絲量了,可是卻異常平靜,似乎並沒有要用這個賬號的意思。
“拍下來發給司晨,讓她查一查。”
顧言說着將手機遞給許穆閆,隨後又對受害者的母親道:“阿姨,您平時也看你女兒的直播嗎?”
“無聊的時候就看看。”
“那,當天你女兒直播你知道嗎?”
“啊?”受害者母親表情一愣,一臉疑惑的表情道:“我女兒那天沒有直播啊…”
“她平時下午五點就開始直播了,那天她在我這呆到六點還不走,我問她爲什麼還不回去,她還告訴我說今天休息不直播,想多陪陪我,晚上再去和朋友喫個飯。”
沒有直播?可是邵妗妗當天確實是開着直播的,賬號後臺都還有直播記錄。
見顧言有疑慮,受害者母親有些着急:“是真的警察同志,如果她工作,我是肯定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被卡住的貓也是她自己送去寵物醫院的,給妗妗打電話也只是通知她一下,讓她趕去寵物醫院而已。”
送貓去醫院,她自己也能行。
看着她年齡也不小了,要是再急出什麼病就不好了。
“查到了。”
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許穆閆突然開口:“通過id跟蹤,這個人的賬號用的是謝氏集團的網絡登錄的,但身份信息並不是謝銀楓,也不姓謝。”
身份認證可以找別人幫忙,如果謝銀楓真的想做些什麼,恐怕也不會親自出面。
顧言記得謝銀楓身邊有個助理,像那樣的人,他身邊應該不少。
“調查那個人,看看他和謝銀楓是什麼關係,他們兩個人現在在哪?”顧言問道。
許穆閆一邊在手機上打字,一邊回答顧言:“他們兩個現在在謝氏集團附近,正尋找能夠進去的機會。”
顧言聽後從沙發上起身:“謝謝阿姨,您今天的回答對我們來說非常有用,我們要去繼續查案,就不打擾您了。”
“哎。”
受害者母親輕輕哎了一句,隨後跟着起身,將顧言和許穆閆送出了門外。
臨走前,她突然拽住顧言的手,眼中帶了幾分期望:“求求你了同志,一定要替我女兒找到兇手!”
顧言拍了拍受害者母親的手,柔聲道:“我們會盡力的,您節哀。”
…
離開受害者家裏後,顧言從通訊錄中找到謝銀楓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鈴聲不過響了兩秒,電話就被接聽。
裏面傳來的,是一個成熟的聲音:“顧警官?”
“啊,你那天不是說想一起打破傷風嗎?還過來嗎?”
顧言一邊看着許穆閆,一邊故作矜持的詢問着。
許穆閆沒有看顧言,但他的餘光一直看着她的方向,他也能聽到電話裏的迴音,只聽:
“好啊,你在哪?我去接你!”
或許是沒想到顧言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那一頭的人語氣顯的有些激動。
“我在中街的貓咪咖啡館等你。”
電話那頭應了兩聲,就掛了電話。
顧言看着許穆閆:“送我去咖啡館吧,然後你去和司晨她們匯合。”
她一個人,能夠好辦一些。
許穆閆不語,他看着顧言,許久才轉動鑰匙,一腳踩下油門,向咖啡館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兩人並沒有交談,顧言越發覺得不對勁,用餘光時不時瞄着許穆閆。
不知道這個悶葫蘆又在自己琢磨什麼。
到了咖啡館門口後,顧言想下車,轉身轉動車門的時候,發現是鎖着的。
“怎麼回事,你把門鎖上了?”
許穆閆幽幽的看着她:“你什麼時候和這個人這麼熟的!”
顧言抿嘴,白了許穆閆一眼,她還以爲怎麼了,原來是喫醋了。
“你不在的時候…”顧言將和謝銀楓從認識到現在所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最後身子探向許穆閆,輕聲問道:“怎麼,你喫醋了?”
許穆閆擡手,捏着顧言下巴往上狠狠一挑,隨後附身親了上去。
這一次,他並不溫柔,而是直接咬了上去。
顧言喫痛,從他手中掙脫開,擡手朝許穆閆身上拍了一下:“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