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奇幻少年戮怪記 >第二十四章 天降一擊
    油雀是三個梯隊裏三個關鍵負責人中的一員,平時也是知小魚和全誓的大哥。他知道知小魚平時膽子小,戰場上敢於拼命的精神卻不輸給任何人。

    還有全誓,一腔熱血,心裏暗戀夢蒂,今天的戰場他竟然沒打算活着回來。

    第一梯隊剩下兩個人,知小魚壯烈犧牲,全誓不知道如何了,油雀心裏難受,也萌生了退卻之意。

    如果戰局這樣持續下去,他寧可灰溜溜地逃走,也不願意把命撂在這裏。

    夢家恩重,兄弟情深,也不及自己性命貴重。

    ……

    戰鬥進行到現在,雙方的主要戰力只剩下十幾個人。

    馬尚如手撐馬槊,面色發白。圍攻他的六名隊長只剩下一名,他的戰心被完全激發,越發想要殺光夢家的人。

    他的幻術來自少林藏經閣的某部遺本,按自己研究過的歷史,很可能是古代少林對戰西域妖僧留下來的偏術孤本,不曾想落到他手裏,成爲他一大戰力。

    他本人對此沒有多大依賴,偶爾在熱血酣暢時纔拿出來戲耍敵人。

    他用手指敲破了隊長偏遠鋒的額頭,幻術施發到極致。後者茫然一片死氣,腦子裏天崩地裂、家破人亡的畫面層出不窮。

    馬尚如露出笑臉,得意於自己的征服感,不只是殺戮感。夢家的戰力不過爾爾,自己乃是站在巔峯的人物,面前這個人的生命如同一隻螻蟻,隨時都會被碾死。

    一個飛行器出現在幻境裏,馬尚如還以爲自己看走了眼,直到飛行器徑直朝他衝撞過去,他纔回過神來,準備側轉身位。

    一隻手抓住他的馬槊。

    “你死定了。”

    偏遠鋒臉色蒼白無比,右手卻死死抓住馬槊,手臂通紅,彷彿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這裏。

    馬尚如一聲冷哼,拋下馬槊電退旁邊,可還是晚了點,極速飛行的飛行器帶走了他的半邊身體。

    馬尚如就此死亡,死前還在後悔,應該全力拿過馬槊,給自己抵擋一下,沒想到還是自蹈死地了。

    飛行器落地後,從上面跳下一個人,正是林晨。林晨飛快跑到偏遠鋒身邊,給他做了簡單的心臟復甦,並抱到夢家的醫療隊伍裏。

    “你不會死。”林晨留下這句話,拔劍殺向馬家。

    戰局忽地扭轉,9名隊長所對陣的6名馬家人員,因爲林晨的加入,迅速撕開口子,6名馬家隊長全部被殺。

    林晨來到對戰馬譚德的夢家隊員身邊。

    “我休息一下。”使雙鐗的白髮少年這樣說道,然後昏倒過去。

    “你終於來了,林晨。”馬譚德一雙眼睛炯亮。

    “給我點時間。”林晨也不管馬譚德,把白髮少年抱到一邊。

    馬譚德真的按兵不動。

    “你的武器醜陋了點,我可以跟你肉搏,就憑手腳功夫。”馬譚德轉了轉手中的劍,劍光一股逼人煞氣。

    “少廢話。”林晨抽出背後的劍,往身前一揮,塵埃漫飛,端的是霸氣兇狠。

    “既然如此……”

    馬譚德一劍刺向林晨,快如流星,林晨瞳孔微縮,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磅礴的氣勢與力量。

    劍劍相交,錚錚鳴聲,強大的反震力讓林晨胸悶想嘔,同時他發現馬譚德的劍身上許多豁口,忍不住嘲諷道:

    “你這柄劍有些垃圾,上戰場不知道帶個磨石嗎?再不濟弄一柄備用的也成啊!”

    “油嘴滑舌。”

    馬譚德收劍再刺,使了個“劍雨刺天”的招式,這是他自學而來的,快速的閃刺籠罩敵人周身,後者往往千瘡百孔的下場。

    林晨心裏驚慌,手上卻不慢,憑着感覺抵禦着,大部分劍招化解下來,不過身體也開始增多血口。

    “你讓我有些失望。”

    馬譚德殺氣陡增,引劍向後撤步,看似輕攻重守,林晨覺得自己身上十幾道的血口流出的血液要被吸引過去似的。

    “這叫殘血拜祖,我從幾千個人命裏學來的。”

    “別說話了,你最厲害的恐怕是噁心人。”

    林晨短於招式,開始招架不及,後來逐漸能有應對的趨勢,招式無非惶惑敵人再力求剋死,小說故事和歷史記載裏的,甚至古代劍客,無論什麼,自保、克敵和殺傷,大多如此。

    他打小就喜歡看古代一個叫金聖嘆的人寫的武俠小說。

    馬譚德顯然不是在給林晨授學,他在帶點玩味地嘲諷,夢蒂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垃圾?

    劍光閃耀間,林晨身體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流不止。

    他此時的狀態像在一片雪地裏走,越走越累,而且越發口乾舌燥,雪對他來說,或者休息對他來說,似乎能解渴和充飢,強力的意識告訴他,不能喫雪,不能休息。

    眼前這個敵人是他對抗過的人裏面的至強者,一刻不能鬆懈,一招不能馬虎,否則不如自我了斷。

    ……

    曹孟軒開始有餘地地反攻,手上的三節棍沾滿了血,眼看馬家的硬手負隅頑抗被打殘後,只剩下馬保右一個點。

    馬尚如的死,馬保右自然聽到了手下來報,平時不注重兄弟情的他,此刻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獸。

    白小白愈戰愈勇,實力的相差也無所畏懼,只是揮刀的氣力明顯不足了。

    馬保右的刀勢不見頹弱,一股地獄惡鬼的味道升騰起來,殺意極強,白小白只能勉強應接,突然,似乎從一片刀花裏踹出來一腳,白小白飛到十幾米遠的地方。

    擦去嘴角的血,白小白憎惡地看着馬保右,心裏說道:“我最恨別人這樣踹我。”

    腦海裏想起林晨,以及他的那一腳,搖了搖頭,想起自己不久前領悟的一腳。

    那是集滿自己殺氣與意志的一腳,比以前更平凡,更具威力。

    面前這個人如同山林嘯虎,他很難發揮肉搏的威力。

    假如用刀呢?

    白小白閉眼思考。馬保右殺掉身邊幾個人,轉刀劈了過來,時間刻不容緩。

    距離被迅速拉短,白小白心想着自己的全部本領,帶一些少林氣息,還有種武行的架子,他忽然明白了,武行培養了他,也限制了他,求生不關鍵,求死不容易,生死之間,誰能主宰呢?

    自己的性命自然拿捏在自己手裏,白小白睜開眼睛,躲開刀鋒,擒拿而上,將馬保右摜倒在地,左右一頓亂拳,馬保右右手護住腦袋,左手扯起刀,想從白小白的左腹割穿他。

    白小白左膝硬壓,停止亂拳,拉起長刀,自上而下劈中馬保右的腦袋,劈成兩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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