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爹爹！”
燕桑桑驚喜出聲，軟乎乎地喊了一聲。
燕瑾望着身後被藤條給綁起來的小丫頭，視線落在她那被綁住的小手上。
男人臉色倏地陰沉，上前一步毫不猶豫地一腳踢在了嬤嬤身上，嬤嬤痛苦地捂着肚子卻不敢發出聲音。
“把這賤婢給拉開。”
燕瑾嗓音低沉，裹着冷意。眼神惡狠狠地瞥了嬤嬤一眼便回神。
“朕的寶貝桑桑，疼不疼？”
燕瑾心疼地將小丫頭的手從藤條裏抽出來，滿眼憐惜。
燕桑桑拿出自己的小手，給他瞧了瞧：“桑桑不疼，桑桑是和嬤嬤玩兒呢！”
小姑娘軟乎乎的回答讓燕瑾很意外。
“玩？”
男人抱起燕桑桑，眉眼斂着幾分疑惑。
燕桑桑點了點小腦袋瓜，十分乖巧。
“對呀皇爹爹，桑桑見到嬤嬤便是這麼和二哥哥玩的。但是二哥哥好像不開心，爹爹你去瞧瞧二哥哥叭。”
燕桑桑環抱着燕瑾的脖頸，奶呼呼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去捏一把。
白嫩嫩的小手指着燕乘所在的方向，“皇爹爹，桑桑要下來。”燕桑桑蹭了蹭，從他懷裏下來，牽着他的手走到燕乘身邊。
“二哥哥，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對不對？”
燕桑桑垂眸，小手附在燕乘骨瘦嶙峋的身子上，奶聲奶氣的聲音讓燕乘心裏一陣感動。
他便知道這丫頭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
“咳咳咳……兒臣…參見父皇。”
燕乘支持支撐着自己虛弱的身子，語氣無力，氣若游絲。
本來白淨的臉龐上沒有多少生機，宛如別人給下了蠱。
伸出小手，讓他牽着。
“乘兒，你這是何故？”
燕瑾眉心蹙起，垂眸望着快要站不住腳跟的燕乘，眉眼處連着幾分冷意。
“父皇，兒臣無礙。只是身子弱了些，不礙事。”
燕乘彎着身子回稟他的話，燕瑾眼尖，大手伸出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視線落在他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膚色上：“哦？這便是你身子弱？朕還從未見過有人身子弱會在手腕處有傷痕。”
“皇爹爹，嬤嬤說這是她和二哥哥鬧着玩，不小心弄出來的。桑桑也想玩，桑桑不怕疼哦。”
燕桑桑奶聲奶氣的聲音一出，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燕司羽牽着燕桑桑的小手，忍不住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臉：“我們桑桑怎茶裏茶氣的，莫非是偷喝了南下進貢的綠茶？是不是桑桑？”
小姑娘蹙了蹙眉，不知道他說的是何意。
只聽出三哥哥說她偷喫東西。
小丫頭搖了搖腦袋，語氣軟軟：“沒有喔，桑桑纔沒有偷東西喫呢。”
燕司羽挑眉，小姑娘有些心虛，緊捏着小手：“好叭~桑桑偷吃了御廚伯伯給皇爹爹的小包子…”
說完，連忙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三哥哥替桑桑保密哦，桑桑不想被打屁屁。”
燕司羽無奈搖頭，這小丫頭當真是可愛得讓人不忍怪罪她。
“乘兒，你自己說，是不是那賤婢害得你變成這般模樣？”
燕瑾低沉着眉眼，語氣凜冽，透着絲絲寒意。仿若下一刻就要將人就地正法。
“皇……皇上，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