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瞪着江詠梅,“你這個賤人,這是你的陰謀詭計,對不對?你名義上告訴我,是幫我把江小小弄到手。實際上是你自己想嫁給我!

    我告訴你,你這個賤人,你等着。老子總要有離開這裏的一天,可是我見你一次收拾你一次。我要讓你這輩子記住騙我羅士信會是什麼樣下場。”

    “羅士信,哪裏是我騙你,我明明是真心實意的幫你。”

    江詠梅當然嚇壞了。

    眼前的羅士信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你看看那眼神兒,差不多要殺人。

    要是真讓羅士信惦記上她,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

    她還不瞭解羅士信?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能把心捧出來,可是要是恨一個人的時候,那真是什麼陰謀詭計的手段都能使出來。

    羅士信冷笑。

    指了指坐在那邊,一直不說話的胡朝陽。

    “如果你是真心爲了我和江小小的話。你怎麼會把這個男人弄來?這個男人是幹什麼的?胡朝陽和江小小要有一腿?

    你騙鬼呢!老子長着一雙眼睛,那不是瞎子。

    我看的清清楚楚,胡朝陽恨不得把江小小剝皮抽筋,居然能說和江小小有一腿。還兩情相悅?哎呦個喂,信你們老子就是傻子。

    我現在算是明白,你們兩個就是要把江小小搞臭。

    而你這個女人,大概是聽說我想把江小小帶回城,於是想自己頂替上位,我告訴你,別以爲你和我滾到一個炕上,你就是我的女人。

    老子看不上你這種東西。”

    江詠梅又羞又憤。

    “羅士信,這個時候不是我們起內訌的時候。”

    “我是真心要幫你的,可是誰知道江小小居然害我!當時我是被江小小打暈的。”

    江詠梅當然不想樹一個敵人。

    “打暈你,你胡說什麼?你當時跟我說的清清楚楚你給江小小已經下了藥。可是你看着呢見沒有江小小人好好的站在那裏,甚至還去打穀場看了電影。

    你告訴我爲什麼會這樣?藥可是你親自下的,話也是你說的,可是人卻沒事兒。我唯一可以懷疑的就是你根本沒有下藥這一切,完全就是與自導自演。

    然後把自己送上我的炕!以前你就想嫁給我。那會兒的時候拼命糾纏我,現在如了你的心意,老子那簡直是狗血蒙心纔會相信你的話。

    我怎麼會信你呢?”

    這會兒羅士信是萬萬不會相信江詠梅的話,他剛纔就翻來覆去想了半天,這事情很蹊蹺江詠梅說給江小小下了藥,喝了安眠藥的人,怎麼可能清醒?

    不光清醒地去了打穀場看電影,而且人好好的,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反而是自己和江詠梅搞到了一起。

    現在想想他就噁心。

    “我哪兒知道這裏面出了什麼事兒?我明明給江小小下了藥,可是她卻沒事兒。”

    江詠梅也糟心的很,這件事情裏裏外外沒自己什麼事兒,結果她卻和這個糟心的羅士信攪到了一起。

    現在外面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和羅士信的一幕,以後自己怎麼做人。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誰知道?這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安排的。還有這個胡朝陽是怎麼回事兒?你可別告我你不知道!

    剛纔你給胡朝陽使眼色的時候,老子看的一清二楚。

    老子的媳婦兒怎麼着還多了一個男人來劈腿,你當我是傻子是不是?

    從頭到尾你根本就沒想過,讓我娶江小小,對不對?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告訴你,別以爲爬上了我的炕,就是我的人告訴你。老子看不上你。”

    羅士信現在怒了,他覺得他被一個女人給害了,現在掉進一個女人的陷阱。

    居然他會這麼蠢,怎麼會相信江詠梅會幫他?

    “你愛怎麼想怎麼想,你以爲我願意和你有什麼,老孃纔是倒了黴。”

    江詠梅是真覺得夠晦氣的,今天這事兒只能當成被狗咬一口。

    她是這麼想的,可惜世事難料。

    胡朝陽站在一邊,慢悠悠的開了口。

    “你們倆今天這事兒,趁早趕緊跟隊長說,明天去扯證,要是不領結婚證,你們可就真的是搞破鞋,亂搞男女關係。咱村兒裏對於這種事情抓的很緊。

    而且縣裏面那些二百五要是聽說了這種事情,你們倆想好了會怎麼樣?”

    反正事情到了這一步,江小小沒禍害成,後果自然不用他承擔。

    他已經想好自己怎麼脫身,大不了一會兒就跟隊長承認錯誤就說是江詠梅讓自己這麼說的。

    什麼事情推到江詠梅身上。

    就說他是被江詠梅騙到窯洞來的,誰知道一進來就被人扒了衣裳。

    好在他當時還穿着襯褲,那可是很多人眼睛看到了,隊長也不能瞎說八道。

    他們這裏規矩他知道,隊長肯定得罰他們去開荒。

    不過江詠梅和羅士信肯定會去開荒,自己的話,到時候他老孃和老爹到大隊部鬧一鬧。

    再跟隊長說點兒好話,送點禮,事情肯定能過去。

    畢竟他是土生土長的隊裏的社員。

    要想撇清自己的關係,那就只能讓江詠梅和羅士信趕緊結婚,這樣和他就沒什麼關係。

    就算他在外面說,他和江詠梅沒什麼關係,大家也會信。

    胡朝陽腦子飛快,早就給自己鋪好了一條路,現在就得嚇唬着這兩個人,趕緊領了結婚證。

    羅士信一聽,臉陰沉的都能滴下水來。

    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江詠梅。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她有什麼關係?我可沒看上她,憑什麼和她領結婚證?她這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想一想他以後要和江詠梅捆在一輩子,他就覺得噁心的慌。

    “你說誰癩蛤蟆呢?我告訴你,老孃根本就沒看上你,你算個什麼玩意兒。要不是靠着你父母,你在知青農場就是個廢物。

    肩不能扛,手不能擡,要你有什麼用,你還真當自己是回事兒。”

    江詠梅也火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誰都敢到自己頭上來踩一腳。

    反正她的名聲也臭大街了,再裝什麼文雅,裝什麼楚楚可憐。

    這會兒也沒機會,這裏的兩個男人可沒一個心疼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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