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傑拍了拍自己的手,站起身,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顧恆那樣子活,像是嫌棄一對垃圾。
一把推開了,抱着自己的杜愛國。
“我警告你們,來到機械廠就好好的工作,別起什麼歪心思。別妄圖打着我的名義做什麼事情。我不承認,但凡被我發現有一點點打着我的名義,做任何事情的後果自負!”
顧傑走到江小小身邊。
“你沒事兒吧?”
江小小拉住了她的手,感覺到顧傑打完人之後,整個身體還帶着憤怒中的顫抖。
“我沒事兒。你一開始就護住我了,我怎麼會有事兒?”
拉着顧傑坐在病牀之上,看着顧傑那雙手,因爲打人,指節上面已經出血破皮。
顧傑平日裏是在機械廠搞文職工作的。
工程師還需要打人嗎?
今天那是真的是怒火衝頭,所以拳拳到肉,以至於自己也受傷。
江小小轉身去護士站,問護士要了酒精和棉球。
護士一聽說病房裏居然打人了,急忙趕了過來,病房裏出現這種問題,他們護士可是要負責的。
再說了,上面交代過這位顧工程師,那可是上面領導親自關注的人。
怎麼可能出現打人事件,這位顧工程師受過重傷,萬一再引發了其他的併發症怎麼辦?
現在可是觀察階段。
急忙趕了過來。
一看到鼻青臉腫的顧恆,再看到顧傑手都破皮,護士長都急了。
“你們怎麼回事兒?你們說是來看病人的,怎麼會和別人打架?知不知道病人有多麼嚴重。病人受了很重的內傷,你們這麼和病人動手,是來看病人的,還是來害病人的?”
看你們兩個這樣子,也不像是正經來看人的,趕緊給我走。
小劉以後通知護士站,顧工程師的病房,不允許他們隨隨便便來探望。這不是誠心給我們找事兒。”
兩個小護士被護士長訓的頭都擡不起來,一扭頭對着杜愛國,顧恆兩個人怒目而視。
“你們還不趕緊走?”
杜愛國和顧恆兩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醫院。
護士長給顧傑處理了手,看樣子似乎沒受什麼傷,顧傑的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
“顧工程師,你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別被那些人氣着了。不想見他們就不見他們。”
顧傑立刻又變得如沐春風。
“護士長,護士,謝謝你們。剛纔的確我有點兒過分了。”
護士長嘆口氣,“那個人說是你弟弟,看來這不是你弟弟,是仇人吧?好了,好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江同志,你還是看好顧傑同志。
對了,江同志,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陪牀?我們護士站有摺疊牀,一會兒讓他們給你搬個鋼絲牀過來。”
護士長熱情的招呼,畢竟人家住的是幹部,病房要陪牀的話也正常。
再說了,戀愛中的男女,恐怕一分鐘都捨不得分開吧。
他們就成人之美一次。
顧傑擡起了自己的手錶,讓她看了一眼,果然這麼一鬧騰,現在已經9點多了。
兩個害人精,害得自己今天想走也走不了。
江小小隻好跟護士打招呼,自己親自去把摺疊牀搬了進來。
顧傑倒是想去幫忙,可是連護士都不讓他動手。
只能眼睜睜的看不上兩個小護士,幫着江小小把鋼絲牀擺在了病房的一側。
並且還給江小小送來了被褥。
兩個小護士臨出去之前,關門的時候,還抿着嘴笑盈盈。
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在兩個人身上打轉。
江小小面紅耳赤,沒辦法,被這些滿含深意的眼神注視,打量已經讓她如坐鍼氈。
顧傑這會兒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蓋着被子。
第一次能夠感覺到心愛的女孩兒就在自己身邊,雖然還離着很遠的距離。
可是這種感覺特別奇妙,心裏暖暖的,似乎被不知名的東西填充滿了。
就是那麼喜悅,說不出的喜悅,無法用任何言語表達的喜悅。
彷彿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連空氣中都充斥着甜蜜美好。
江小小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關了燈躺在鋼絲牀上。
本來以爲會睡不着,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躺下一沾了牀,還是一下子就睡着了。
睡夢裏夢到了顧傑的婚禮。
不知道爲什麼會夢到顧傑的婚禮。
婚禮上那個穿着大紅色的連衣裙的女孩兒,被顧傑牽着手走向未來。
女孩兒回頭的那一瞬間,江小小卻發覺那不是自己。
…………
趙茹從拖拉機上跳下來,雖然她手臂上扎着繃帶,可是這並不妨礙她笑顏如花。
她今天做出的事情,一定會得到好的回報,她就不相信她會入不了領導的眼。
張志剛就陪在她的身邊,緊張的想要扶一把趙茹,卻被趙茹閃身躲開。
李偉在那裏陰陽怪氣兒的望着張志剛。
“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得上趙茹。”
可是到底也沒有勇氣把這話說的更大聲。
趙茹閃身躲開張志剛的手。
“張志剛,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散散步。”
今天真的是心情太愉快了。
所有付出的一切,很快就會有回報。
王主任今天臨走的時候,那意味深長的話,她當然聽得明白,恐怕王主任對她做了安排。
江小小這一次我終於也時來運轉。
趙茹一個人默默的站在知青點兒路口的大石頭那裏,望着周圍的一切,第一次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好了。
終於有一天,她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和江小小對上,兩個人成了仇敵,甚至是情敵。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可是終於她處境的改善,可能會讓自己有勇氣去對顧傑挑明他們的關係。
她要讓顧傑看到,只有她才配站在他身邊。
隱隱的心裏有些擔憂,今天顧傑不會受傷很嚴重吧?
不過她聽醫務站的人們議論顧傑只是受了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