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清點頭,示意唐森繼續講。
“最近兩年剛成明的畫壇神者Pure,會在明天早上八點落地江城,據說畫壇界將Pure說爲是唯一可以跟溫…鴿子相匹敵的設計者。”
“Pure?”霍時清若有所思,敲筆,道,“明天親自去機場,一定要讓這位畫手爲我們公司所用,錢不是問題。”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是他當年學會的道理。
“好的老闆。”文件放在霍時清桌上,想了想,唐森還是開口,“老闆,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吧,這一個月你都是在公司過的,天天不是熬夜就是通宵,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喫不消的。”
霍時清拿起一份文件,眼睛在上面掃讀,“嗯,去工作吧。”
唐森輕聲嘆口氣,離開了辦公室。
兩年前溫小姐突如其來的離開,自己老闆又突然說同意跟沈清結婚,誰都不知道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從老闆結婚後就變了好多,不會笑,眼神也不再溫柔,看事情都是冷冰冰的,除了重要時間會回家,其他時間都是睡辦公室。
又回到了曾經一個人的生活狀態。
“董事長,陸氏的陸總說要見你。”前臺打來辦公室電話。
“不見。”單單兩字直接回絕,利索掛斷電話。
這已經是他數不清多少次直接拒絕見她的朋友了,這裏兩年來,陸嘉基本上都會來霍氏見他,目的只想弄清楚當年那件事,但卻連撿的機會都沒有。
“不好意思,陸總,我們董事長…還是不願意見你。”前臺放下電話,臉上帶着歉意。
“陸總慢走。”前臺頷首,目送陸嘉離開。
叮叮叮——
霍時清隨手接起電話,“你好哪位。”眼睛還停留在文件上,手時不時的用筆在上面標註錯誤。
沈清哽咽一秒,馬上恢復如常,“老公,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我做你最喜歡喫的松鼠桂魚。”
“加班,不回去,你自己喫吧。”
他拒絕沈清的永遠都是這個理由,加班熬夜通宵,彷彿只有工作這件事纔不會讓人拒絕,他的世界也就只剩下工作了。
“啊…好,沒關係沒關係,你明天晚上要回來,明天是我們兩週年的結婚紀念日。”電話裏,沈清的聲音沒有聽出來任何不妥,還是笑的,幸福的。
當然,他也根本就沒在聽。
“嗯好。”霍時清只想快點結束通話,於是又用起了工作這個藉口,“我要開會了,掛了。”
然後,直接掛斷。
結束通話是對他最大的赦免,他把文件隨手丟到一邊,頭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闔着眼睛皺起眉,彷彿有什麼痛苦的東西在席捲他的腦神經。
倒也不是霍時清有多不願意面對沈清,只是一看到她,就會想起當年去機場路上發生的那件事,他無數次的問過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沈清卻是無論如何都閉口不言,哪怕忍受這麼久的獨守空房。
結婚紀念日?
霍時清冷哼一聲,嘟噥道,“那就是在提醒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