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清猛然擡頭,眼神幽暗深邃,“你翻我東西?”
“我…”沈清意識到,已經來不及了,“難道我有說錯嗎。”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書房!滾出去!”
“我……”
“滾!”
沈清咬緊下脣,話到嘴邊還是放棄,這件事有錯在她,沒有遵守約定擅自進了書房,還翻了東西。最終
悻悻出了書房。
思緒已經完全被打亂,霍時清無心工作,打開抽屜拿出最裏面的藍絲絨盒,裏面靜靜躺着一枚戒指。
“阿錦,嫁給我好嗎?”
“好。”
“霍時清,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根本就不想過平凡的生活!”
……
思緒拉回現實,霍時清緊揉眉心。
兩年來,無數次幻想過爲心愛之人戴上戒指的模樣,兩個人過着想要的生活,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家庭美滿幸福。
時間一點點磨滅僅存的所有希望,他的心也一點點沉入深不見底的海底,冰冷刺骨,當初愛你的人都可以隨時背叛你,更何況現在這個眼裏只有利益的枕邊人。
細細擦拭了一遍戒指,似要擦乾淨別人觸碰過的骯髒,合上戒指盒,重新放回抽屜的角落裏。
彷彿剛纔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沈清穿着睡衣躺在冰冷的大牀上,看着旁邊的婚紗照,只覺得可笑,婚紗照裏自始至終笑的人都只有她,那隻攬着她腰的手都顯得如此心不甘情不願。
關上燈,一片黑寂。
魚肚白翻個身,鹹蛋黃趴在雲層,金黃色的光灑在牀上,睡意朦朧的女人習慣性伸手摸向旁邊,冰冷如初。
又是獨守空房。
沈清清醒過來,睜開眼,本應該習慣的,每次相同的結果還是讓她心口一痛,兩年,從未有過一次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
“老闆,Anb。”唐森率先看到接機的人。
順着手指的方向走過,霍時清給了Anb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友相見分外想念。
“昨天晚上你突然打電話告訴我要來江城,說都登機了,實在是讓我大喫一驚。”霍時清笑着,一夜未睡表現出來的也只是眼下那一點點疲態。
“哈哈哈,霍總,我自己都是臨時決定的,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說Pure來江城啦,那可是寶貝,你也知道我是從事時尚行業的,需要的就是這種人才,所以這次來是特地來撈人的,可不能讓這種寶藏落入你手裏。”Anb一向有着西方的開放,有什麼就說什麼。
“那你可得抓緊吶,不然哪天就真的到我手裏啦。”
Anb稍稍露出遺憾惋惜的眼神,嘆了口氣,“畫壇本應該有兩位神的存在,鴿子一直都是我心目中永遠不能被取代的王者,連Pure都不能取代,爲什麼鴿子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兩年,一幅畫都沒有,還有當時,我從網上看到你娶了別人的消息,驚訝了好久,當時都想直接張雙翅膀飛來江城打你。”
霍時清眼神變了變,沒有說話。
Anb見他不說,也不再多問,畢竟這是人傢俬事,繼續回到原本的話題上,“霍總,你有見過Pure了嗎?”
“沒有,人很隱蔽,目前只見過畫。”
說起畫,Anb眼裏溢出光彩,“不得不承認,那畫是真的很絕,跟鴿子完全不一樣的風格,颯氣性感,每一幅都極具張揚的個性,有一點好奇,畫這般風格,筆名Pure卻是單一個清。”
“……”
“要是我能說服Pure跟我走,合作一定會勢如破竹一樣成功。”
“上車吧。”
……
“老闆,資金已經準備好,可以轉入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