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慌忙打着圓場,“溫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啊,是不是……”
還沒說完就被溫半錦一記眼刀直接憋了回去,識趣的退到了一遍,溫半錦頂着一瘸一拐的腿一步步走向霍時清,明明剛纔還痛的要死的腿,現在疼的已經沒有感覺,“什麼老規矩?”
霍時清知道她的性子——不追根到底決不罷休,偏頭對唐森開口,“你先回去吧。”
得到大赦的唐森連忙點頭,溜進了車裏,發動車子離開。
“啊!!!”
霍時清直接公主抱,穩當當的抱起還沒反應過來的溫半錦,滿眼心疼,語氣溫柔的不像話,“腳都成這樣了都不知道把鞋脫了。”
被這樣一說,溫半錦頓時沒有脾氣,偏頭看了看自己腫的像豬蹄的腳,腳踝還都被高跟鞋的後面磨出了血,扁扁嘴,對上他的眼睛,“說,到底是什麼老規矩。”
知道瞞不下去,霍時清也沒打算繼續瞞着,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都說都說,不過要等你先把傷口處理好,到時候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嗎。”
溫半錦沒說話等同於默認。
隨着電梯門打開,霍時清抱着溫半錦走出電梯,單手拿出鑰匙開門。
輕手輕腳的把溫半錦放在沙發上,起身去抽屜裏拿醫藥箱。
“忍着點,會有點疼。”霍時清蹲在地毯上,仰頭看着她,手裏拿着碘伏和鑷子。
溫半錦從小就怕疼,平常哪怕就是磕着碰着一下都要大哭一通,更別說這種破皮上藥,不過跟之前的癌症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沒事。”
霍時清低頭擰開碘伏,用鑷子從棉花罐裏夾起一坨棉花,在碘伏裏浸溼,然後輕輕的擦拭她腳踝上破皮出血的皮膚。
其實溫半錦倒沒覺得有多疼,碘伏接觸皮膚的時候除了最開始有點涼意之外,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反觀霍時清,緊張到肉眼可見的手都在發抖,憋着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痛。”
“痛就說出來。”
“是真的不痛。”
擦拭完傷口部分,把鑷子上的棉花扔進垃圾桶,然後拿出雲南白藥和創可貼。
“嘶——”
藥粉接觸傷口的那一瞬間確實還是有點疼的,溫半錦下意識的腳緊繃用力,咬緊後槽牙。
霍時清直接停下手裏灑藥粉的動作,對着腳踝那裏不停的吹氣,“還疼不疼?”
溫半錦露出淺淺的酒窩,搖搖頭,“不疼,剛纔就是…有點,現在沒事了。”
“那我繼續了?”
“嗯。”
這一次霍時清下手的動作變的更加的輕柔緩慢,時不時就會吹氣,問她疼不疼,一直到替她包紮完後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起身,溫半錦注意到他後背上被汗水浸溼的襯衣。
收拾好醫藥箱,霍時清拿了雙乾淨的拖鞋放在她面前,“回去的時候穿這個回去,這兩天就不要……”
“你還沒有回答我什麼老規矩。”溫半錦的坐姿是霍時清特意調整過的,坐下去的時候背可以靠在沙發上,腳又可以不着地。
知道躲不過,霍時清倒了杯茶放在她手裏,耐心解釋道,“其實之前你和Anb合作的時候,之所以會成功也是我答應了Anb,如果沒達到利益點就算我的,我補齊,不過你很讓我驕傲,不僅達到了利益點,還超出了很多。”
一開始和Anb合作的時候,溫半錦就猜到中間少不了霍時清給條件,只是沒想到……心裏泛起陣暖流,“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保密協議,怎麼能隨便說呢。”
“我說的是公司。”
霍時清還在愣神之際,溫半錦繼續道,“自己公司都那樣了,還想着老規矩,公司不要啦你。”
“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