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對他們隔空招手。
沈清現在就是啞巴喫黃連,憑什麼人人都對溫半錦瞻前顧後,個個把她當掌上明珠,那她呢,她到底算什麼。
看到霍時清還在眼巴巴的望着,頓時心裏那一丁點的自尊都被踩到鞋底,踐踏的體無完膚。
隨後,沈清站起身坐在霍時清身旁,笑容甜蜜的挽住霍時清的手臂,下意識想要甩開卻聽到了接下來沈清說的一句話,“霍時清你要是想搬出去,就要聽我的,不然我就告訴爺爺。”
霍時清盯着那雙得意叫囂的眼睛,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剝皮抽筋。
最終,她如願以償的挽住霍時清的胳膊。
從溫半錦的角度看過去,妻子甜蜜的挽住丈夫的手臂,丈夫眼神神情的望着妻子。
收回目光冷笑一聲,不再去看那邊。
很快,兩桌的菜開始陸陸續續的上齊,看着眼前顏色鮮紅的菜品,沈清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把自己面前的牛排端到霍時清面前,“幫我切。”
“你自己沒手嗎。”霍時清繼續低頭切着自己盤子裏的牛排。
切好後的牛排直接被沈清二話不說就端走了,低頭自顧自的喫起來,“嗯,老公切的牛排真好喫。”
二樓用餐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多,有些人更是在看到霍時清來喫飯後直接就離開或者退到了一樓,所以整個二樓喫飯的人就只有他們四個人。
溫半錦知道這是沈清在故意說給她聽,想噁心她,索性就當做沒聽見,低頭喫着意麪。
“學姐,我覺得我們好幸運誒,這家的味道跟我們在國外經常去喫的那家西餐廳的味道差不多誒,而且分量也多一些。”江雲一邊說話一邊用刀叉切起牛排,他點的是五分熟,切開的時候裏面還有點冒肌紅蛋白。
溫半錦一愣,這些年以來,爲她做過飯的人除了爸爸媽媽,就只有霍時清,他也說過爲她學做菜,以後她喜歡的菜通通做給她喫。
“不用了。”對着餐盤裏的意麪笑了笑,眼角泛起溼潤。
突然,一塊切好的牛排放進她的盤子裏,擡頭就是江雲溫暖無害的笑,“學姐,你試一下這個牛排,我點的最辣的,你肯定會喜歡喫。”
下意識的腦子裏,溫半錦是拒絕的,但是今天本來就是慶祝江雲找到工作,不喫恐怕會掃人家興,最後她點頭,叉起那塊牛排放進嘴裏,一咬,肌紅蛋白瞬間溢滿整個口腔。
平常喫西餐習慣牛排七分熟,突然喫五分熟,胃倒是開始不適應起來,辣味滾入喉嚨,最後滑到胃裏開始不斷的灼燒着胃壁,她微微皺眉,還是選擇把那塊牛排嚥了下去。
隨後,猛灌一大杯冰水。
但是胃裏的灼燒感絲毫沒有消減的意思,反而那杯冰水成了徹底爆發的導火索,像是一團燃燒不盡的火焰,燒的胃火急火燎的疼。
溫半錦用手緊緊捂住胃,面上對江雲露出笑,“很好喫。”
江雲只聽出了字面意思,覺得溫半錦真的喜歡就又給了溫半錦好幾塊,“學姐,好喫你就多喫點。”
“江雲啊,學姐自己盤子裏的還沒喫完呢,你喫吧,今天本來就是慶祝你找到工作,你要喫好纔是最重要的,學姐已經喫飽了。”撐着笑說完這些話,溫半錦後背都已經被汗浸溼了,一天都沒喫什麼,突然一喫就是這麼辣,胃根本就受不了。
江雲瞬間像只泄氣的皮球。
“我喫。”不忍心看到他這樣,溫半錦拿起叉子。
“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