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走上前去,走到羅士信跟前。
“在城裏的時候,你就對我糾纏不休,我早就跟你說過,咱們兩個不是一路人。”
“你來到知青點兒的第一天,就跑過來找我當時我可是當着那麼多知青的面,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對你羅士信沒有一絲一毫的意思。”
“對,這個我可以作證,我可是親耳聽到江小小和羅士信的對話。江小小絕對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羅士信。”
劉斌站出來。
趙茹輕巧的說一句。
“你和江小小關係那麼好,說不定你也是江小小的入幕……你的話能信?”
其他男知青立馬訕笑起來,王順一向溫順,忽然之間用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兒,站出來。
大吼一聲。
“爲什麼不能信?不能信我們的,卻能信羅士信的,這是什麼道理?天下有這樣的道理,還是說你們只想相信你們想相信的!
真實的事實到底是什麼,你們反而不想相信。”
這一句話說完,其他人都愣了愣,對呀,爲什麼要相信羅士信,反而不相信江小小?
畢竟在隊裏所有人都知道,江小小和羅士信這些人根本不來往,連話都不說。
他們知青點兒早就分成了兩派。
羅士信那邊的人基本上江小小他們這邊的人不搭理。
雙方之間其實沒有劍拔弩張,也差不多。
江小小所來往的也只有劉斌,王順他們那邊兒的八個男知青。
要說江小小和顧傑在一塊兒,誰都信!
畢竟兩個人的互動那麼多,再加上上一次江小小腳受傷之後,沒看見顧傑把江小小抱來抱去,江小小都沒拒絕。
放着現在都已經在機械廠當工程師的顧傑不要。
反而和羅士信有來往,這話說去,他們也有點兒不信。
“小小,我沒想到你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一開始你和我說在大家面前,不要暴露我們的關係,免得名聲不好聽。
我同意了,可是沒想到後來你看上了顧傑,你居然嫌棄我。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是一個嫌貧愛富,拋棄真愛的女人。”
羅士信絕對不能讓江小小扭轉局面,那可對不起自己設了這麼久的局。
大家一看到一往情深的羅士信,遭人拋棄的這副樣子,不由的又疑神疑鬼起來。
“羅士信,你現在腦子清不清醒?”
江小小的一句話,所有人都發楞。
這話問的,難不成還想給羅士信腦袋上扣一個腦子有病的帽子?
羅士信悲憤的注視着江小小,還是一臉的深情。
“我的腦子很清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過。”
“很好,既然你說你對我一往情深,現在腦子又這麼清楚。既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發瘋,那麼你既然對我一往情深,你怎麼和江詠梅滾到了炕上?
難不成我還能摁着你和江詠梅在一塊兒親熱?我還有這個本事?”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詠梅和羅士信的身上。
尤其是剛纔衝進去的幾個男知青,他們剛纔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畢竟他們是第一個到的,手電筒照射之下,看着羅士信從江詠梅的身上爬起來。
大家都是男人,誰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這會兒在聽了江小小的話,立刻不少人開口。
“行了,羅士信別往人家江小小頭上扣帽子,平常也沒看見江小小搭理過你。你和江詠梅可是動不動倆人就湊在一塊兒說悄悄話。
那樣子明明是你和江詠梅有一腿。
你剛纔和江詠梅那副樣子當誰沒看見似的。”
“居然現在爲了幫江詠梅脫身,直接往人家江小小頭上扣帽子。這件事可真關不着江小小的事兒,我可以作證。
我昨天還看見江詠梅和羅士信兩個人悄悄到小樹林那邊兒說悄悄話。”
“我也看到了,那個親熱的頭挨着頭說了好半天。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纔回來。”
“江詠梅和羅士信最近老是兩個人鼓鼓叨叨,有時候江詠梅還跑到羅士信的窯洞裏,兩個人單獨一呆就是好長時間。”
“還有這個胡朝陽說的話也不能信,胡朝陽前段時間剛把人家江小小腿給撞壞了。那會兒都恨不得把江小小吃了。
現在一扭頭,居然說江小小跟他兩情相悅,鬼才信。”
“這裏面肯定有鬼,前段時間我也看見江詠梅動不動和胡朝陽躲在坡底下的樹林那塊兒說話。”
“還有上一次江詠梅說從城裏回來,結果那一天胡朝陽也去城裏了。江詠梅回來就多了一塊紅色的圍巾。”
“對啊,要不是傻子,江小小憑什麼能看上胡朝陽和羅士信!人家顧傑現在是工程師,長得又那麼好看。
放着好好的顧傑不要,非要跟這兩個人搞曖昧,誰信啊!”
“那不是鬼話,再說了,既然跟他們倆搞曖昧,爲什麼滾在炕上的不是江小小,反而變成江詠梅?
這事情可說不過去,今天打穀場那麼多雙眼睛都看着。
江小小早就去了打穀場。
人家可是從頭看到尾和我們一起相跟回來的。你要說人家害你,這話可真說不着,難不成江小小還有三頭六臂能夠分身?
再說了,就算能夠分身,你看看她這麼一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身上沒點兒力氣,她怎麼把你們兩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扔到窯洞裏?”
“怎麼讓你們三個心甘情願的自己滾一堆。
“當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呀!”
“那滾到炕上自然是你情我願,不然的話,心裏喜歡着別人,卻跟另外一個女人的滾到炕上,這算什麼,這叫畜生。”
這一下子,人們議論紛紛,輿論的導向瞬間就改了方向。
所有人都認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羅士信和胡朝陽爲了給江詠梅脫罪,居然一起把屎盆子扣在了江小小頭上。
張秀梅使勁兒擰了一把江小小的胳膊。
江小小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轉頭哇的一聲,就撲倒在張秀梅的懷裏。
扎進去就不肯起來,哭的那是個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秀梅,我爸知道這些該多麼傷心。”
張秀梅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義憤填膺的衝着吳大奎喊。
“吳隊長,您就不做點兒主嗎?真的要眼看着一個優秀的女知青被這些人冤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