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的大都是內傷,是身體裏的傷,這羣人怎麼想的?幹嘛把自己給扒的溜溜光。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被子遮住臉,心存僥倖,一定是我媳婦幫我脫的,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怎麼了?”愛麗絲問。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三夜。”
“那我的衣服?”
“我幫你脫的,你的病也是我給你看的。”愛麗絲直言道。
病不諱醫,這是常理。
作爲陸風的主治醫生,她沒覺得哪裏不妥。
當時情況緊急陸風又滿身的鮮血,不知道他身上是否有出血點,也不確定這些學生工的還是別人的,所以他只能把陸風身上的衣服全部剪掉,逐一檢查。好在那些血多數都是別人的。
“你看到了?”
“什麼?”
“那個,不該看的地方。”陸風沒底氣小聲的問。
愛麗絲點點頭說道:“因爲要找出血點的原因,你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我都替你檢查了。”
“那,下面?”
“查了。”
陸風一臉黑線,這愛麗絲怎麼檢查的這麼全面?不過好在沒讓其他人看到。
“本來給你穿上了衣服,後來黃珊珊爲你做的藥浴,所以又脫了。”
“也是你脫的?”
愛麗絲瑤瑤頭:“黃珊珊脫的,而且她一個朋友幫着她把你擡進去的,哦,是個女性朋友。”
陸風一拍腦門,這倆人豈不是都把自己看光了。
“還有柳如意和秦洛陽也都來過。”
“你別告訴我,他們兩個也看了?”陸風瞪大了眼睛,心裏一遍遍的默唸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給你檢查的時候,他們倆就在場。”
“那我媳婦?”
“她也在。”
陸風無語。
他受個傷昏迷不醒,怎麼一大羣女人圍着看他一個一絲不掛的大老爺們呢?
這有點太過分了。
大家都擔心他,他可以理解,但能不能在確定他下面沒事的時候給他套個褲衩啊。
“嗯,大家一致認爲你發育的不夠成熟。”
“啊?老子還不成熟,站起來能把你們一羣女人都挑飛。”
“開玩笑的。你們華夏人一點都不幽默。”愛麗絲搖搖頭,起身去收拾她的醫藥箱。
“我是很認真的。”陸風倍感屈辱的嘟囔着。
“忒小。”愛麗絲用不太流利的華夏語說道。
陸風一臉黑線,華夏語說的挺溜,就是這倆字不咋好。
愛麗絲說完之後拎着藥箱出去了。
陸風正準備把衣服穿上的時候,黃珊珊推門而入,嚇得他只能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你進來幹嘛?”
“醒了就好,愛麗絲姐姐說你今天一定會醒的。”黃珊珊衝他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老黃的孫女確實是俏皮可愛,也是老黃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信念了。
陸風想過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她,至少不會讓獄中的老黃有所惦記,也不枉他將鬼手傳授給自己的一番苦心。
“出去,我換衣服。”
“還換什麼衣服呀,你應該做藥浴了。”黃珊珊似乎是習慣性的過來就要掀陸風的被子。
這幾天她都是這樣做的,有朋友在的時候朋友幫忙,朋友不在,他便一個人揹着陸風去藥缸。
“幹啥?我醒了,我沒殘疾自己能動。”陸風有些緊張,這小丫頭還想背自己嗎?
“能動你倒是下來呀,藥放了很久了,再不泡就要浪費了。”
“那你倒是出去呀。”
“我出去幹嘛呀?你沒醒的時候,我照顧的你,不慌伺候你藥浴,我還幫你擦身子呢,要不然這三天不得臭死啊。”
“你擦?”
“對呀。”
“都擦哪啊。”
“哪都擦。”
“你就不怕把我擦出感覺嗎?"
“不能。忒小。”
陸風要跳腳罵人了,咋都說他忒小,這羣沒見過世面的女人。
黃珊珊離開後,他偷偷看了看被子裏的自己,呢喃着:“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