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小師姐每天都在扮演路人甲 >第14章 14
    秦富貴略一沉吟,才道:“首先便來說說這個天榜大比吧……”

    所以這天榜大比到底是什麼呢?顧名思義,天榜就是一個排行榜,將金丹中期以下的修士按照實力排序,分爲金丹榜,和築基榜,不過參加築基榜比試的基本都是築基中期極其以上,築基初期的修士大多都處在尋找本命法寶和選擇專業的尷尬期,就算報名參加了比試,也是去送人頭的。而金丹榜只收錄金丹初期的修士,到了金丹中期之後,就沒有參加大比的資格了,一是金丹中期和初期的實力差距太大,二是天榜大比所能提供出來的獎勵,對於金丹中期而言意義不大,這個修爲的修士大多都會進入上古祕境尋找機緣,根本懶得參與比試。

    天榜由正道盟舉辦,每十年一次,在七大宗門輪迴,這一期的天榜大比正好輪到了在玄天宮舉辦,凡是眠川的修士,無論宗門弟子、世家弟子,抑或是散修……說白了就是,只要你不是魔修,皆可報名參加,雖然正道盟和魔教已經簽訂了和平協議,但兩方勢力的關係依舊有些緊張,時常在口頭和書面上相互內涵。

    金丹榜和築基榜的前十名,可在正道盟連續十年領取修煉資源,不過由於修煉資質和基礎的差距,前十名的獎勵幾乎次次都落在了正道盟弟子和世家族人的手中,但能來此參加天榜比試的宗門弟子,爲的又並非是這不算多的修煉資源,而是天榜排名,揚名立萬在修真界中也是很重要的,只有揚了名,纔有得到更多修煉資源的機會。

    像七星門的顧沉玉和玄天宮的裴清讓,在修真界年輕一輩中名氣這般大,就是因爲在上一屆的天榜大比中,這二位的表現極爲優異。

    秦富貴道:“……不過,上一屆天榜大比時,顧沉玉和裴清讓還是築基後期,且在最後一場比試中打成了平手,所以此次天榜大比最大的看點便在這二位身上,所有人都在猜,到底誰才能取得金丹榜的榜首,不少賭坊都在押注,支持顧沉玉和裴清讓的人數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不易先生若也想押注,秦某建議押顧沉玉,據一些小道消息透露,裴清讓在修煉上似乎出了些問題……修無情道的本就很容易因心性不足而出現意外,現今的修真界也就那位無情道人真正將無情道修煉至了巔峯……”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更特別的事嗎?”葉拂對男主和反派的恩怨情仇並不感興趣,她只在乎她自己。

    秦富貴哽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飽含深情地講了半天,葉拂竟然絲毫興趣都沒有,她甚至還戴着嚴實的面具,讓秦富貴沒法通過察言觀色來揣摩她到底想知道些什麼。

    秦富貴最終決定開門見山地問:“那……不易長老想知道哪方面的?”

    葉拂想了想,發現自己還是對寧簌簌更感興趣,於是道:“那就說說寧簌簌吧,此次天榜大比是在玄天宮舉行的,這位新晉的築基期天才身上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嗎?”

    秦富貴聽罷卻皺起了眉頭:“寧簌簌……秦某倒是聽說過,極品冰靈根加上千年難得一遇天生劍心,若論資質,比七星門的顧沉玉都要好上幾分,如今玄天宮正將大量的資源傾斜在她身上,若是不出意外,她便是玄天宮繼裴清讓之後,大力培養的第二個天才,只可惜她如今只有築基初期,並未參加築基榜的比試,所以秦某對她的實力並不瞭解……”

    說着說着,秦富貴的眼睛突然一亮,一臉恍然大悟地看着葉拂:“不易長老對寧簌簌如此感興趣,定是因爲她的身世背景,與《作爲宗門小師妹的我,其實是個團寵》中的女主角如出一轍吧!清貧出身,卻意外拜入玄天宮,被測出是極品冰靈根和天生劍心不說,師父是化神期的大能,玄天宮掌門寧秋止,師兄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天才少年裴清讓,未來可期啊!試問眠川的年輕女修,誰不想活成寧簌簌的樣子!”

    坐在一旁認真聽秦富貴和葉拂講話的舒小茵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在心中對秦富貴的最後一句話發出了質疑,她覺得自家小師姐似乎就不想活成寧簌簌的樣子,她偷瞄了身旁裹得嚴嚴實實的葉拂一眼,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但凡掌門師叔知道了小師姐在煉丹煉器以及陣法方面的天賦,築基期天才的名號也不會落在別人身上。

    葉拂沒想到秦老闆這麼會聯想,連理由都給她找好了,她心虛地摸了摸下巴,隨後心安理得地點頭道:“沒錯,你說得對,我的確從寧簌簌身上得到了不少靈感,想通過調查相關信息,寫出更多讓大家喜歡的故事!”

