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門,霍時清手裏多出碗粥。
咚咚咚——
溫半錦打開門剛想開口說話,霍時清卻先一步開口,“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去醫院換藥和紗布。”
沒有詢問,是肯定。
伸手去摸額頭上的紗布,溫半錦才反應過來,騰出地方讓他進來,關上門走去廚房,倒了杯茶,走過去放到霍時清手上,“今天事情太忙了,一忙起來就給忙忘了,最近好多的文件項目都被客戶取消了,國外那邊的公司的股東也開始有所動作了。”
說到這些,溫半錦臉上出了些失落,長睫垂着。
一碗粥推到溫半錦面前,鮮蝦的味道涌入鼻腔,“先喫點東西。”
“你怎麼知道我沒喫?”溫半錦面露驚訝後又明白過來,扁了扁嘴,“哦對,寧靜每天都會跟你彙報我的行蹤。”
沒有說話就是默認。
“醫藥箱在哪?”
溫半錦舀了勺粥送進嘴裏,嘴裏一陣嗯嗯呀呀,伸手指着電視櫃下面的抽屜。
霍時清起身,走到電視櫃前,彎腰打開第一個抽屜拿出裏面的醫藥箱,坐在沙發上。
打開醫藥箱,裏面醫藥品一應俱全,霍時清伸手小心翼翼的摘下溫半錦額頭上的醫用膠布和紗布,看到溫半錦一皺眉,手上的動作就變得更加輕柔,不過最後取下紗布還是沾上了點血珠。
“疼不疼?”
溫半錦笑着搖了下頭。
霍時清拿起醫藥箱裏的鑷子,夾起塊棉花浸滿碘伏,“疼就說。”
見她點頭,浸滿碘伏的棉花貼近額頭上的傷口,棉花走過的傷口都被染上了碘伏的顏色,還有幾滴順着臉頰滴到了衣服上,在臉上留下幾道碘伏的痕跡。
擦乾淨傷口旁邊的碘伏液,又拿起見到剪了塊四四方方的紗布,輕輕貼在額頭的傷口上,一手摁住紗布,一手拿出醫用膠條粘在紗布上。
看到霍時清如此嫺熟的換藥貼紗布的手法,溫半錦覺得他從商之前的工作是個外科醫生,挑眉一笑,“你以前是不是醫生啊,包紮很厲害,然後又有很多病人和護士喜歡你,,每天都是爲了見你一眼,天天站在你的辦公室門口排隊等着你,後來嘞,你就厭煩了這種被人仰慕的生活,就去做了商人,誰知道,哦豁,,比之前還受歡迎。”
“對也不全對。”霍時清伸手想去彈她腦門,考慮到額頭上的傷口,轉爲去刮她的鼻子,“今天臨時抱佛腳學的。”
“今天?”溫半錦扭頭看着桌子上的醫藥箱,又轉頭看到他的手指,幾乎每根手指都被碘伏染成了黃色,還有一股濃濃的碘伏味,“你今天一天都是在學這個!?”
看他點頭承認,溫半錦心裏泛起暖意,剛纔的煩惱減輕了不少。
從桌子上抽出張溼巾,仔細擦拭他的每一根手指頭,“真的是傻,你公司購買的那一批海外產品還停留在海關那裏被壓着,連檢查都沒有,根本就是不想給你,還在這裏花這麼多時間去學個包紮,這不是浪費你時間嗎。”
霍時清抽出手,輕輕抱住她,五指伸進她後腦勺的頭髮裏,湊近鼻尖在髮尾嗅了嗅,“看來我身邊是有人叛變了啊。”
思索一會才反應過來說漏嘴了,推開霍時清想跟他解釋清楚,根本就推不開,只能任由他抱着,“我就是擔心你纔會讓寧靜去打探的,誰叫你什麼事都不跟我說,我每天發生了什麼事你都知道,但是你發生了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
“嗯嗯嗯,我都知道,我沒有怪她的意思,最近寧靜又要幫我們兩個傳情報,下班還要去跟男朋友約會,人家也是很忙的。”
“寧靜談戀愛啦!?”
“嗯。”霍時清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汽車製造項目被停了,心裏一定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