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欣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委屈巴巴的開口,“成言,我沒事的,半錦本來就身體不好,我就是有點出血而已,應該馬上就可以止血的,我這幅身體還是不要連累半錦了。”
程可欣喪失了凝血功能,溫半錦卻沒有,要是因爲如此讓程可欣出現生命危險,他會自責一輩子。
“護士,我是她丈夫,她的情況我最清楚,抽點血出不了什麼事。”許成言看着護士開口,周身散發出的氣息有一股壓迫感。
看到護士遲遲沒有動手,許成言眼裏戾氣更甚,“再不抽血我可以就馬上讓你從這裏離開。”
在三個人說話的間隙,溫半錦緩了緩神經,剛有點體力就聽到許成言在威脅護士,她嘴角牽起一抹笑,即使生病也依舊讓自己挺直背脊保持驕傲。
“護士,我想借一下剪刀,謝謝。”
護士拿出醫用剪刀遲疑了幾秒後纔給溫半錦。
“謝謝。”溫半錦保持着臉上的笑容。
接過剪刀,先是剪開了左手的半截衣袖,又對準手肘的紗布剪下去,手肘內部的傷口是除了手掌外最深的一道,傷口大又深,手術的時候差點整塊肉都被翻起來了,白骨都看得到。
紗布包了五層,剛剪開兩層,額頭上就開始冒冷汗,剪刀再一碰就感覺碰到了肉,疼的真真切切,溫半錦咬緊後槽牙剪下去。
血液開始往外冒,剪到第四層的時候,紗布已經染紅了,最後一層恐怕是已經跟肉粘上了。
溫半錦放下剪刀,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護士,麻煩借一下鑷子、碘伏跟棉花,謝謝。”
手拿鑷子的力氣都快沒了,僅僅只是碰到就疼的倒吸一口冷氣,手還在不停的發抖。
“沒事,我可以,麻煩你準備好針跟儲存袋。”溫半錦說話聲音輕到快聽不清了,像是吊着一口氣。
呼出一口氣,溫半錦一鼓作氣撕開最後一層黏血的紗布,速度太快還帶出去一點肉。
用鑷子夾起棉花帶走旁邊淌下來的血,擦乾淨看到傷口後又用碘伏浸溼棉花擦了幾遍傷口,確認沒什麼大問題才放下鑷子。
“護士,麻煩避開傷口位置抽,謝謝。”每說完一句話,溫半錦都會加一句謝謝,教養是到了骨子裏的。
第一次護士抽血小心翼翼,生怕手一抖就會碰到傷口,不過好在還算順利,在離傷口只有四釐米的地方找到了血管。
手術還在恢復階段,抽血變的尤爲緩慢,血流的很慢,將近20分鐘才抽好200毫升。
護士拔出針,“你的身體狀況不能抽太多。”仔細的給溫半錦做好消毒包紮。
“謝謝。”溫半錦起身卻是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東西在轉圈圈,好像踩在棉花上。
“才抽了200毫升,別在這裏裝模作樣。”許成言滿臉嫌棄,他知道溫半錦不會死,做了手術還可以傷人,纔不會出事。
說完就扶着程可欣進了病房。
依偎在許成言懷抱裏,程可欣露出一抹得意地笑。
護士趕忙過來扶住溫半錦,“我扶你去病房。”看到許成言的背影忍不住吐槽,“這種人就不配當老公,放着這麼好的老婆不管去喜歡小三,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溫半錦不說話,她也沒力氣去思考,只想躺倒牀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