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座雖然叫硬座，可是因爲火車途經時間長。
所以硬座的標準還是相對來說好的多。
加厚的玻璃，座位之間的距離相對來說要比一般的火綠皮火車寬敞的多。
他們十個人因爲座位並沒有全挨在一塊兒，基本上分散在了車廂的每個地方。
唯一在一個座位上的，只有三張票。
黑子和江少傑陪着江小小坐在這裏，其他人都帶着一包行李坐在自己座位那裏，行李直接塞在了座位底下。
回去之後，他們的這些東西江小小已經進行了劃分，500件大衣算下來，十個人一個人攜帶50件。
總體來說並不多。
可是50件皮大衣，分量可不輕。
江小小其實要是不怕被別人發現的話，完全可以把這些東西放進她的空間裏。
可是一路上做生意，中間會出什麼差錯，誰也很難預料。
江小小怕出紕漏，所以空間裏沒多放，象徵性的放了100件皮衣在空間裏。
剛剛坐下，就看見車廂底下一行走過去十幾個人。
簇擁着其中一副擔架。
隨行人員不少，看起來有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還有五個高壯的男子擡着那一副擔架。
擔架上的人蓋着被子，從頭到腳蒙了起來，看不見躺的是什麼人。
擔架旁邊緊跟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身邊還跟着一個年輕的男孩兒。
應該是病人的家屬。
江小小隻撇了一眼，就淡淡收回了目光，別人有什麼事情和她無關。
關心這麼多幹什麼？
只是有點兒奇怪，明明這一趟是國際列車，這些人擡着擔架上列車，難不成要出國去看病？
也許是有錢人才會有的出行方式。
她現在可是一個兜裏乾乾淨淨的窮人。
江小小沒有去關注這些人，如果她繼續看下去，也許就會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因爲那一對男女，身後不遠處跟來的是顧長生。
上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車廂裏熱熱鬧鬧，他們座位對面座位上坐的是一男一女，還有一個老爺子。
周圍的人們能看出來都是做倒爺的，光看每個人的大包小包就能知道。
但凡是有一點兒地方，這車廂裏都得塞的滿滿的。
火車開了之後，江小小沒多廢話，一個人靠着窗子，閉上眼睛在那裏養神。
反倒是哥哥江少傑和黑子兩個人，一會兒功夫就和對面的三個人打成了一片。
幾個人嘮上了。
江少傑和黑子一會兒功夫連對面三個人住在哪裏都打聽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說三位是要幹什麼去。
江小小假裝閉目養神，用意識進入了空間裏。
剛纔把皮衣扔進去的時候，似乎覺得空間裏有點兒不太對勁兒，但是沒來得及細想。
那一陣着急忙慌來不及檢查，可是這一陣兒有時間。
這麼多年跟空間的聯繫似乎沒有那麼緊密，空間變得可有可無。
以至於猛然之間進入空間江小小還有點兒發愣。
上一次是給父親拿了幾滴靈泉水，可是她記的靈泉那裏幾乎要乾涸。
現在猶如潺潺小溪，水流緩慢，但是水位已經上升到一定高度。
還有桃樹也似乎煥發了生機。
原本已經有些枯萎的桃樹似乎枝葉舒展，煥發勃勃生機。
仔細檢查了一下空間裏的東西，東西沒有任何變化，沒多也沒少。
土地也變成了黑黝黝的黑土地。
曾經的黃色似乎是江小小的錯覺一樣。
還是沒有秧苗長出來，證明沒有人種過。
留給顧傑的那些字條，還端端正正的擺在那裏，任何一個地方的跡象都表明這裏並沒有人來過，就算是顧傑曾經進來過。
可能也沒有從這裏動過任何一樣東西。
江小小失望之餘，開始有了期待。
驚訝的環視了整個空間，空間雖然沒有變回原來空間巔峯時期，可是現在的空間，似乎隱隱有些變化。
這是發生了什麼？
她始終不知道空間的變化是不是和顧傑有關係。
但是空間現在的變化真的讓人很驚喜，只要靈泉水和桃樹還有作用，起碼心裏會覺得很安寧。
曾經在手心裏掌握的東西，忽然之間失去效用，那種感覺一般人體會不到。
江小小喝了兩口靈泉，環顧四周，空間裏其實早就空空蕩蕩，糧食蔬菜那些東西已經被她賣的差不多。
現在就連一邊的倉庫裏，剩下的東西也爲數不多。
100件皮夾克，扔在倉庫的架子上。
江小小默默地收回意識。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忽然更多的想到了顧傑，也不知道顧傑現在怎麼樣。
應該早就結婚生子了吧？
她現在都是一個28歲的大齡女青年，更不要說顧傑。
顧傑可是比她大足足五歲。
孩子現在都可以打醬油了。
江小小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顧傑是兩輩子曾經真心愛過的男人。
無論怎麼樣，這份愛是無法磨滅的。
就當是她再一次買了一個教訓。
列車的光線漸漸暗淡下來，很快就已經從中午到了晚上。
坐在這種硬座上的後果已經顯現出來，很多人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可是腰痠背疼，是無法緩解。
江小小雖然可以趴在面前的小桌上，可是依然也避免不了坐硬座的這種痛苦感受。
揉了揉已經僵硬的後背，這才第一天。
江小小打了一個哈欠。
列車上的這種日子飛速的過去了五天。
從一開始，人們還會矜持的坐在座位上保持姿態，到後來很多人都把行李拖出來，坐在火車的地板上，躺在座位上睡覺，這樣睡總比坐在座位強。
甚至有人找列車員要了一些報紙，鋪在了座椅的底下，直接躺在了座椅底下。
進入第五天的時候，大家都意識到他們已經出了邊境線，因爲從上一站邊境警察已經進行了交接。
他們這邊的列車上的邊境警察已經下車，因爲從那一站開始，他們已經出了國門。
而下一站，他們就要進入正式的北國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