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司月才從陳褘口中得知了剛纔發生的事的前因後果。
陳褘原本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等司月,臨近放學時間,陸續有學生經過校門口。張招娣突然出現問他:“你認識司月嗎?”
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陳褘知道張招娣是司月此行的目標之一,她這樣的表現無疑反應了司月的動作已經取得一定效果。
在此之前,他需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
因此陳褘原本打算和人溝通一二,拖延時間。奈何,陳褘都沒說話,對方已經自行得出了結論:“沒錯,我認識你!打死他!”
這就很尷尬了,那你之前的提問是爲了走個過場嗎?
張招娣話音剛落,就看到她脖子處的掛墜骰子光芒一閃。陳褘甚至能看到一層光幕從骰子中蔓延出來,向四周覆蓋而出。
被光幕覆蓋過的人同時神情一怔,隨後面上泛起瘋狂的神色。他們就地拿起書包,木棍朝陳褘砸了過去,彷彿宣泄平日裏對討厭人的痛恨。
陳褘剛打算逃離這幫人的攻擊時,一股劍意籠罩在他四周,將他周圍護得密不透風。
見此,張招娣愈發憤恨。脖子處的光芒接連閃動,越來越多的學生被影響加入。
趙平看到一堆人集中在校門口,他哪裏還忍得住好奇心,把卓遠一起拉來看熱鬧。
這一看,就被捲進來了。
司月聽着陳褘清晰明瞭的事情經過,手指無意識的敲打着車窗邊沿,似乎在整理思路。
“卓遠和趙平沒有被影響,甚至能夠保持理智,和張招娣對抗。看來這兩個小傢伙,身上都有一些不凡之處啊。”
“小傢伙?”陳褘沒有追問不凡之處在哪,反而說起了另一件事。
司月輕咳一聲:“對我實際的年齡來說,他們確實是小傢伙嘛。”
陳褘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着她。
“哦,雖然年齡大,但是我心態還是很年輕的!”司月說道。
“那你今晚喫飯,不要挑食。畢竟,你是個大人了。”陳褘一本正經的說道。
司月遲疑了一下,最終一臉認真的說道:“其實我騙你的,我才十八。”
在兩人笑鬧間,時間很快過去。
一直到回房間睡覺後,司月纔有時間打開玉佩查看趙警官發來的信息。
信息內容很簡潔,開頭是她這次任務的獎勵。隨後便是一個新的任務介紹,以及完成任務的獎勵,並提供了一張特處部編外人員證明。
司月眉頭微挑,點開了任務介紹。
不久前,一個叫做農徇的中年人來派出所報警,宣稱他死去的父親復活並且重新回到家中。
但是經過派出所走訪調查,他的家人和鄰居都說他父親沒有死,一直在家裏。而且他們調查過,農徇之前提供父親死亡證明,只是一張白紙罷了。在系統上,也沒有相關記錄。
家人朋友都說農徇只是工作壓力大,產生了幻覺。
警方告知農徇查到的情況後,便看到他一臉驚恐又帶着幾分絕望的離開了。
趙警官他們做過簡單的調查,沒有太大發現,再加上本就不多的人手都去處理A城各處那些更明顯的神魔案件了。
因此趙警官便做主,把這件事委託給了司月。
爲此,他們還頗爲貼心的給司月安排了一個特處部外編的身份,方便司月的調查。
既然他們都準備完全了,司月自然不會拒絕送上門的功德值。
雖然還不確定,但是去查看一下又不費什麼力氣。
等到第二日,司月站在鏡子前紮上高馬尾,穿上長風衣,帶上墨鏡。走到正在喫早餐的陳褘面前,帶着幾分期待問道:“看我,是不是很有名偵探的風采?”
陳褘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搽了搽手說道:“挺像的,和一個姓毛利的特別像。”
最近在玩卡牌遊戲的司月有些疑惑的說道:“毛利元?可他不是偵探啊。”
陳褘打理好自己,走出房門時,轉頭說了一句:“毛利小五郎。”
司月氣得把手邊的抽紙砸了出去,可惜人已經離開了。
司月對着鏡子看自己的打扮,得出了最終結論:“陳褘眼瞎。”
她美滋滋的穿着這一身離開家,朝農徇的家進發。
他是個棋牌館館長,一般下午纔開門營業。等到下午兩點左右,他回到棋牌館開門,並且營業到凌晨一點。
現在是上午九點,農徇應該還在家休息。
然而,等她來到農徇家的時候,發現除了他本人之外,他的父親、妻子和孩子都在家。
司月沒有敲門進去,而是在他們家附近找了個奶茶店點了杯奶茶。
表面看起來像是逛街逛累了,找家奶茶店休息;暗地裏朝農徇家的方向釋放感知。
不管是神魔,亦或是修士,貿然放出感知都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很容易引起對方的反擊。因此,司月很喜歡拿這招來尋找目標。
如果他的父親意識到來自司月的感知,並且本能的做出反應。哪怕他出於某種目的,壓制住了了反擊的動作,那一瞬間的反應也足矣說明問題。
如果他的父親什麼反應都沒有,司月也不喫虧。
隨着感知蔓延到農徇的家中,司月喝奶茶的速度變得很慢。
農徇的妻子正在廚房裏做菜,她一邊高聲問道:“爸,家裏鹽沒啦,今晚我們喫清淡點!思思,你別鬧你爺爺,乖乖寫作業!”
農徇父親和孫女互相擠眉弄眼,他壓低聲音說道:“你媽又在騙人,我昨天還看到家裏有一缸鹽。”
“嘿嘿,爺爺,你現在都高血壓了,不能多喫鹽。”
農徇父親撇撇嘴,揚聲對兒媳婦說道:“好,思思又在偷看電視!我幫你監督她。
孫女瞬間縮頭縮腦,戀戀不捨的把視線從電視上移開,還不忘無聲的對自家爺爺說道:“你竟然告狀!”
真是一個和諧友愛的家庭,司月的感知似乎沒有對這裏面的任何人產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