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乎的小手搭上他的腰間,正準備推開他,耳邊忽如悶雷驚響:
“你們在做什麼?!”
周千里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只見他嬌俏可人的妹妹發現他,慌慌忙地推開了那個臉蛋像猴子屁股一樣的小子。
嗯?
雲兒這丫頭居然也臉蛋像猴屁股?
好嘛!
這是湊成猴子家族了?!
周千里臉色紅綠交加,走進了一把拉過周雲遠離蕭策,一言難盡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掃射,最後像嗓子裏卡了口痰一樣,壓着嗓子問:
“你怎麼能對小孩子下手?!”
周雲衝着他翻了個白眼,偷偷鬆了口氣,她剛居然因爲被二哥看到和蕭策擁抱心跳慢了一拍,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對付他最好的辦法的就是不理會,但是周雲想起上次周百里相看拉肚子的糗事,還是決定解釋下的好。
不然她都不知道過兩天從誰嘴裏聽到關於她的各種謠言。
比如:驚!我家妹妹竟喪盡天良對小孩下手!
又或者:妹妹看上腦袋有問題的小白臉怎麼破?
再比如:深夜發現我家妹妹和笨蛋帥哥的二三事。
周雲連忙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
捏起玉牌靠近周千里,義正言辭道:“看見沒!這是能證明他身世的玉牌,咱們說不定撿了個大人物,你往後對人家好點,不然小心他恢復身份治罪你!”
周千里瞥了眼在黑夜中瑩潤的白玉牌,面無表情哦了一聲:“你怎麼能對小孩下手?”
周雲一時語噎,狐疑的看着他,強調道:“你看到這個玉牌沒?這上面可是寫了他的名字!蕭策。”
周千里還是哦了一聲:“你怎麼能對小孩下手?”
周雲呼吸一頓,咬緊了牙關,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這個傻二哥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她深吸口氣,淡淡道:“你看我像不像小孩?”
周千里楞了一下,呆呆的點頭。
“兩個小孩抱一下算什麼。”
他點頭,這麼說也對啊。
蕭策這會兒高興極了,略帶興奮的插嘴:“姐姐不是小孩!我是小孩,我抱姐姐的,姐姐真軟乎~”
說着還呲牙笑了起來。
周雲白眼翻飛,眼角瞥見回過神來變了臉的周千里,不禁扶額,完了,前功盡棄。
她悄悄挪動腳步,在周千里開口前,開溜!
“雲兒!差點被你忽悠了!那你馬上就是大姑娘了!”
……
最後周雲付出了慘重代價才換來周千里的守口如瓶,不是她害怕周千里,實在是不想被姚氏他們知道後來回念叨。
嚴重的話蕭策說不定都會被趕走,古代對於男女禮節可不如現代人開明。
其實她現在想想,蕭策完全就是屬於小孩子依賴性的擁抱,和男女之間完全扯不上聯繫,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兩人你追我趕走後,蕭策抱着小白從櫃檯邊走出來,那雙琥珀般的眸子在黑夜中閃着灼灼星光。
“小白,我抱到姐姐了,姐姐香香軟軟的,還收了我的玉牌,姐姐真好!我們要給姐姐好多好喫的知道嗎?”
小白微微擡起小腦袋,周雲昨兒給它洗了澡,現在和之前髒兮兮的樣子已經判若兩貓了。
毛髮蓬鬆乾淨,整個像是一個小絨團一樣,可愛漂亮極了。
它藍寶石般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在迴應蕭策,“喵~”
次日清晨。
周雲睡得迷迷糊糊,隱約間感覺有一個東西進了自己房間,她瞬間睡意全無,扇子般濃密的睫毛輕顫,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只感覺到那個東西輕輕躍上牀,啪~一個東西落在她枕邊。
因爲離得近,周雲甚至能聞到那東西散出來的奇怪刺鼻味道。
她拱了拱鼻子,那味道難聞極了。
周雲眉頭輕蹙,眼皮跳呀跳,實在忍不了了,猛地睜開眼。
“啊~!”
她一聲尖叫嚇得小白渾身毛髮如同刺蝟,一個縱躍跳下牀去,滿目驚恐的看着她。
周雲沒關注小白,目光死死盯住自己枕邊一個死了已久被風乾的老鼠幹,好像是剛纔能剛從地下挖出來的,身上還帶着微微溼潤的泥土。
鼻尖那股難聞的味道環繞,周雲渾身顫慄,終於忍不住一個箭步下牀,連鞋子都沒穿跑到門口乾嘔。
一夜沒喫東西,實在沒什麼可吐的,卻又難受極了,最後膽汁差點沒讓她嘔出來。
她,上可宰牛下可殺雞,胖蛇鍋裏燉蠍子蜈蚣成串炸,唯獨這老鼠是剋星。
一大家子人本來就都醒了,聽見周雲這裏的動靜一個個趕忙出來看,蕭策跟着周千里周百里出來,一眼看見周雲房裏無辜懵懂的小白。
大家沒注意的功夫跑過去抱起小白,眼角瞥見周雲枕邊橫躺着的老鼠幹,笑眯了眼,大手順着小白的毛髮,高興地說:
“小白,你真大方!你看有好喫的,姐姐都高興哭了。”
周雲抹着眼角淚珠的手一頓,壓下心中的噁心,“是你讓給小白拿老鼠幹給我的?”
“是啊姐姐,這可就是小白珍藏了好久的好喫的呢!”
周雲:“……”
總算弄清情況的周家人:“……”
最後蕭策被周雲嚴厲要求不許再讓小白拿老鼠幹給她,還舉着小白盯着它的眼睛再三強調不能再喫老鼠幹,連摸都不能摸老鼠。
小白委屈的嗚咽:不抓老鼠的貓還是貓嗎?
可惜周雲聽不懂,若是聽懂了定會告訴它,還是貓,不僅是貓身價還翻倍!還有大把的貓奴搶着侍奉~
周雲惦記着酸辣粉的事,其實一個食物出售的數量起起落落是很正常的事,但她心裏不知道爲什麼,有些不安。
周百里送小萬里林府,急匆匆地回來直衝廚房,見着周雲氣都不敢喘:
“雲兒!不好了,外面滿大街都是咱們的酸辣粉!好些客人都去他們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