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護士趕忙拿起棉花擦去臉頰上的血跡。
四隻手在額頭上忙碌着,透過一點點小縫隙,霍時清看到了藏在四隻手下的傷口,在紗布的掩蓋下,除了流血外就看不出其他,紗布一揭開才發現傷口是那樣的。
把帶血的紗布放進旁邊的鐵盤上,護士配合默契的遞過已經沾上碘伏的棉花,醫生結果,細心在傷口旁邊進行擦拭,中途還用鑷子夾起來幾條線。
“你們這些年輕人吶就是不知道保護好自己,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難道還有什麼是比養好傷還要重要的嗎,再說還是個女孩子,又是傷在額頭上,以後又擔心容貌焦慮。”
說着醫生又從傷口上面夾起一根線,擺在溫半錦和霍時清面前,用鑷子動了幾下,上面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乾淨。
兩人相互望望不說話。
溫半錦顯得尤爲心慌,乾脆撇過頭去不看霍時清,和那根帶血的線。
醫生夾完所有的縫上去的線,清理傷口旁邊的血污,看到完全呈現出來的傷口,“縫上去鼓的線還有三處是沒有斷的還在上面的,等一下還是要剪掉重新縫一邊,不過幸好,沒有感染。”
“好。”溫半錦點頭,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棉花,壓在傷口上。
沒一會,棉花全染成了紅色。
“你跟我過來去那邊重新縫線上藥。”走在前面的醫生朝着溫半錦揮手,指着前面那個關閉的房間。
“要不你先去看看爺爺吧,我這邊弄好了就過去找你。”
朝他開口,得到的卻是他的搖頭拒絕,“沒事,我在這等你一起去。”
溫半錦遲疑了一會便也沒再多說,點頭後,起身跟着醫生走了進去。
護士看到目光一直黏在那件急診室房門上的霍時清,收拾好剛纔放在鐵盤上的棉花和棉線之後,走過去低聲提醒道,“先生,縫線還需要點時間的,你可以坐下來等。”
霍時清回過神,“謝謝。”
“不用客氣。”護士檢查完一遍藥品,推着藥車離開了。
在護士離開後沒幾分鐘,沈老爺在問了護士站的護士後知道兩個人在二樓,在不遠處走廊上聽到了霍時清的聲音,沈老爺不疾不徐的走進來。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清兒要見你,不然就不肯吃藥。”
“又是以死相逼?沈小姐這招爲難也太老套了點吧。”他的回答很冷淡,甚至到了不耐煩的地步。
現在一聽到沈清這個名字,看到沈家人,整個神經都是繃起來的,臉上也是冷的嚇人。
纔多久,沈老爺手裏就多了一串佛珠,柺杖也握在上面,與一聲的西裝完全不搭,“你要知道清兒剛剛沒了孩子,要是不願意好好治療,真的會出現生命危險,,就連醫生都說她比別的流產過的人要虛弱的多。”
剛剛沒了孩子?那孩子是他的嗎。
出現生命危險?哪次不是這麼說,哪次又是真的。
虛弱?剛纔再包廂摔倒了兩下都沒事,還可以生龍活虎,破口大罵,現在就虛弱了。
聽到這些,霍時清只覺得可笑,勾脣,摘掉眼鏡,“沈小姐爲了你們沈家的利益,會好好活下去的,就算沈小姐真的不想活了,你們也會讓她活着,根本就不需要我過去,我也不想看你們一家人演戲。”
沈老爺氣的捏緊右手上的佛珠,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圓,“你知不知道溫半錦是有精神病的,就算你跟清兒在一起,那種有精神病的也不可能進的了霍家的門。”