    “不易長老,您就放心吧!”秦老闆拍着胸脯向葉拂保證,“爲了您的創作能順利進行,秦某一定發動多方資源助你取得和寧簌簌有關的信息!”

    葉拂拱手道:“那就多謝秦老闆的鼎力相助了!”

    那麼葉拂想打聽的事情,就還剩最後一件了。

    “敢問秦老闆,淥水書齋對呂家滅門案的瞭解到底有多少?”

    談起這件事,秦老闆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不易長老,呂家的事,不怪我多言,您還是不要多插手比較好。”

    這話讓葉拂聽得心裏苦澀異常,她心說她也不想插手啊,這不是沒辦法嗎?但凡她能躲開,她也不會跑去自找麻煩。不過,看秦老闆這副樣子,自己這趟也不算白來,總還是能有些收穫的。

    葉拂出聲問道:“秦老闆可是知道什麼內幕?”

    屋子裏只有他們三個人,秦富貴卻好像是忌憚着什麼一般,下意識地壓低了嗓音道:“呂家的滅門案發生在一個多月前,一夜之間,毫無徵兆,所有呂氏的本家人都死絕了,只有呂家那位小少爺呂言倖免遇難,這件事相當蹊蹺,呂家滅門當晚,方圓百里的並非無人經過,但路過的旅人,無一人察覺到了異常,甚至連一聲慘叫和呼救聲都沒聽到,整個呂家就那樣毫無聲息地,死絕了……”

    “……第二日,呂家的世交南宮家上門拜訪,纔看到滿地橫屍和鮮血,還有躺在血泊裏,唯一活下來的呂家小少爺,但呂家小少爺醒來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身中劇毒,修爲倒退,儼然已經無法再修煉了……”

    葉拂皺眉:“所以秦老闆的意思是此事並非渡血窟所爲?”

    “說不好,”秦富貴搖頭,“那日之後,呂家小少爺被南宮家的人所救,南宮家的大小姐本就和呂家小少爺訂過娃娃親,他們南宮家的人自然會協助他舉辦葬禮,處理諸多事宜……就在這個過程裏,他們在呂家家主的遺物中尋到了一顆留影珠,留影珠中的內容很奇怪,是一段呂家家主和人打鬥的片段,但留影上卻看不到與其打鬥的敵人到底是誰,只能聽到呂家的家主大喊了一聲:‘渡血窟的魔修!你們好大的膽子!’於是便有了渡血窟滅了呂家滿門的說法。”

    說到這裏,秦富貴稍稍躊躇了一下,才接着道:“不易長老你也知道,我們淥水書齋是不參與這些黨派之爭的,所以也和渡血窟的人有幾分交情,據我所知,渡血窟和呂家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兩者無冤無仇,就算渡血窟真的喪心病狂到要滅呂家滿門,也沒理由會留呂家小少爺一命,還將他的修爲和資質給廢了……”

    “……此事一出,南宮家的大小姐南宮晴自然是看不上一個被滅了門,還修爲倒退的廢物,她很理所當然地向呂家小少爺退親,場面鬧得有些尷尬,但南宮家的家主並未阻止,兩家的關係也基本上是到這兒就結束了”

    嘶,被退婚!葉拂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就說她這位新冒出來的師弟看起來很不一般,果然啊!父母雙亡,揹負着巨大的仇恨,還被天才又貌美的未婚妻退婚!此子恐怖如斯!

    不過……南宮晴這個名字葉拂倒是聽說過,她三師姐南宮悅也是南宮家的人,還正好是這位南宮晴同父異母的妹妹,但她們的關係似乎不大好的樣子,葉拂從來沒見她們有過什麼往來。不過葉拂和三師姐也不太熟,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可能太瞭解。

    秦富貴的眼球轉了轉,“所以,呂家滅門案真的有着諸多疑點,其後很可能牽扯到不少勢力,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葉拂等了半天,發現秦富貴沒再接着說下去了,於是問道:“這就完了?”

    秦富貴點頭:“我們淥水書齋也不會多參與這些事,所以並沒有做太深入的調查。”

    葉拂心裏暗罵,秦富貴這老頭也夠老奸巨猾的,真以爲話說得委婉她就聽不出來了嗎?

    拐彎抹角說了一通,不就是想說呂家滅門案中嫌疑最大的其實是呂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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