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看到許成言,又想到Pure,立馬知道辦錯了事,但已經爲時已晚,禍從口出吶。
“放在桌上吧。”霍時清強忍着上頭的怒意,儘量保持說話語氣在一個調上。
“呵,霍總剛纔不是還說Pure是在家辦公嗎,現在怎麼就在這交稿子了。”許成言說的陰陽怪氣,眼睛一直黏在那些設計稿上,“現在總得讓我見見這位傳說中的設計師了吧。”
見躲已經躲不掉,稿子都擺桌上了,霍時清擡眼看着唐森,“去叫Pure過來。”
這其中的經過他還是知道的,溫半錦就是Pure,老闆肯定不會讓許成言見到Pure,再加上剛纔老闆說話的同時給他的眼神,立馬心領神會,點頭道,“好的,老闆。”
馬上就逃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霍時清坐回椅子上開始看拿過來的設計稿,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格,囂張傲氣、特立獨行,如果不是有如此實力,估計很難成爲畫壇的一股清流,右下角的標記依舊是清風捲起樹葉,他伸手撫了撫。
更希望看到的是一隻線條畫鴿子。
不一會,唐森就帶着人走進來,一張全新的面孔,就連霍時清都沒見過。
“霍總好。”女人對霍時清點頭,完全跟Pure畫畫風格一點都不搭。
讓這種人來演他的阿錦,他是打心底裏反對的,單位了讓許成言死心,只好忍着,點頭嗯了一聲表示回答。
“你就是Pure?”許成言明顯不相信,走到女人面前細細端詳起來,前一秒才被霍時清騙了,現在對這個女人疑心就更重了。
女人點頭,依舊是低着頭。
許成言看看畫,又看看她,“你說,剛纔的設計稿裏面是什麼?”
許成言似信非信的點頭,立馬想到剛纔是唐森送的稿子,又是唐森去找的人,設計稿裏面的內容一定知道,說不定就是提前說好的,畫家最不會忘記的就是自己設計過的作品,尤其還是被稱作有天賦的畫家,畫畫就是一個畫家身份最好的證明,“你說裏面是項目的設計稿,既然你之前已經畫過,那麼一定不會忘記,我隨便抽出一張,你再畫一次,畫出來了,我就相信你。”
除許成言之外,其餘三人瞬間倒吸口涼氣,沒想到許成言還會有後手。
但現在想攔已經攔不住了,承認了是Pure,那肯定就是會畫畫,更何況Pure還是被稱爲跟鴿子相匹敵的畫家。
許成言隨手從桌子上抽出紙筆放在女人面前,然後又從那一堆設計稿裏面隨意抽出一張畫,推到女人面前,挑眉似笑非笑道,“Pure小姐,開始吧。”
女人看着面前的設計稿,如芒在背,她纔剛入職一週都沒到,就是個在公司實習打雜的,別說設計,就連設計軟件都沒摸過幾次,更何況還是讓她純手工畫,簡直比凌遲還痛苦。
伸手拿筆的手都是顫顫巍巍的,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發抖,拿着筆開始在紙上作畫。
Pure的這幅設計看似簡單,其實很考驗畫工,如果沒有五年以上的畫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幅畫,就連開筆在哪都不知道。
毫無疑問,女人才是開筆就直接錯了。
霍時清閉着眼不願意再看下去,連他都看得出來,許成言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許成言卻一反常態,饒有興致的看着女人繼續畫下去。
他很清楚,這是許成言在笑話他拿起自己的手,啪啪打自己的臉。
“別畫了。”霍時清開口,女人猶如大赦,唰的放下筆,擡眼看着唐森,“去叫Pure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