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孤行不愛喫蔥?書裏倒是沒提,難道是餓了?要不做飯去?好歹比練字好。
“殿下是餓了?要不臣妾給您做晚膳去?殿下?”
沈孤行閉上眼咬緊牙關,好半晌才說出一句:“你是想在府中做個廚子嗎?”
“殿下,做廚子有月錢嗎?”
沈孤行偏過頭,“你做太子妃的月俸還不夠你花嗎?”
宋銘心放下筆快步走到沈孤行面前,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認真地盯着沈孤行。
“你做什麼?”
“殿下,能者多勞嘛,再說如果臣妾做廚子的話,每日都能按時喫飯,就不會餓肚子了。”
“餓了?”
宋銘心點了點頭。
晚飯是在沈孤行房裏喫的,可能是在屋裏待了一下午的原因,宋銘心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在,加上她實在有些餓了,不免多吃了點。
“下次有什麼直接說就好,不必和我繞彎子。”
宋銘心瞥了他一眼,沒想到被抓個正着。
“哈哈,殿下說得極是,臣妾受教。”
只見沈孤行讓人拿來一根極細的銀針,將那銀針插入了宋銘心的碗中,幾秒後拿出來看了看,眉毛皺了起來。
宋銘心疑惑道:“殿下?”
“明明無毒,怎會胡言亂語?”
宋銘心正想說點什麼,沈孤行的微涼的手便撫上了她的額頭,宋銘心愣了一瞬站起身:“臣妾飽了,多謝殿下…”
走到門口時宋銘心沒注意到門檻又差點摔了一跤。
宋銘心走後,沈孤行讓人撤了晚膳,躺在牀上嘀咕道:“沒染風寒啊,那今日爲何總是胡言亂語呢?”
第二日的禮儀訓練很是順利,宋銘心也沒再遇到青禾,聽嬤嬤說青禾被禁足了,宋銘心也沒多問,她只覺得青禾可能是做了什麼惹皇上皇后不高興的事,自然不會想到青禾是因爲她被禁足的。
轉眼便到了三月,這幾日宋銘心的活動軌跡便是宮中和太子府兩點一線,因爲練習認真加上偶爾給嬤嬤帶些鐲子釵子什麼的,所以宋銘心這幾天也不是很累。
這天她正準備回太子府時,卻被嬤嬤領着去了坤寧宮,說是皇后娘娘要見她,正要進去時,嬤嬤悄聲告訴宋銘心皇后娘娘喜靜。
宋銘心回了嬤嬤一個感激的眼神,她就知道這些鐲子沒白費,這招她還是學的宋吟呢,因爲書裏的宋吟也總是塞些金銀給下人。
宋銘心不禁感嘆學着女主做事果然沒錯。
終於見到了皇后,宋銘心抑制住想要哭出來的衝動,也不怪她,這皇后和她媽媽長得太像了。
“臣妾給母后請安。”
“坐吧,聽嬤嬤說你禮儀練得不錯。”
宋銘心低下頭,像小時候老師告訴她媽媽自己上課很認真而真實情況是自己在發呆一樣。
“臣妾…”
“母后!”
沈溫存一身白衣跑了進來,屋裏的丫鬟們紛紛行禮道:“六皇子安。”
“跑慢些,怎的這樣着急?”
宋銘心低下頭極力降低存在感。
“皇嫂也在啊。”
宋銘心站起身,“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