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二鍋頭呢?”
江小小一怔,還惦記二鍋頭?
大爺的,老孃爲了活命累死累活,你舒舒服服躺在這裏還惦記二鍋頭?
男人!
“要二鍋頭……幹什麼?”
語氣不善。
顧傑微笑,“你冷的都在哆嗦,喝兩口二鍋頭!身上就暖和了。”
居然一句沒問江小小哪裏來的二鍋頭。
江小小一下子囧了。
自己誤會人家。
“哦!在……在我軍大衣裏。”
假意從軍大衣口袋裏摸出一瓶二鍋頭。
打開瓶蓋,還真的喝了兩口。
烈酒下肚,這會兒可沒有勾兌酒精的假酒。
絕對純正糧食釀造。
肚子裏火辣辣的,可是身上奇異的暖合過來。
顧傑看着空間裏二鍋頭已經沒了影子。
默默地坐在江小小身邊。
還真是她?!
他們擁有共同的一個空間。
心裏又驚又喜。
江小小扭頭,豪邁的把二鍋頭瓶子遞過去,“喝兩口!暖暖身子!”
顧傑怎麼這一陣話很少。
奇怪啊!
顧傑默默地接過去,仰脖子兩口下肚。
“好酒!”
江小小抿嘴,當然是好酒,花了自己一塊八呢。
“走吧!我扶你走!”
還是早走的好。
山洞裏總比這裏強。
現在北風吹起來,有點刺骨的寒冷。
天上還適時的下起雪花。
“不用!”
顧傑利落的把頭上的細棉布揭開,江小小急了。
按住他的手,“你幹什麼?瘋了?傷口會嚴重的……”
隨着顧傑堅定的動作,江小小看到顧傑額頭的傷口居然完好無損。
要不是棉布上的血漬,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剛纔看花眼了。
“你……你的傷口怎麼好了?”
江小小遲疑得問道。
感覺似乎要揭開一個驚天大祕密。
心跳的厲害。
顧傑默默地看着她,眼神裏帶着一簇光芒,飽含深意的光芒。
江小小捂着胸口,活像揣了一隻兔子。
臉色難看,神情驚訝。
兩個人四目相視。
很久,久到風吹過來,捲起一堆雪花。
江小小打了一個哆嗦。
“走吧!”
站起身,無論怎麼樣,總不能就這樣在雪裏凍死,該來的總會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領悟。
顧傑的傷是怎麼好的?
不就是空間靈泉。
絕對是空間靈泉。
她不傻。
好好的一個受傷的大男人,前一刻還半死不活,後一刻瞬間痊癒!
能是什麼!
她只要不蠢!都能想到。
再想想二鍋頭,自己就是個傻子。
傻憨憨。
人家在那裏耍心機的時候,自己還傻乎乎的掏心掏肺。
顧傑心眼太多了。
江小小想罵人。
他孃的被人欺負了,好想欺負回去怎麼辦?
江小小負氣走的速度很快。
顧傑慢悠悠的跟在後面,說慢!其實也不慢,反正就和江小小保持五步距離。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個山洞。
江小小扔下一句話,“去砍柴回來!”
既然已經真相大白,誰也別藏着掖着。
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顧傑任勞任怨,這是惱羞成怒,他覺得男人該讓着女人。
況且自己剛纔做的的確不太厚道。
江小小氣鼓鼓的進去,坐在石頭上,默默地進入空間,該死的空間居然是他們兩個人共有的。
現在好了。
怎麼辦?
除了合作還能怎麼樣!
殺人滅口?
可能嗎?
顧傑殺她還可能。
問題是他們是熟悉的陌生人,真他孃的,真要下手江小小也不忍心。
早知道剛纔是不是就不救顧傑?
不可能!
江小小斬釘截鐵的回答自己,她就不是那樣不擇手段的人,要是那麼心狠手辣,上輩子能過得那麼悲慘?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是敵人。
顧傑很快砍來柴禾。
江小小是那個空間的擁有者,顧傑居然覺得眼前晴空萬里,頗有種心花怒放的愉悅。
江小小沉默的憑空變出一盒火柴。
顧傑也不多問,生火一氣呵成。
火堆旁。
兩個人烤着槽子糕和牛肉罐頭。
一個鋁製飯盒放在石頭上面,底下是熊熊火苗。
牛肉罐頭湯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一人一把勺子。
頭挨着頭肩並着肩,熱乎乎的牛肉湯下肚,兩個人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太舒服了。
雖然槽子糕搭配牛肉湯似乎不合適。
味道根本不搭。
甜的配鹹的。
很怪異。
可是就是難得美味。
喫飽喝足。
“不打算和我說話了?”
顧傑看着和小孩子一樣不和自己說話的江小小,覺得還真的像個小孩子。
江小小可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氣鼓鼓的樣子是很好笑。
也很可愛。
“你什麼時候擁有空間的?”
江小小還是沒忍住。
明知道兩個人誰先沉不住氣,誰就先失敗。
可她還是終究沒忍住。
任誰辛辛苦苦重生之後找到了個金手指,結果還是和別人共有的。
這感覺太糟糕。
就像是自己的領地,忽然被別人侵犯了的那種感覺。
“剛到知青點兒的第一天。”
顧傑覺得能交談就不算糟糕。
“原來那個留紙條的人是你?”
江小小很無奈的,有些認命,如果空間是兩個人共有的,她又能有什麼法子?
難不成她能把這個空間塞回去再來一次。
爲什麼顧傑和她共同擁有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