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着身後轟鳴和嘔吼,也懶得和這些麻煩的嗜血藤糾纏。
凌雲劍沿着山洞口畫了一個大圈,一道圓形劍意如一枚炮彈般朝嗜血藤衝擊過去。
劍意所經之處,嗜血藤寸寸斷裂。通道既開,司月也不停留衝了出去。
待人衝出一陣子後,斷裂的嗜血藤小心翼翼的重新連接,重新恢復長度後,藤條頭部在周圍晃晃悠悠的逛了一圈,似乎在確定周圍是否會突然冒出來敵人。
嗜血藤晃悠了一會,似乎放下心來,之前散落在地面的其他藤條像是得到指令一般再次將山洞口編織的結結實實。
然而,嗜血藤的好日子並沒有過多久。
之前霹靂珠造成的巨大爆炸,導致山腹被山石砸得嚴嚴實實,沒有任何生命殘留。
在這滿場死寂中,一團螢藍亮光如同穿越空氣一般,便山洞外飛去。螢藍亮光所過之處只留下一條化作粉末的通道。
待螢藍亮光路過嗜血藤時,嗜血藤像是遇到什麼天敵一般,立即朝四周收縮,生怕被什麼存在注意。
螢藍亮光並沒有理會嗜血藤的小心思,它在山洞口停留了一會,似乎在分辨方向,隨即向一個方向衝去。這個方向,正是司月之前離開的方向。
已經跑出很遠的司月並不清楚身後跟着什麼東西,她在一處樹下停了下來。
聽着耳邊天道任務完成的聲音,嘴角不由帶着幾分笑意。
“完成力魔任務,獎勵功德值50點,開放法力值50點。目前功德值-點。”
“完成魅魔任務,獎勵功德值50點,開放法力值50點。目前功德值-點。”
雖然浪費了一個霹靂珠,但是換了一百功德值,也不算太虧了。
就是有點可惜錯過那個疑是先代魔主遺物的戒指,罷了罷了,終歸沒有讓那些神魔得到。
接下來,該去會會那位命紫了。
她之前離開的時候,在附近的白霧中留下一道劍意。如今,正好可以做個定位。
司月確定位置後,即將離開時,猛然拔出凌雲劍朝她之前來時的方向揮出一劍。
劍意所經之處,毫無阻礙。似乎司月只是多心,然而出現在她眼前的螢藍亮光無聲的訴說這一切。
司月看着螢藍亮光中的物品,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戒指。”
被一圈螢藍亮光包裹着正是司月和力山他們爭奪的疑是先代魔主的遺物。
如今,力山他們已經全部葬身於山腹。本該一起埋藏在山腹的戒指卻出現在自己面前。
司月想着自己有生以來閱讀的各種典籍,她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族劍修,怎麼可能會吸引一件疑是魔主的的寶物主動來透!
莫非,正如那些話本故事所言,她身上帶着先代魔主的血脈?
可是,先代魔主哪怕再神祕,還能跨界留下血脈,這合理嗎?
雖然理智說着不合理,司月的手卻擡了起來平攤在螢藍光亮之下。
看着手中的戒指,司月第一個念頭:“師父,我對不起你!我竟然真的有魔主的血脈!這難道就是我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好劍修欠了鉅額功德值負債的真正原因嗎?”
司月腦子裏已經快速閃過關於魔主和人族的愛恨情仇;以及落魄劍修落入茅草屋,她的魔主祖宗帶領三千神魔替她討公道等話本故事熱門情節。
心情複雜的司月輕輕吐出一口氣,清了清腦子。感知仔細覆蓋到戒指之上,戒面是一顆螢藍色寶石,戒環則由一種說不清楚材料製成。
之前司月感受到的強烈威壓被戒指收縮在戒面內,若非司月仔細探查,幾乎找不到。
司月輕嘖了一聲,將戒指認真收好。畢竟,說不定還是自家祖宗留下來的遺物。
這個念頭一起,司月不自覺打了個寒顫。隨即,又想起之前和自己打生打死的神魔被迫對自己躬身喊道:“恭請少主回家!”
司月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不敢想不敢想。
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司月的胡思亂想。
“昔日一別,竟在此處得以相見。看來,命運都希望我早日還你當年一擊之恩。”
“神魔之中,也只有你命魔一脈會相信命運一說。”
司月藉着白霧遮掩身形,眼睛微眨。還真是巧,兩邊都是舊識。
司月原本還想再隱藏一會,再做一次漁翁。可惜這次對峙的雙方都不是簡單之輩,一道神魔之力隨着一道聲音傳來:“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閃身躲過這道足以擊散白霧的攻擊,司月眉眼彎彎朝不遠處的兩位打聲招呼:“嗨,好巧。”
對峙的兩位一位正是司月此行的目標,命紫;另一位則是她真正的老熟人趙柯。
趙柯此時狀態尚可,只是面色有幾分蒼白。周身籠罩的圓形光罩,足以護他暫時無恙。
他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和打招呼方式時,面上帶着幾分不明顯的笑意。
命紫看到她面上的面罩,並沒有和迦羅娜一樣問詢恆源所在。
而是早有所料一般說道:“恆源,果真和人族有聯繫。”
司月看了一眼趙柯處的光罩,感覺這厚度似乎比之前見過的又厚了幾分。
心中安了幾分後,凌雲劍重新出現在手中。她看向命紫道:“相逢即是有緣,不如切磋一番。”
“劍修。”命紫面上帶着幾分忌憚,作爲擅長玩弄命運一道的命魔一脈最煩的就是劍修。
不講道理,沒有漏洞可以做手腳;滿腦子就是打架,沒有半點優雅可言。
既然已經宣戰,司月也不再廢話。
在極短時間內,數劍同時刺出。若是常人,遇到這些幾乎同時攻向要害的劍勢,多少會有些手忙腳亂。
但是命紫似乎提前預料到劍勢方向一般,手指微動,輕鬆避開數道攻擊的同時,那些劍勢被莫名的力量牽引互相攻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