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手術室旁邊的路人和醫護人員聽到沈夫人的喊叫,紛紛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用怪異的打量着沈夫人口裏說的“殺人兇手”。
霍時清走到溫半錦面前,寬厚的肩背攔住整個溫半錦,牽着她的手用力更加牢靠了,像是在無聲的告訴她:“別怕我在。”
直接給了沈母一記眼刀,沈母甚少見過這樣的威懾力,悻悻的收回手,嘴上卻還是不饒人的叫着一口一個的殺人兇手。
“沈夫人,在沒證據的情況下亂說話,我完全可以告你污衊和誹謗。”霍時清的說話聲音不大,剛好可以讓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得到,不過那字裏帶冰含刀的樣子,讓所有都縮了縮脖子,尤其是沈夫人,剛纔的氣勢洶洶,瞬間弱成小火苗。
沈夫人想起剛纔在病房裏沈清對她說的話,迅速在腦子裏進行一番添油加醋後,直接連形象都不顧了,叉着腰,仰着腦袋看着霍時清伸手的溫半錦,冷哼一聲。
“我家清兒的孩子沒保住,就連她自己現在都還在危險當中,你敢說溫半錦不是殺人兇手,進去之前,我家清兒親口告訴我,是溫半錦在包廂裏面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心裏不平衡,所以就趁機把我家清兒推在地上,第一次看到沒有出血,就又有了第二次,溫半錦想不到你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沈夫人是帶着哭腔說完的,臉上還掛着兩行淚痕,倒不是說有多在乎那個孩子的生死,只是在乎那孩子去的沒意義。
如果沒能利用這孩子扳倒溫半錦,到時候等這裏面的那個做手術的老東西活過來了,那可就慘了。
想着,沈夫人眼淚就逼的更厲害了,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爲真是在爲自己的女兒還未出世的孫子傷心。
“現在清兒還在病牀上躺着昏迷不醒,醫生說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溫半錦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殺人兇手,識相的,就馬上去警察局自首,不然等到清兒醒了,我一定會打官司讓你把牢底坐穿!”
以爲是她在害怕,手又握的緊了幾分,溫半錦擡起些許泛紅的眼眶看着眼前這後背,這就是她現在全部的最堅實的後盾吶。
“沈夫人,在你把阿錦送進去之前,我一定會先把沈小姐送進去,畢竟沈小姐已經犯了故意殺人罪,而你說阿錦害了沈小姐的孩子,爲什麼之前在救護車車的醫生沒有一早就告訴你。”
早就已經想好對策的沈夫人,回答的行雲流水,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口,“那是因爲醫生在手術室裏面給你爺爺做手術。”臨了,還反問一句霍時清,“難道你是希望你爺爺出什麼事嗎?”
沉默即代表默認。
“沈夫人,阿錦明知道沈小姐討厭她,又怎麼會約沈小姐見面呢,總不會傻到因爲嫉妒就親自動手的地步吧。”
沈夫人一時語噎,“這……這當然是因爲……平日裏清兒都在家裏養胎不出去,所以她不得不通過這種方法讓清兒出去,不然怎麼能讓清兒失去孩子。”
霍時清連連點頭,看來已經不用再問了。
知道霍時清一直臨危不懼,做什麼事情都是頭腦清晰,有理有據,轉而又將矛頭對準溫半錦,“當初你害死了你家人,讓你弟弟坐牢自殺,後來又是你媽媽,在手術的時候你狠心不簽字,現在你就來害死我家清兒,你可真是惡毒啊,難怪現在溫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
“閉嘴。”溫半錦眉頭緊鎖,眼裏逐漸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